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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9旅参谋长傅里真,外号:两头蛇。他40岁,样子干瘦,鼻孔朝天。他臂缠白纱,手捧礼帽,走在遗像前,正欲带领各级军官鞠躬祭拜胡振兴在天之灵时,发现萧锋跪在遗像前正中哭泣,不由眉头一皱,略一思索,便闪侧一点,领着众军官向胡振兴的遗像鞠躬。
三鞠躬之后,傅里真又瞟了仍跪在遗像前的萧锋一眼,然后,他抬头侧头,朝一名亲信参谋呶呶嘴,示意那名亲信参谋扶起萧锋。
那名亲信参谋赶紧过去扶萧锋,说道:“萧团长,节哀顺变!请起来,旅部傅参谋长要训话。”他说的挺顺耳的。
萧锋木然起身又转身。刚才,走进旅部的时候,他的脑子因为戒备森严而冷静了一会。现在,看到胡振兴的遗像,萧锋又神智大乱:恩人走了,这支队伍怎么办?陆水城怎么办?旅座的家人接到噩讯之后,又会怎么样?唉!
傅里真说道:“诸位,我部原本是援军。陆水城的守军原是a38旅。所以,守城的应该是a38旅才对。”他言毕,鼠目环视,观察各级军官神情的变化。他说的很委宛,但是,也是他考验营级以上军官的时候到了。
萧锋心头一震,蓦然神智恢复,他意识到可能会有事态发生了。
一团团长、绰号“双尾蝎”的黄诚方随即随声附和,说道:“傅参谋长说的对!守城的应该是a38旅。娘的,咱们倒成了替死鬼了。”他今年40岁,脸色腊黄,又高又瘦。
黄诚方话音刚落,各营级军官便窃窃私语起来。
有的说:“对啊!咱们怎么能成为替死鬼呢?”
有的说:“这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咱们必须先保存实力。”
有的说:“后面的援军真是屁-精,至今不来,看来是算准了咱们旅要当替死鬼的了。”
也有的说:“作为军人,守土有责,咱们怎么会是替死鬼呢?”
还有的说:“只要能打鬼子,就算老子马革裹尸,子孙后代也跟着沾光。”
听着这些窃窃私语,傅里真嘴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二团团长、绰号“活阎罗”的林森高声说道:“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本。弟兄们,咱们不能再当替死鬼了。咱们替a38旅守城十天,已经仁之义尽。再守下去,咱们a19旅必定全军覆灭。”他今年39岁,中等身材,大腹便便,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城府极深。
一团的一名营长随即说道:“傅参谋长和两位团长都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汪主席在南京成立了新国民政府,实施曲线救国方略。咱们为什么一定要死扛?为什么不和汪主席一样,实行曲线救国?而且,现在低调俱乐部的成员大多都已经成了气候,和汪主席保持高度一致。”
二团的一名营长说道:“是啊m子的飞机大炮实在太厉害了。还有,许子有毒气。我一个营的弟兄,没多少人死在战场上,倒是被鬼子的毒气熏死了半个营。唉,这仗没办法打了,诈降吧,暂时当个皇协军,以后找机会或者说等咱们旅实力壮大起来,恢复元气,再和鬼子斗。”
这名营长已经说的很露骨。
“你放屁。你他娘的,你还是不是中**人?你怎么能说出这下流无耻的话?”另一名营长当即怒斥刚才那名营长。话犹未了,林森从裤袋里掏出手枪,他是躲过了刚才进入旅部的安检?还是傅里真让他暗中带枪进来?这林森握枪指向这名营长的侧额,板机一扣。果然城府深,不动声色,便击毙了一名反对派,出手如电啊!
“砰……”这名营长没死在沙场上,倒是死在了汉奸的枪口下。他瞪了林森一眼,侧倒在地上,侧额血水蔓流。
灵堂登时一阵慌乱。
其他各营营长纷纷本能地闪退。
室外的卫兵纷纷持枪冲了进来,并用枪指向了各营营长,以及各团的副团长和参谋长。
三团代理团长萧锋没有吭声,他神情木然,灵堂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更加哀伤。胡振兴牺牲了,灵魂没得到抚慰,手下将士却起了内讧,a19旅的前途和命运实在悬啊!
但是,萧锋的心却在思索,他暗道:好啊,傅里真,黄诚方,林森,原来是你们三个王八蛋给了鬼子空军的情报,让鬼子-精-准空袭了前线指挥部。原来,你们是汪伪政府的低调俱乐部成员。是你们这卖国贼伤害了旅座。老子不弄死你们,老子不姓萧_!
萧锋想通了胡振兴遇害的环节,不由义愤填膺,双手握拳,愤怒之极。他双眼冒火,将全身劲力运到了一双铁拳上。瞬息之间,他青筋毕露,骨格作响。
太愤了!
他悲愤无比,以至于也露了自己的心思。
“萧代团长,你的意见呢?”傅里真确实早有预谋的,看到场面被自己控制了,便冷然地问萧锋。
瞬息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萧锋的身上。
有的人心想:萧锋是胡振兴的得意门生,岂会背叛他的恩师?
有的人则想:胡振兴死了,萧锋没了依靠,看来也只能投靠傅里真,否则,就会落得刚才那般的下场。
有的则暗道:萧锋啊萧锋,你的绰号不是“智多星”吗?这回,你身陷险地,没有枪,也没有一兵一卒,看你如何与傅里真抗衡?
也有的心道:虽说萧锋是胡振兴培养出来的,但是,身家性命面前,恐怕萧锋也不得不和傅里真合作吧?
还有的暗暗喊道:萧锋,快跑,别和狗狼谈判!
“参谋长,卑职能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