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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微微泛起了一丝亮白,微弱的日光层层的从窗子里悄悄潜入,殿中满地衣裳横铺,映出一室的**。 .t.
端木辰曦微微的动了动眸子,欲要醒了过来时,身畔的杜念心又再一次闭上了眸。
他只觉得头上几丝痛楚,欠了欠身子,触手之处柔暖温热,模糊中,他呢喃着九儿名字。
下一个瞬间,随着睡意的褪去,清醒的记得,昨日他说过的话,他说过,让她好好歇着,他会歇在香殿,而不是静轩殿,那身边的女人会是……
他猛的睁开了眼,一截白藕般的玉臂缠绕着他的臂膀。
杜念心偎在他身边睡得正香,他反复睁眸,闭眸,眼前的脸蛋竟还是她,为什么不是九儿?
脑中“轰”的一声,不知为何,他脸上的血色竟在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推开杜念心缠绕着他的胳膊。
随着端木辰曦一动,杜念心便微微醒了过来,只见他神色之间似有些迷惑,有些失望,剑眉泛着怒色,双手竟微微有些颤抖,几次穿衣的动作都没有成功。
她轻轻的欠了欠身子,装作才苏醒过来的样子,微微探出玉手,缠住了他的脖子,露出粉光腻腻的肌肤,一双妩媚的眸光,含情脉脉地凝视端木辰曦,柔声道来“四爷,让妾身为你更衣吧。”
端木辰曦神色一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扒开来,沉音道“不用……本王自己来。”
杜念心嘟起了嘴,微微放下手,故意掀开了丝被,**单之上那一抹红,好似闪电一般刺痛了端木辰曦的眼。
他定了定神,没有说话,便转身急匆匆而去。
杜念心抚着脸,妩媚的笑了。
皇宫
今日的端木辰曦不只上朝晚了,就连在朝堂之上也是心不在焉,脑子里满是昨晚的记忆,他好似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只记得那一碗莲子羹。
早朝一过,他便让父皇留了步。
“参见父皇”他微微行礼。
皇上抬了抬袖“起来吧。”
“谢父皇。”
皇上持着手中的奏折,拧着眉问道“今日见你心不在焉,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他面上不痕迹的一白,顷刻间恢复了自然,抿了抿唇“回父皇的话,府上一切安好。”
皇上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轻轻一叹“那朕就放心了,如今你有了王妃也纳了侧妃,九儿腹中又怀了孩子,你母妃若是在世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端木辰曦随着他的话,敛回思绪望向他,唇角若有苦无的抽动了几下,微微一叹“母妃走了十年了,难得父皇还如此挂念她。”
皇上抬了眸,细细的倪着他,半响后,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母妃的死一直都是你心里一块未落地的石头,查了这么多年,可查出了什么线索?”
“儿臣不敢。”端木辰曦连忙行礼,话落,他微微的看向他。
姜还是老的辣,父皇的心思,他从未看懂过,母妃的死,他查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也许这就是他一无所获的原因。
“你嘴上不说,你心里怎么想的朕可是一清二楚。”皇上欠了欠身子,依旧还余留着身子上的玻。
端木辰曦低了头,紧抿着薄唇,只是淡淡一笑,未语,平静的面容之上没有任何的迹象。
十年了,母妃走了十年,他一直不能释怀母妃自杀的事实,当时的他太小,有心而力不足,现在他也慢慢的扩张自己的势力,只盼着有一天能够查明事情的原由,而此时面对这个老谋深算的父皇,他的确是无从下手。
他知道父皇对他抱着防备心,他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他母妃的死与他有关。
皇上见他迟迟不语,轻叹过后,微微转了话题“你可知道朕今日唤你来,可谓何事?”
端木辰曦身子稍稍一震,敛回了心绪,抬眸看向他“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转了眸,长长一叹“南郊闹干旱,现在民不聊生,朕琢磨着让你出使南郊一趟,你可愿意?”
如今南郊闹干旱,正是拉扰民心的时候,他没有想到父皇竟会派他前去,这种事情一向不会落在他的头上,今儿个是怎么了,他还真的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父皇。
微微起了身,行礼“自是父皇安排的,儿臣一定竭尽所能。”
皇上淡淡一笑“那就好,朕命你明日领十万两灾银,即刻起程,刻不容缓。”
“是,儿臣领命。”
静轩殿
一日过后,夏日里的阳光依旧还是那么的灼热,殿内由于四爷要出使南郊,周边的奴才都忙了起来。
“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啊?”九儿满是担忧地问他。
端木辰曦看着她,也是满心的不舍,伸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舍不得我么?”
九儿微微垂眸,紧抿唇着薄唇没有说话,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她也从未离开过他的身边,这眼见,他就要离开,而且归途甚是茫然,顿时湿了眼眶。
“放心,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不会太长。”他拥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那一刻,他的心里溅起了一丝涟漪。
她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抚上了微微隆起的泄,而他也渐渐的盖在了她的玉手上,在她耳边摩娑着,轻轻一言“你若是府中嫌着闷,就让阳春陪你出去走走,或是入宫看看母妃,我尽量早日归来。”
她含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