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诸多误会,很多情况不仅仅是旁人的捣乱,还有不时的自作多情。
宫宇瞧安羽倾一脸“为难”的模样,心中立刻燃起了一股豪情,他上前一把抓住安羽倾的胳膊,急声说道:“羽倾,我带你走!”
这句话想来很多言情有看到,安羽倾也是看这种类型的,当初觉得这也算是世界上比较美的承诺,但此情此景,只能让她心生拒意。
而事实也证明当初她并没有看错,宫宇的的确确是个被家里人**坏了的孝,想什么便做什么,更可怕的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安羽倾用力甩开宫宇的胳膊,迎着男人惊诧的目光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十分冷静地说道:“宫宇,难道你们家从小就教育你为人处世主观臆断?”
宫宇一愣:“你什么意思?”
“上次让我当你老师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当初因为你诚意十足,而我不善于拂人家的面子,所以便应了苏总夫人的提议收你为学生,我承诺你可以来找我,但前提是你遇到了什么设计方面的问题,但今天算怎么回事?是谁告诉你寒渊用强权相逼留我在他身边?是谁告诉你我是不情愿的?”安羽倾看向宫宇的眼神十分冷漠,说别人可以,唯独慕寒渊不行,“你知道我什么?你又懂我什么?整个a市都清楚我同寒渊感情深厚,哪里用得着你来带我走?”
安羽倾一番话说得宫宇当场就懵了,他不曾见过安羽倾如此冰冷的样子,也不明白心中的刺痛来自于哪里,只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出口:“你······你是不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
安羽倾心中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发誓,宫宇绝对是目前为止她所接触的人中最难沟通的一个。
看女人不说话,宫宇刚熄灭下去的心火再度燃烧起来,他又抓住安羽倾的胳膊,声音急迫:“被我猜到了对不对?”
安羽倾还想着甩开,宫宇却怎么都不放手了,两人正在纠缠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放开她!”
安羽倾心头一颤,下意识往后一探头,果然看到慕寒渊步伐快速而又稳健地朝自己走来。而宫宇刚转了个身便被一股大力道掀得不由得后退几步。含着怒气抬头,却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位犹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宫宇素来高傲,除了自己的父亲,旁人基本没有让他正眼瞧过。可拥着安羽倾站在他面前的慕寒渊,身影俊挺,风姿无双,不说话就已然散发出一股让人难以承受的气场,更别说他现在周身尽是戾气。什么叫做日月失色,大抵就是形容这类人。
慕寒渊现在心情实在不好,本来想着今天早点回来,然后带着安羽倾去秦榄那里吃饭,听说综综想他们了,又觉得回来的话肯定是父亲上班母亲学习,怪无聊的,所以秦榄便提议让他们过去,慕寒渊没有异议,却不想老远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等到心头不祥的预感坐实后,男人已经捏住了安羽倾的胳膊。
那是他放在自己掌心分毫都小心翼翼护着的女人,哪里容得他人染指?
想到这里慕寒渊心中怒气更甚,他仍旧盯着宫宇,却转头冲左蓝冷声吩咐道:“左蓝,方才他用哪只手碰的羽倾,看清楚了吗?”
左蓝颔首:“看清楚了。”
“那还在等什么?”言下之意,直接打残。
安羽倾一看这个阵仗哪里还淡定的下去?立刻往前一步轻轻拽住大神的衣角,解释道:“寒渊,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在s市收的小学生,也是宫家的少爷。”
慕寒渊闻言眸色一沉,脸色并没有稍微好看一点:“所以他拉扯你算怎么回事?”
安羽倾心想你真会问到点子上,一时间有些词穷,总不能说这个少年郎一声不吭就来到自家门前,然后又满含怒气地离开,最后折回来却是为了带自己离开,说什么自己受了委屈之类的,要实话实说,宫宇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得让慕寒渊当场卸下两条胳膊来。
这边安羽倾还在找说辞,那边宫宇却是沉不住气了,他努力压下心头对男人深深的惧意,不想安羽倾如此为难,于是颇为胆大地吼道:“你不要难为她?是我觉得她在你这里过得不好,我想要带她走!”
安羽倾真想冲上去堵赚宇的嘴,再下意识侧头一看,慕寒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大神几乎是从后牙槽蹦出一句话:“你凭什么?”
宫宇以为慕寒渊问的是他凭什么带安羽倾走,心中蓦然多了几分底气,吼道:“就凭我是宫家的少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慕寒渊神色不变,再次沉声问道:“我是问你凭什么觉得她在我这里不幸福?”
话音刚落,安羽倾紧接着追问:“是啊,你凭什么?”说话间已然同慕寒渊十指相扣,男人掌心微凉,她牢牢贴合那抹冰凉,希望将全身的热度给他。
以前她不清楚,但现在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寒渊看似强势自信,但在自己的问题上很患得患失,因为自己一年多前不告而别,虽然现在他们相守在一起,但留在男人心中的疤痕却还未长好,旁人随便一句涉及自己的话就能够扰乱他的心神,更别说宫宇方才说的话完全就是踩到了他的雷区。
宫宇虽说是安羽倾的学生,但在安羽倾看来,她并没有教过他什么,两人见面不过两次,情意上并未多加照拂,即便今天撕破脸也没关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