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耸耸肩,对齐玉玲做个鬼脸,便不再开口。
殿内门口两侧摆放着一桌椅,有知客僧坐在后面书写施舍香火钱的香客姓名,施舍五十元香火钱的香客,小沙弥就恭恭敬敬地将名字写下来,将来和尚做功课的时候,在诵经声中,这些香客的名字会供奉在佛像前,同沾佛光。
江可蕊出发前准备了现金,从包里摸出一千元来,投进功德箱中,小沙弥忙连诵佛号,恭恭敬敬地请江可蕊留下名字。
这边齐玉玲依样学样,也拿出一叠崭新的人民币投入功德箱。
小沙弥噗通一声跪在佛像前,念了一阵经书,然后站起身请两位女施主留下大名,江可蕊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佛面前,众生平等,若留下名字,反显得心有世俗之欲,不够虔诚。”
小沙弥见眼前两位女施主明媚不可方物,如仙女下凡一般,已知绝非普通人,此时听到江可蕊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大惊,连诵了几句“阿弥陀佛”,心中感念佛祖果然有通天彻地之能,说了声:“施主请稍等片刻,我去禀告方丈。”一路飞奔而出。
华子建不禁摇头,道:“佛祖若是真有这样的能力,何以。。。。。?”
“华子建,你不说话能成哑巴吗?”江可蕊忙截住了华子建的话:“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要赶你出去了。”
华子建摊摊手,然后遥指飞奔而出的小沙弥说:“看这情形,方丈一会就要过来了。”
齐玉玲笑道:“这是千年古刹,方丈如果请我们去奉茶,也可沾染一些佛气的。”
江可蕊点点头,又关照华子建一句:“如果方丈请我们去奉茶,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呃?我是这样的人吗?华子建有些小小的郁闷。
果然,不一会有两个中年和尚过来,请他们到禅房奉茶,华子建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厢房,一进门,就看到一位须发全白的老僧,他一见华子建等人,就合掌念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所为何来?”
这方丈是一个老僧,大凡和尚都爱打机锋,华子建是不会和他计较这种玄之又玄的畿语有几分价值,笑道:“大师,若是按照佛家理论,我们到来,也算是一种机缘吧?”
“阿弥陀佛,佛说尘间万事莫非前定,修得今生事,方得来世缘。大千世界亿万万人,能够相逢皆因缘分,方才听慧因来报,檀越一行给小寺行大功德,他日重塑我佛金身,当感念诸位檀越结下的善缘。身行慈、口行慈、意行慈、以时施、门不制止。檀越已占三慈,正是与佛有缘之人。”
方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立而起,右手单掌举起,行了一礼。
旁边的夏局长忙说:“大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姓华……”
方丈抬手制止住夏局长,说:“阿弥陀佛,这任檀越宽额方脸,目中隐隐霸气外泄,该是久居官场高位,老衲有礼了。”
华子建是早见识过和尚的看相本事的,其实说穿了也毫无出奇之处,和尚心性寡淡,感觉比较敏锐,像自己这种久居高位,说一不二的人,身上自然而然有股上位者的气势,凭此猜出身份毫无出奇之处。
华子建也就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老和尚看了江可蕊和齐玉玲一眼,老和尚倒是能够做到美色过目不惊,道:“阿弥陀佛,两位女檀越都非常人,请在禅房稍坐,和尚给四位檀越奉茶。”
方丈不用知客师傅,亲手给四人取出壁橱内的一套茶具,看瓷色已经有些年月了,但茶具瓷面光洁晶莹,杯子非常细巧,应该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珍贵茶具,然后对知客师傅说道:“速去烧一壶清明头场雨的无根水。”
百年以上的寺院大多自己栽有茶树,而且都是名品,和尚从一个上了锁的壁橱中取出一罐茶叶,倒入茶杯中,还没沏茶,彷佛就有一股茶香。
然后,老和尚如入定了一般,端坐不语,静等知客僧的热水,稍停,知客僧取来刚烧好的无根水,将茶壶放在桌上,掀开壶盖,水汽袅袅,等水稍温,说道:“四位檀越,这无根水取自清明第一场雨水,最是清澈不过,水性柔弱温顺……”
边说边沏茶,老和尚先前看起来动作迟缓,并无殊胜的地方,然后,泡茶的时候,却显得端庄无比,只见他先向西方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轻舒手臂,姿势从容,更且手法玄妙,举手抬足尽显大家风范。
采摘于清明前的茶叶弯曲成螺状,边沿上有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热水一泡,片片茶叶舒展开来,在水中展现原来的形状,茶水碧绿,香气四溢。
华子建这些年也对茶道有所深悟,不由地赞道:“方丈大师,果然是好茶。”
“好茶奉与好客。”
华子建等四人,也算是喝过许多好茶的,这时候见苦心方丈行云流水般沏完茶,各自端过茶杯,先在鼻端一闻,有神清气爽之感。。。。。。华子建赞道:“方丈大师,这茶已非凡品,饮了此杯,只怕以后要常常想到圣水寺讨茶喝了。”
老和尚道:“阿弥陀佛,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江可蕊笑吟吟地问:“大师,你看我运势如何?”
“善哉,善哉,施主鼻尖红润,隐隐有光泽,这是旺夫的运势。”
江可蕊一听,心中欢喜异常、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