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民含笑地点了点头。
陆长寿随即转身来到“新娘子”面前,伸手去掀“新娘子”的红盖头。梅瑞瑛倏然掏枪,一枪指在陆长寿的背心上,冷冷地说道:“陆长寿,你这个卖国求荣、投靠鬼子的汉奸,今天新四军要拿你是问。”陆长寿吓了一跳,侧身想转身,但是,梅瑞瑛动作很快,探手将陆长寿腰间的手枪拿下。
“嘿嘿,果然有武工队的人在此!弟兄们,子弹上膛!捉拿武工队。”赖土坤也早有准备,见状大喝一声,掏枪而出,指向梅瑞瑛。萧锋拔刀而出,跨步上前,握刀一劈。
“咔嚓……”赖土坤的右臂登时断为两截,一截连手枪一起掉在地上,咣当作响。
“哎呀……”赖土坤惨叫一声,左手本能地捂住了右断臂,蹲在了地上。趁此之时,武仁添从轿子后面取出歪把子机枪。几乎同时,陆长寿的贴身警卫员、进入外堂大厅的伪军,纷纷端枪,推弹上膛。萧锋一刀架在赖土坤的脖子上,喝道:“谁敢放肆?老子就砍下赖土坤的狗头!”他声如洪钟,大厅之人耳膜均是发疼。
但是,外堂天井外的伪军纷纷端枪冲向外堂大厅。
唐圆通和唐尚民、唐圆镜赶紧护着唐锦民起身,从侧门转入内堂,分别领着护院,去其他地方潜伏了。
新娘子胡红雪憋不住了,将红盖头一掀一甩,反手掏枪,手握银色勃朗宁手枪,一枪抵在陆长寿的胸口上,冷冷地说道:“陆长寿,你狗眼睁大些,看清本姑娘是谁?”
屋顶上的万有力看到伪军纷纷端枪扑向外堂大厅,便从屋顶上甩下两枚手雷。
“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奔至外堂大厅的七八名伪军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而亡。
外堂大厅前腾起一阵浓烟。
陆长寿回头一看,胡红雪趁机开枪。
“叭叭叭叭叭……”
胡红雪板机连扣,五颗子弹先后击进了陆长寿的胸、腹。
“啊啊……”陆长寿两声长嘶,身子萎倒在地上。
萧锋见状,顾不上其他了,握刀一甩,又反手掏枪。
那把粗重的杀猪刀脱手而飞,横扫而过。
“啊啊啊啊啊……”陆长寿几名端枪握枪的警卫员胸腹被杀猪刀一划而过,均被划了一条又深又长的横亘血糟,六名警卫员和伪军亲信各自低头一看,便萎身而倒。倒地之后,他们才发出沉闷的惨叫声,然后各自浑身抽搐,各自双手捂胸、双腿乱蹬,便横尸于大厅里。
躲在巨柱后的唐圆媛,看到萧锋出手了,便开枪射击。
她双手各执一把左轮手枪,枪法虽然不是很准,但是,近距离射击,仍然有四名伪军倒在她的枪口下。
武仁添也端着机枪,旋身环扫。
仅仅一分钟之间,陆长寿及其所率的亲信伪军、警卫员十三人全部在大厅里丧生。赖土坤吓得浑身发抖,直尿裤子,躺在地上,卷曲着身子。唐圆媛杀了四名伪军,便闪身而出,一脚踏在赖土坤的胸口上,握枪下指,怒道:“姓赖的狗贼,你欺人太甚,竟然为狗作伥,今天,本姑娘就判你的死期。”说罢,板机一扣,双枪两颗子弹下击。
赖土坤脖子和左眼珠各中一枪,登时很难看地死去。
外堂大厅前也在万有力手雷的威力下,丧生了八名伪军。所剩九名伪军吓怕了,赶紧抱枪就跑,边跑边嚷:“不好了,陆大队长被打死了,武工队……武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