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嫔无故失踪,通奸叛国的证据在焚香炉中找到。乔太后不得不怀疑孙嫔是北齐的细作,她此时消失,就是把北羌国推到风口浪尖上,撤销指婚,就会激怒慕容舒对北羌国用兵。不撤销指婚,就要看着艾薇嫁到北齐,让一切无法挽回。
乔太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深深忏悔,没想到她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结果还是败在孙嫔这个韬光养晦的女人手中。乔太后悔,要不是她回忆起爱,找到她心底最后一丝柔软,孙嫔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看到长明灯前的凤冠,乔太后已经咬牙切齿,愤怒掀开丝帕,只见红色的液体从凤凰眼中流出,此景此状,让乔太后吓了一跳……
“啊!!!”尖叫出声。
无双忙碌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还没躺倒床上,外面传来阳光匆忙的脚步声。
“公主!公主!!乔太后派人来宣你入宫!!”阳光担忧的说。
彩月与无双交换了一下眼色,收拾了衣冠跟着侍卫连夜来到凤霞殿。
银城被人摁在地上动不了分毫,看这架势分明就是已经洞悉他们全部计划,一个不留神都有可能让银城性命不保。
“琉璃国公主殷无双参见太后娘娘。”无双依旧冷静。
太后将凤冠丢到无双面前怒喝道:“凤凰泣血?还是凤凰泣蜡啊?!你将这江湖骗子送到哀家面前到底有何居心?!”
无双松了一口气假装惶恐:“娘娘息怒,无双一片赤诚前来解决商路事宜,并无带着什么居心,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乔太后指着银城:“金无烟,你说凤凰泣血,这是什么?被哀家识穿你的把戏了吧?”
银城笑道:“凤凰泣血只是征兆的说法,不管是凤冠的凤凰,还是雕栏画栋的凤凰,还是石头雕刻的凤凰,眼睛里不管流出的是血,还是蜡,还是红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凤凰泣血这一现象是否出现。娘娘因为凤冠中流出红蜡而迁怒于我,莫非认为是我让这凤冠泣血?娘娘,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凤冠?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过凤冠?您什么时候让我摸过凤冠?金无烟与凤冠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如何做手脚?!”
乔太后被银城的一番狡辩瞠目结舌。
“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帮你去做?”阮王后暗指无双。
无双轻轻摇头:“王后娘娘意思就是怀疑无双了?无双也没有见过凤冠,这段日子更是没有在王宫走动。”
“你不来,不代表你手下不来啊!”阮王后咄咄逼人。
无双轻笑一声:“王后娘娘,是在赞颂我的手下武功高强,还是在贬低王宫禁卫不堪呢?”
“够了!!凤凰泣血的征兆是金无烟提出来的,殷无双你若是能说出这是巧合而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哀家就饶了你们。”乔太后说。
无双端起泣血的凤冠,仔细端详了一番。
凤霞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殷无双的回答。
“娘娘说的没错,这凤凰眼中流出来的的确是红蜡。那么红蜡怎么会掉到凤凰眼中呢?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有人不小心铸成大错?就是关键。娘娘,这凤冠从制作图样到制作完成,可有外人参与?”无双问。
“没有。只有司珍局的女官参与其中。”乔太后说。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凤冠从打样到完成都是在司珍局了。既然如此,无双是否可以这样推测?此凤冠巧夺天工,华丽非常,不管是普通宫女还是公主郡主都会好奇,想要看看凤冠的真容。夜深人静,偷偷潜入司珍局拿着蜡烛观赏凤冠,却不慎将蜡油滴在了凤凰的眼睛上。发现闯祸,连忙擦去表面的蜡油,却不知有一部分蜡油流入凤凰眼底受到冰冷的黄金凝固了。”无双推测着。
乔太后眯起眼睛,找不到一丝破绽。
“那怎么流出来了呢?而且不早不晚是在祖庙前流出来了?”阮王后问。
无双与乔太后交换视线:“太后娘娘英明,无双估计您已经知道蜡油流出来的原因了。”
“你说。”乔太后云淡风轻。
无双行礼:“不知,凤冠在太庙奉在何处?”
“列祖列宗面前。”
无双微笑:“列祖列宗面前可有长明灯?”
阮王后恍然大悟,凤冠在长明灯前烘烤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然会融化流出来。
乔太后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让人放了金无烟,走近无双的面前。
“公主果然聪慧过人,哀家对您的推理无比佩服。公主说的对,哀家不能排除有人窥探凤冠闯下大祸,事已至此,哀家没有证据,也不能把滴蜡的人怎么样。既然如此,就当它是天意吧……金无烟说过,凤凰泣血之后会有血光之灾,该如何破解?”乔太后的眼神可不像相信无双的眼神。
无双行礼:“无双不懂阴阳术数,还得请教金大师。”
金无烟拍拍袖子:“娘娘既然不信我,扬言无烟是江湖骗子,为何还来问我?”
唰唰唰,宝剑齐出,架在了金无烟和无双的脖子上。
“现在轮不到你跟哀家讨价还价,知道什么乖乖说出来。”乔太后威慑。
金无烟从容不迫:“我说,您会信吗?”
“你不说,哀家怎么知道有没有道理?”乔太后托起金无烟的下巴。
金无烟躲开乔太后的手指:“好,为了我国公主,我再信娘娘一次。血光之灾会出现在王族,很可能是娘娘您,也有可能是王后,是大王,是妃嫔,是太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