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尘缘>章九 岁考 上
考中与他对上,千万不可妄动大五行剑诀,你还驾驭不了五行剑气!”

明心惟惟诺诺地离去

此时此刻,张殷殷正在书房中大发脾气,一通狠砸,侍女们四处躲闪,但又不敢出房,只吓得浑身战栗

张殷殷狠狠发泄一通后,抬手向几个侍女丫环一指,喝道:“你们给着听着,今后不管是谁,只要敢在我这里提到千年铁木剑几个字,都给我乱棍打出去!现在你们都在这里呆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后院!”

说罢,张殷殷一甩水袖,飞起一脚踢开书房后门,径自回后院卧房去了直至进了房,她怒意仍未稍有减退,几步纵到梳妆镜前,重重坐下只是她屁股刚一挨着了锦凳,立刻一声痛呼,又弹了起来

这一回她多加了小心,左手扶着沉香木妆台慢慢坐了下去镜中那张如花玉颜此时正咬牙切齿,多少煞了些风景可是张殷殷已顾不得那些,她向镜中狠狠比了一个剑诀,咬牙道:“大仇当十倍以还,纪若尘,你给我等着!”

此时已是严冬,太上道德宫上终日笼着一层淡淡云烟,这些云气乃是由阵法聚积而来,可以吸灵气,可以去寒意,并非凡云俗尘

夜幕初垂时分,弥散在太上道德宫中的仙云祥雾忽然微有涌动,从中步出一个步步生烟的女子她沿着青玉大道徐行,然后向左一转,转上了通向丹元宫的石径

然而前方云开雾散处,渐渐现出一个青年道士的身影,正正好好地拦在了她的路上那道士高大俊朗,望上去二十出头年纪,负手而立,自然生威他面色如玉,肌肤下隐现宝光,显然修为不低修道者修为到了一定地步,大多驻颜有术,并不显老,是以单凭外貌并无法分辨出真实年纪

她当下立定了脚步,只是淡定看着那青年道士,一言不发,等候着他让路

那青年道士与含烟对视良久,似是苦笑一下,终于先行开口道:“含烟,最近风传你与太常宫一个新进弟子纪若尘走得甚近,是否真有此事?”

含烟依旧是淡淡地道:“人云亦云,并不足信”

那青年道士面色登和,但随即又皱眉道:“可是玉玄真人数次在太上道德宫中给你二人同时授课,你和纪若尘道行修为相去甚远,有什么课业是需要一起修的?我看玉玄真人此举很有可能另有用意,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含烟道:“师命虽然难违,但含烟自有主张至于玉玄师祖交待过什么,这个恕难奉告”

青年道士脸色一变,微显怒意,但仍然温和地道:“含烟,你最近有些变了,这段时间我屡次找你,可你一直不肯见我,这次我在你回宫的路上候了半天,才算等到了你你这又是为何?是为了玉玄真人的吩咐,还是真的为了那个纪若尘?”

说到后来,他显然心神有些激荡,大步向含烟走来含烟纤手一挥,凭空出现三支水箭,一一激射在他面前石径上那青年道士登时停下了脚步,愕然望着含烟

含烟整个人都笼在淡淡水烟之中,但依然可以看出她面色淡漠,隐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她缓缓收回素手,道:“除却大道之外,我心中再无他物,请勿再扰我了”

青年道士盯着含烟,一字一顿地道:“含烟,你真的如此绝情?”

含烟依然以飘飘荡荡的声音道:“大道本无情,何来绝情之说?你前程上佳,何若在这情字上面误了修为,毁了前程?时辰不早,玉玄师祖尚有事找我,含烟得回丹元宫了师叔也请回峰歇息,恕含烟不送了”

听到师叔二字,那青年道士面色终于大变,双手颤抖,指着含烟,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道:“好……好……”

他忽然一跃而起,反身冲入了莫干峰外的重重烟云之中

含烟徐徐起步,带着重重水云烟气,向通向丹元宫的索桥上行去她面色平淡如水,就如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此时玉玄真人并未在丹元宫,而是在太上道德宫希夷殿与诸脉真人议事

希夷殿中仙气荡漾,烟云隐隐,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八脉真人齐聚的缘故此时紫云真人正抚须道:“若尘的伤并无大碍,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其中有一桩不明处,我始终参详不透”

紫云真人即精于丹鼎,那医理药学于他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能令紫云真人也参详不透的地方,实是十分罕有

紫云真人先向景霄真人望了一眼,才不急不徐地道:“若尘右胸为千年铁木剑所穿,但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据若尘所言以及诸位真人亲自查探铸剑台所见,下手之人用的似乎是重楼派的太极天罡箭诀但若尘周身经脉尽伤,真元反见强盛,这即是令我参详不透之处太极天罡箭虽然凶厉霸道,可失之粗糙,还到不了能够伤尽周身经脉的地步”

几位真人议来议去,但既然紫云真人也不知纪若尘经脉之伤来自何处,他们平素里少研丹鼎,议了自然也是白议

紫阳真人咳嗽一声,抚须道:“太极天罡箭诀不过是门运使真元的心诀,以我宗三清真经修为驱动这门箭诀并非难事我们遍查无果,显然此人乃是妖邪自幼安插在我道德宗的奸细近年来我宗收徒太广,往往只问天资,不察人品来历,的确是大有问题”

诸真人们互视一眼,都默然不语紫阳真人言下之意非常明显,收徒广而不察,自然良莠不齐,混几个奸细进来再是容易不过可是收徒不察一事,说起来根源还在于各脉相争,都要争抢有天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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