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倾舔了舔嘴巴,被秦榄这样看得毛毛的,干巴巴开口:“怎么了?”
秦榄却深深叹气,凉凉说道:“安羽倾,比这危险的情况我遇见的多了,但还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狼狈。”
狼狈?安羽倾微微蹙眉,然后仔细看了看秦榄,待看清楚以后嘴角抽动得厉害,却努力克制住不笑出声来。
啧啧啧,秦榄现在这模样······怎么说呢?像是被**了的良家妇女。本来顺滑飘逸的黑发跟个鸡窝一样,精致外套的歪歪地挂在身上,更别说浑身都是泥巴,再衬着他现在的神情,活脱脱就是一个遭受巨变的深闺怨妇啊9是被人欺负了的那一种!
相比较而言,被秦榄拼尽全力护在怀里的安羽倾还是显得很体面的。
秦榄被安羽倾想笑又憋笑的表情惹出了小性子,立刻转过身去背对她,不说话了。
要知道秦榄对衣服干净且讲究的程度不比慕寒渊差。这么说吧,如果世界上有一款价格不菲又十分精致好看的衣服,那一定是出现在秦榄身上而不是慕寒渊身上,不为别的,就为秦榄对这个有着**的追求。就好比是一个疯狂喜欢收集杯子的人,有天你把人家的杯子摔碎了,人家肯定不高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安羽倾就抱着腿神情堪忧地看着秦榄,虽说这么个亮度也看不清楚她在忧心,但秦榄此刻真的是孝子脾性。
安羽倾无奈扶额,继续听秦榄大剌剌地跟人家在电话里面谈笑聊天。
“哎,胜哥啊!我在呢在呢,哦,你问我这阵子在哪儿?我在外地出差呢,回来我们喝酒啊!”
“莹莹啊,你想我了没有?你竟然还问我想你了没有,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来,亲一个。”
“老爸啊,你让李妈去我别墅一趟,给我把宰放满水,干什么?我今天打算死在里面!”
······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i]
恐怕是秦榄口水用完了,男人通完最后一个电话终于消停了,安羽倾看着他不怎么分明的背影,深深觉得这个打击对秦榄来说有点儿大。
她以前就听慕寒渊说过,说秦榄曾经通过自家老爷子的关系去特种部队待过一段时间,平时那种高于常人的反射神经都消停着,只有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他完全相反的一面。所以有时候被大神或者绍清折腾到,一半原因也是他故意纵的。
但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有点儿羞辱人,被个女人拉下这么大的坑,还是在自己火力全开的时候,分明是要生生憋死秦榄,要知道秦大少爷可是一个烈性人啊!
安羽倾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秦榄,于是低着头蹭到秦榄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秦榄抖了抖身子,然后没了反应,安羽倾再戳秦榄再抖,最后一戳,秦榄蓦然转身,语气恶狠狠的:“干嘛?”
安羽倾“嘿嘿”一笑,换了个方向蹲在秦榄面前,开始掰着指头给他讲道理,说自己如何如何不小心,心中如何如何亏欠,说到最后更是将综综带了进去,说只要秦榄不生气,就把综综免费借给他一个月······
黑暗中秦榄眸色亮亮的,然后就这么定了下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科打诨,直到秦榄震动,他们一看,上面显示着“慕大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