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与自己温存至明日才走,可他最后还是绝然离去了。..
他爱江山,也爱美人!
美人和江山,他似乎更喜欢后者!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在他心里有地位,她不怕他想不到她。
但要永远被他视为珍宝,她还要努力!
为他做一件大事!
一件足以让他知道她无可取代的大事!
哪怕那件事办起来不易,哪怕要躲在那里面苦挨,为了他心中的地位,她也得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你明日去告知住持,就说我受不了竹舍的冷意染了风寒,祭天一事再择黄道吉日通知她安排吧!”
“是!”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女子说罢便阖了眼,轻轻将头搭靠在桶沿边的热巾上,闭眼休憩。
丫鬟没再出声,微微屈了腰,眉眼含惧的退出竹屋外。
赫炎晋回到府时已是子时两刻,将后续事交代与蟾宫,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经过听风水榭,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立于湖畔,仰首星辰,神色寥落,仿佛一身倦怠。
管家有事赶往书房,却在半道上见他此番模样,心中微微一揪,浓浓的歉意涌起。
老爷当年对他有交代,让他好生照顾少爷,如今少爷卷入国事之中,纷纷扰扰抽不开身,许久他都没有亲自过问到少爷的衣食起居,这些都是他心怀愧疚之故,现下想来,真是有负老爷身前所托。
他静默守候,前方身影一动,转眸看过来。
“有何事?”
管家凝望他眉眼,见他的脸依约隐在明灭的笼火下,线条清朗的轮廓,然而神情却遥远,烂漫的星光洒在他意蕴难明的眼神里,是掩不去的落寞。
他垂下眼,“爷,王后今晚出门去了!”
前方的人忽然身形一震,目光一移,瞟到了懿祥殿的方向。
她速度这样快?
“回的宰相府?”
“不是!”
回答令他迷茫,他轻轻笑了声,“她还有朋友在别处?”
“有没有朋友老奴不得而知,王后去的是城西柳巷尾那家金字号铁匠铺!逗留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听罢,赫炎晋露出了一抹连管家都看不懂的诡异笑容。
要说他也是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少爷的脾性和成长,以及后来的韬光养晦,适时而动都有他参与。
他还亲自翻山越岭为少爷求得自己师兄,玄天门的掌门下山来教授少爷武艺。
在失去老王爷那段冷落凄凉的日子里,也是他陪在少爷身边寸步不离地鼓励和支持。
话没有欺大,少爷任何秘密都不瞒他,这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他不知不晓的事,可这一刻少爷的笑,他真是看不懂了!
“王爷,你这是……”难不成王爷在宫里受了什么窝囊气,这会又听着王后不守规矩出门,两项厉害一压,反倒怒不出来了?
赫炎晋是笑得更明灿了,“你也该乐乐,这上哪都捡不来买一送一的好事!”
后半夜的月又从黑压压的云层中透出来,洒下一地的森凉。
俞瑾凝倚坐在阑干边,出神的望着那一轮清瘦的月。
觉得有生以来记忆中,似乎今夜的月最冷,周边一道青色还寒的光晕,看的人心都发冷。
而星光则闪烁诡异,飘摇不定,亦如变幻莫测的人心和局势。
依稀想起五年前天龙大旱,她随父亲回乡祭祖。
绵延千里,不时能看见瘦骨嶙峋的难民伏尘膜拜,只为求得半只馒头果腹。
半途中还成遇到成百上千因旱情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挡在他们车驾前。
为了食物,凶狠贪婪的强壤夺,那些被靠近父亲而斩杀的无辜百姓。
他们没有错,只是饥饿,只是如此,却因为一餐温饱彻底葬送了性命!
她从未出过远门,不知远离京都的郡县有些竟贫困至此。
有亲王管辖的郡县稍显好了,但谁也不管的地带呢,人就像被放生野养的鸭子,生死自看天命!
为何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百姓要遭受这样非人的罪孽?
皇上为何不管?
朝廷为何没有一个可提供温饱的谏意?
父亲告诉她,这只是暂时。天灾导致的**在所难免,朝廷已减轻商税,与百姓们共度时艰。
那是她还年轻,父亲之言深信不疑。如今想来,当年那话,是否真实?又是否只是父亲的随口安慰?
否则天灾过去,天龙之内仍战争不断,百姓哭声哀求之声直上云霄乱世苦海,是不是真要逼出救世之主?
良久,她动了动僵木的身体。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断续的对话“你真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仅关系到一个人或仅仅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而已……”
“盲目听从,有时候只会害了你和你身边人!”
“这叫‘南海奇精’是提升大军防御最精妙的神物!可遇而不可求。”
“赫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人,包括你俞家任何一个!”
“小九,我知你精明,好好考虑,学以致用吧!”
呵……赫炎晋,真好啊!
居然送她一块如此之珍贵的项佩!
可知当她听到连钧给的答复时,她有多害怕?
身体颤抖,握成拳的掌心湿冷如冰。
他是要看她如何抉择吗?在知道这块紫玉来头后,是投靠他还是选择拯救俞家?
国家大事,到底还是男人的事!
她学做什么,都不过求个安稳!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