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落幕,寒风微微吹起一角,安羽倾刚走出医院大门就不自觉跺了跺脚,再深吸一口气,顿时感觉心肺都清明了不少。身后的脚步声极有韵律地接近,她着急转身,果然看到慕寒渊信步而来,男人已经脱下了一半的外套,显然是看到安羽倾刚才怕冷的样子。
安羽倾上前两步二话不说将衣服强制性给大神套了回去,抬头瞪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体情况吗?绍清说了不能着凉,我还觉得这次带来的衣服太单薄了。”
慕大神闻言下意识看了看套在自己身上的羊绒外套,这才几月的天?现在穿成这样冬天还指不定被女人裹成什么样子,虽然这样想,心里却是暖暖的:“我不冷。”
安羽倾将最后一个扣子扣好,毫不妥协:“那也不行!”
左蓝早就开车等在门口,看着那双相依的身影,他眼神落寞地看向另一边,都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没有意义的执念究竟是为了什么,却还是想要再等等,直到她的幸福完全定下来。
有些人爱得卑微,甚至被爱的人可能从始至终都不会知道,但你却不得不承认,这些看似无形的情感,却用尽了一个人全部的热情。
左蓝觉得,他再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慕寒渊本不至于在医院住这么久,只不过病来如山倒,躺在医院的这几天反而一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安羽倾已经是惊弓之鸟,一听这句话说什么也不让他提前出院,几番拖延就到了现在,而现在叶绍清的婚期将近,也该回去了。综综也显得有些失落,昨天晚上垂着小脑袋告诉慕寒渊他想家了,大神一听立刻让安羽倾收拾东西,提前一天离开。
而秦榄跟综综现在真像是结拜兄弟,安羽倾一直都没搞明白他们两个相差二十多岁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很多时候综综含含糊糊说话他们做父母的不一定听明白,但是秦榄却一下子就能辩认出是什么意思,这曾一度让慕大神很郁闷。而且综综在面对秦榄的时候总会多一分调皮少一分顺从,所以现在,秦榄已经带着综综提前赶回别墅了。
解决完这些事情,紧接着就该是准备叶绍清的订婚礼物。
彼时慕大神正坐在主卧的**上,一场心脏病发作过后人到底是消瘦了不少,如果没事安羽倾便会紧遵医生的叮嘱让他好好休息,知道她担心,哪怕不需要慕寒渊也会顺着她的意思来。
安羽倾掰着指头念念有词:“送什么好呢?花什么的太不实用了,可如果是**上用品恐怕又太俗气,直接塞钱?绍清一点儿都不缺啊!”
大神翻阅着手里的英文读物静静听着,遇见安羽倾卡壳后立刻出声:“绍清不是不喜欢这个女的吗?”
安羽倾成功被他吸引,转头看向他:“所以?”
大神颇为淡定地将书页翻过,眼神随着行数轻轻移动,一心二用地十分成功:“送他一盒杜蕾斯好了,既新颖又有使用价值。”
安羽倾立刻翻出一个白眼,他们两个是挚友也是损友,指望慕大神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还不如指望自己长出一只犀牛角来得实在,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想要跟他心有灵犀实在太难。
而最后的最后,慕大神在第三次看向身穿紧身衬衣的安羽倾后,顿时化作一头饿狼扑了上去,作为对叶绍清礼物欠缺的补偿,慕大神颇有义气地包了个相当大的红包给他。
三天后,在“鼎凰”六层,叶家包下了整个场子,邀请各界名流人物来参加自己儿子的订婚典礼,当天叶绍清一身白色西装风姿优雅,连脸上都带着仿佛精致雕刻好的笑意,旁人只见他多么风光,安羽倾却看到他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一丝暖意也无。
叶绍清转身之际看到了慕寒渊,他随意搁下手中的酒杯,再不搭理还在同自己滔滔不绝讲话的男人,信步朝他们走来。
叶绍清站定在慕寒渊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两个是忙着干什么,怎么现在才来?”
安羽倾扯出一抹笑:“忙着给你准备礼物。”
“礼物呢?”叶绍清看他们两袖清风,倒是穿得十分合场面。
安羽倾再干干收回笑容,抬头看向慕寒渊,只见大神颇为淡定地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黑卡,然后明晃晃地递到叶绍清面前。
众人都因为慕寒渊的出现而将视线都移到他们这边,又乍一看慕寒渊掏出一张黑卡,当即惊得下巴微微脱臼。
偏偏当事人还不觉得有什么,迎着叶绍清难以置信的目光,慕寒渊淡淡开口:“这黑卡里面的金额,抵得上所有人随的份子钱,你要是不要?”
话音未落,另一双白皙漂亮的手赶在叶绍清下手之前将黑卡接过,然后放进随身携带的一个白色包包里,还十分满意地拍了拍。安羽倾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去,是一张十分俏丽的面庞,她见过很多富家千金,但是真正记住长相的却没有几个,眼前这个女人却美得十分显眼,虽不惊心动魄,但自有一股神韵在里面,一般人还真的模仿不来。
女人身穿黄色的礼服,所以挂在身上的白色包包太过显眼。
像是感觉到了众人的注视,女人挤出一个笑容,却是冲着慕寒渊说道:“慕总是吧?久仰大名,谢谢您的厚礼!您说您来就好了,干嘛准备那么多钱?怪不好意思的。”
慕寒渊闻言来了兴致,嘴角噙着邪魅的笑:“说的也是,我同绍清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