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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絮开门出了殿,寻那丝响声而去,九儿独自一人坐在殿中,眸光微微停留在了烛台之上,烛光浅浅。
有扇窗被半掩着凉风吹了进来,将雪白的帷帐卷起,只见浅浅的烛光下又有了一丝动静,似乎是一个人影屋内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氨。
她怔怔的坐在桌前,警惕性告诉她,那道身影好似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会是谁?
她起了身,四周环顾了一下,料想紫絮也出去有些时间了,若是一只野猫应该早就回了,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想,调虎离山之计,中计了。
只觉空荡的步子一声声接近,她的心跳剧烈的跳动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油然压上心头。
她试着猜想,离她不远的身影,一定是刺客,不会呀,避暑山庄里里外外早就被侍卫把守得严严实实,再说了,这里是皇家的避暑山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又有哪个刺客这么大的本领能正大光明的来到她的身边,前来行刺?
殿中一片寂静,她能感应到呼吸声,这一刻,双手微微收紧,屏佐吸,袖中的首己经滑至手中,微微迈出了步子,下一刻,步伐—僵,殿内的空气顿时凝结,四处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的目光有些凌乱的盯着赤金的地面,欲要大叫来人,抓刺客之时,那一瞬间她看见有一道微弱的闪光划过她的眼眸,是刀光。
此时的她来不及叫出声,只能闪躲住那道刀光,瞬间眼前一亮,伸手将烛台推倒至地,只要出现火光,就一定会让人发现,马上就会有人来救她。
还不等她动作,一股力道自脖胫后而来,此次行刺之人,不只一人,她防不胜防。
下一个瞬间,晕炫袭上眼前,完全失去了意识。
“快,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黑暗之中只听见这样一丝声音,音后,黑衣人等人包括九儿消失在了殿中。
烟雨楼内,鼎炉熏香,余烟袅袅蔓延至最深处,端木辰曦紧紧捏着手中未阅完的奏折,就连关节处都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他冷眸对着地上跪着的婉妃娘娘还有一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终是开口将此时渲染在空气中阵阵阴鸷厉气压抑之敢打破。
“这是你的人?”端木辰蛀清冷的声音不断在殿中飘荡。
“是”婉妃一直低着头,凝望透白的琉璃地面。
“皇后是你让人掳走的。”冷漠的声音又蒙上一层寒气。
“是”
婉妃的话方落,端木辰曦便将手中的奏折狠狠丢向婉妃,它无情的打在婉妃脚边,恍动了几下,跌落在地,安静的躺在她的眼前。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端木辰曦用力捶了一下桌案,巨响传遍整个大殿。
“皇上当然敢。”婉妃冷笑着倏地抬了眸,望着端木辰曦隐隐夹杂怒火的脸“那日在御花园内,皇上疼惜朝仁宫的女人,弃我腹中的孩子于不顾,现在,我将你心爱的女人掳走,你自然敢杀了我。”
“皇上,请听臣妾一言,皇上本就子嗣单薄,现在婉妃怀有皇嗣,请看在婉妃腹中孩子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命吧”玉妃出乎意料的跪在了地上为眼前的婉妃求情。
端木辰曦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心,紧握成拳的手无力一松,思绪百转,骤然闭上眼帘,瘫靠在座椅上。
婉妃眸光狠狠的望向玉妃“不用你来替本宫求情,收起你那份善心。”
“婉妃,本宫……”玉妃的话还没有说完,端木辰曦声音低斥道“都给朕退下。”
“是。”玉妃娘娘眼底带笑的微微行了礼。
待玉妃娘娘退去之后,婉妃的声音哽咽及沉重“皇上决定不杀我了么?”
“留着你,朕自有用处。”这句话似乎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婉妃听了这个答案,沉默了—会儿,才冷笑自嘲一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好个用处?阿木,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对么?”
“是,你今日既然问起朕,朕不妨将这一切都告诉于你,在朕的心里,除了皇后,其他的女人都是一文不值,当朕在南靖装失忆迎娶你之时,朕不只为了救皇后,朕还打算将你终身留在东晋,作为人质,只有你留在东晋,千面就不敢轻举妄动,将来若两军对垒你也会是一个很有利的筹码,但是朕发觉,现在的你己经等不到两军对垒之时了。”端木辰曦的目光渐渐由她身上转向天边的那一抹青烟,青烟之处便是九儿的阁楼。
他的话深深的痛到了她的心里,却对他的最后一句话,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转眸望向了她,声音却是淡淡“你将朕的皇后掳走,朕就要用你来换皇后。”
“那我腹中的孩子呢?”她眸光伤痛的绞着他,一直在他的俊颜之上来回的徘徊,心里似乎还在等一句话,等一句她内心盼了许久的话。
“孩子的生死把握在你自己的手上,但凡你还有一些良知,有一丝醒悟,就好好的留着这条性命换回朕的皇后。”他隐忍着离开了烟雨楼。
随着端木辰曦的离开,她冰凉的泪水划落至她的玉手之上,冰凉刺骨。
她哭了?为端木辰曦而哭么?事到如今,听完他所道出的真相,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而现在的她却依旧因为他而流泪。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对端木辰曦的爱一直都如此深,深到放弃了自己是一国的公主的尊贵身份,深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