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早有准备,说:“宏市长,我已经见过马瑞两次了。”
宏市长说:“他的要求,办好了吗?”
宏市长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拒绝了马瑞的事情。梁健也索性不再绕弯子:“宏市长,从我跟马瑞的交往之中,发现,虽然马瑞是马记的儿子,但是他也仅仅是马记的儿子,他的有些要求,在政策范围之内的我们可以满足,但是如果不是,那我们就没必要替他做得太多。比如他要融资,可以资产抵押,向银行贷款啊。如果由我们政府出面,替他融资,这风险太大。”
宏市长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对梁健说:“马瑞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海归,他目前在镜州创业,所有的创业房屋、设备和住房都是我们镜州市提供的,他哪来的资产抵押。要知道,如果我们镜州市不想方设法支持他,他就只能到其他地方去。”
宏市长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不留住马瑞,很可能就连马记对镜州市的关心,都留不住。梁健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呢?但是,他脑海中又浮现了马瑞手腕上自己留下的牙印。
这种高官子弟,连强ba女人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种人是非常不靠谱的。只是梁健目前不能说得这么穿,毕竟任何事情都得讲证据,他除了牙印没有其他的证据。梁健只能说:“宏市长,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马瑞不是特别靠谱。如果我们不合法地帮了他,恐怕会留下隐患。”
宏市长盯着梁健说:“梁健,你应该明白如今是关键时期吧?关键时期应该办关键的事情,否则机会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来了。”
梁健当然明白,这机会就是宏市长上升为市委记的机会。但是梁健无法过自己的坎,他说:“宏市长,我真觉得,这有些不妥。”
宏市长说:“梁健,就这件事,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聊。从这里走出去,那等于是,我和你从来没有聊过和马瑞有关的任何事情。”
这等于是说,宏市长不会再把马瑞的事情,交给梁健去办了。
梁焦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他不会给马瑞这样的融资,否则他是对不起古萱萱。他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等梁健走了之后,宏叙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拿起电话,打给了现任长湖区委记周其同。
周其同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对于宏市长的要求,他满口答应。
梁健从宏市长那里出来,心里很有些不平静。他想起好久没有拜访高成汉了,于是就到了市委办的楼层。常青正好往外走,看到梁健,笑道:“领导刚刚开好会,正好有空,梁常委来得正巧。”
高成汉瞧着梁健,笑道:“看你的脸,就好像看到了心事。”
梁健没有立刻把与宏市长的事情告诉高成汉,自己的烦恼不应该对领导和盘托出,特别是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梁健只是说:“听说,谭记要走了,宏市长有可能会上。这个事情,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高成汉点了点头说:“是啊,真的传得很多。但是这种事情,有时候,传得过多,反而会发生变故。很难说清楚,希望能够如此吧!你的心事,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