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捉拿杨玉环侍寝的好处,济天下那是满面红光、口沫横飞,堂上诸人表情各不相同纪若尘面色一动,若有所思孙果一脸木然,毫无反应玉童则是双目亮如剑芒,盯着济天下那张开合不定的嘴,恨不能将他舌头切下来,喂一群狗姬冰仙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忽然泛起潮红,旋又被冰色压下,强作镇定
济天下献策已毕,纪若尘便向后堂行去玉童连忙跟上,轻声道:“主人,您昨日宰掉的那些修士,好像很有几个挺有身份地位的家伙他们的亲朋好友们知道了,定会前来寻仇,您千万小心”
纪若尘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些修士身份再高还能高得过虚天,身后势力再大岂大得过青墟?虚天都宰了,还怕谁来?其实他还是那个意思,只怕他们不来
玉童话已递到,便自退下了她那点小小心思,是盼着纪若尘仍象以往那般动辄神游数日若能神游一月,甚至神游到出兵西京那日,自然是最好不过
后堂暖阁中,软榻上,张殷殷只穿一袭贴身丝衣,正拥被坐着榻旁一个清秀侍女,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汤,一勺一勺地喂入她口中
纪若尘步入暖阁,拿过侍女手中参汤玉碗,接手了她的工作
前面已喝下小半碗,长白山千年雪参的药劲甚猛,张殷殷有些不胜药力,精巧的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就着纪若尘的手勉强又含入一口,不由苦着小脸,皱了皱鼻子,小嘴也撅了起来,可怜巴巴的望向纪若尘
纪若尘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做没有看见,又是一勺坚定地递到她唇边
张殷殷抿了抿嘴,软软地靠上纪若尘她锦被垂落,丝衣半掩,滑腻如雪的肌肤大片大片地露出来,若自上而下的望去,几可将峰峦之妙尽数收于眼底便是以纪若尘的定力,见了如此美景,又被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靠着,险些也心旌动荡
好不容易一碗参汤喂完,纪若尘即要张殷殷好好休养,不要乱动她所受创伤其实极重,不仅背心处骨骼尽碎,就连五腑六脏也都失了大半生机虽有姬冰仙以道法疗治,又有诸般珍稀药材进补,然而这等伤势仍需休养相当时日,而且须极小心,不然的话即有性命之忧,或者至少是道行大损,永无复元之望
这种时候,她最是需要将息
张殷殷软软地靠在纪若尘胸前,转侧间毫不忌讳地将丰盈欲出的胸肉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对纪若尘的吩咐听而不闻
纪若尘劝道:“殷殷,好好休息,如若再次损及经脉,便永无上窥大道之望”
张殷殷哪里理他,开始无聊地数手指,还抓过他的长发,一丝丝一缕缕的绕上指间
纪若尘只得再劝
张殷殷眯着眼睛,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扭了扭身体,以示抗议她这么靠着,再这么一动,纪若尘可说是享受之极,平时自然也就笑而受了,但眼前她身体虚弱之极,骨骼只是勉强接上,要再过至少七日才能长好,经脉玄窍尽复更是需要至少七七四十九日这些日子只能静养,兼以灵药调理便是多坐一会,也于她伤势不利
纪若尘苦笑,完全拿她没了办法
张殷殷唇角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轻转了个方向,让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了些,然后抓起纪若尘的手,放在自己衣内,置在那温香软玉上,轻轻道:“不要管我,让我靠一会不然青衣来了,我就不能这样霸着你了那个小妮子呀,肯定已经不远了,我似乎已经闻到她的味道了呢……”
纪若尘暗叹口气,便不再动,且让她任性一回
纪若尘一只手完全覆不住张殷殷胸前的温软,然他此时却全然感觉不到掌心处的柔腻,只反复体味着手背上的触感她一只纤手轻覆在他手上,那手心处有一道几乎感觉不到的伤痕
在这道剑痕上,纪若尘又看到了那柄古剑,那仙家禁法,斩缘!
他脸上忽然泛起一层嫣红,又迅速回落于不动声色间,纪若尘将涌上喉头的一口鲜血缓缓咽下,并未惊扰到她
此后数日,纪若尘除了陪伴张殷殷之外,皆独坐守备府正堂上,闭目神游,自夜至晨,从不将息他高踞宝座,居高临下,俯视着空旷而巨大的正堂,任这堂中沉淀多年的肃杀威严浸yin自己身心有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纪若尘在正堂端坐,正是要借尘俗威权之势,养已身帝王之气潼关关外一战,他实受益良多,初次以堂堂正正之势、浩浩汤汤之气破敌致胜,而现下正是养气时候,以回补道心破绽
潼关一战,潼关军中众修士尽数战死,这些修士来自十余个大小门派,门人朋友少说也当有数百之众,必定要来报仇的不管这些修士死在谁手里,这笔帐肯定会记到纪若尘头上去纪若尘让众人远离正堂,命玉童与孙果只需顾好张殷殷与济天下安全,不必理会自己打坐之处,正是要给这些来报仇的修士们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可以群战自己的机会
在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