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延奇也被惊动了,匆匆赶到了尹晴柔的房价。
进入房间的时候,太医正在吩咐喜儿:“不要停,继续为她擦身降温,之前药也已经灌下去了,如果到天亮时,尹姑娘的烧逐渐褪去,就说明已经没有危险了……啊,微臣参见陛下!”
喜儿看到谢延奇亲自过来,也连忙想要行礼,但是却被谢延奇阻止了。
“免礼。喜儿,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喜儿连忙说道:“晚上尹姑娘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夜里不知怎么就发起了烧,我是起夜看到姑娘脸色泛红,才试了试额头,这才发现的,然后立刻请来的太医。”
谢延奇点头赞赏道:“不错,你很细心,待会下去领赏。不过,你说晴柔她晚上回来是怎么回事?晴柔白天出门了吗?”
“是的,这几天尹姑娘常常出门,和四王爷去各个赈灾处走动,遇上什么新问题,就及时的解决,说是多一个人多个主意。”
“知道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喜儿还要给姑娘她擦身……”
“放心,交给朕便是。”
“这……”
喜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太医却朝她使了个眼色,喜儿顿时心领神会的连忙和太医一起退了出去。
等到他们一走,谢延奇便一脸心痛的望着尹晴柔,坐到了她的**边,然后拿起帕子,沾了冷水后,给她擦拭面部。
他的动作极为晴柔细致,仿佛害怕一旦动作粗鲁,用力过大,都会伤到她,让她难受。
说能想到,一国之君竟能如此体贴温柔地对待一个女子呢?
早晨的光线照进房内,将房间里照的通透。尹晴柔逐渐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她也知道昨晚发烧的事情,醒来后,首先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现已经没有那么热了,看来情况已经好了不少。
就在她放下心来,想要起身的时候,却看见了正伏在自己**前,已经睡着的谢延奇。
她心里顿时大概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温暖。
就在尹晴柔神情凝望着谢延奇的时候,谢延奇似乎感受到她灼热目光的注视,也逐渐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他便看到一双大而明亮的美目正凝视着自己,心里顿时一喜,笑容满脸,道:“晴柔,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尹晴柔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伸了一个懒腰,十分舒服的说道:“我好多了,这就是太医所谓的挺过去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对了,你不用上朝吗?”
之前赶过来的秋公公,此时连忙说道:“皇上,您**未睡,不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龙体为重啊。”
尹晴柔这才知道谢延奇昨晚居然陪了自己**,心疼的看着谢延奇:“你还是应该去上朝,你,不会怪我心狠吧,我担心灾民发生病疫,我这几日总去那边,估计就是在那里染病的,万一真发生了疫情,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谢延奇皱起眉头,神情略显动容。
“我也是这么想的,来人啊,更衣,去上朝。”
当谢延奇顶着黑眼圈去上早朝的时候,预想中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一名大臣神色凝重道:“启禀皇上,近日城郊多处发生灾民生病的情况。而且这些病症,多为突发,最初为热症,来得突然,随后伴有伤风,需要卧**,更有甚者,性命堪忧。并且一人得病,传染一家,一户得病,传染一村。”
谢延奇叹了一口气:“朕猜到了。依众位爱卿之见,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户部尚书说道:“臣以为,为今之计,只能将抑制疫情做为首要之事。而且,为了避免引起恐慌,绝不能将瘟疫的事昭告出来,只说是近来天气反常,忽冷忽热,这些人本就招了灾,防范不当患了伤寒……”
谢延箫表达了赞同的意见。
“老尚书言之有理,我们不妨仿前朝旧制,找一些空置的房舍来设为福济院,将发热的病人抬进去,让太医院派些青壮年医生过去照顾。”
户部尚书听着连连点头,赞同道:“四王爷所言极是,还有,就是要将患病之人进行隔离,还要妥善看管水源,并且一旦发现疫症死去的病人,就必须立刻焚烧或掩埋。此举虽然有违人道,但事急从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谢延奇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你们快去办吧。”
“臣等遵旨!”
谢延奇下朝之后,担心尹晴柔的身体,于是又立刻赶到了她的房间。
结果刚刚走进尹晴柔的房间,就差点被里面浓郁的醋味给熏得退出来。
谢延奇发现,尹晴柔现在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康复了,而她此时正兴致勃勃的领着喜儿等宫女,在房间里进行醋熏。
谢延奇捂住鼻子,道:“怎么这么大的醋味?”
尹晴柔看到谢延奇,心里很高兴,关切的问道:“上朝还顺利吧?你昨晚一宿没睡,快回去休息吧,免得身体扛不住。”
谢延奇握了握她的手,道:“灾民当中,果然发生了和你昨晚一样的病症……不过你放心,朕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众太医已奔赴福济院。对了,你这是在干嘛?”
尹晴柔解释说道:“醋熏有很好的预防和杀毒作用,太医们在福济院也可每日如此,我还厨房熬了金银花和板蓝根的茶水,一会儿但凡和我接触过的人,都来喝一些,再把我穿过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