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总咽了咽口水，没说话。眼尖的人立刻小声说道：“这不是赵副总身边的助理吗？”
会议室瞬间又没了声音，一个助理断然没有那个胆子去“盛世”的机密地方盗取信息，若不是受人指使，他哪儿有那个能耐？
赵副总总算是缓过神来，慕寒渊今天这一手打得他措手不及，但也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赵副总立刻冲慕寒渊煞有其事地说道：“小李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慕总，请您相信，这件事情我真的毫不知情！”
“弃车保帅吗？”慕寒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早就知道你这个老匹夫不会如此大方地承认，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连我的处事方法都不知道？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我又怎么会坐在这里？”
赵副总嘴皮子动了动，却僵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只觉得从脚底蔓延起一阵寒意。
“洛岸想来给了你不好的好处，不然你也不会铤而走险，但是赵副总，你真的以为公司文件存储室中的监控一过凌晨两点就会停止运行吗？那不过是我随口说的，就是看谁有这个胆子敢拿着只有公司高层才能持有的门禁卡干这种事情。”慕寒渊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我离开这几天，就是为了给足你们机会。你以为只要我不在a市便是万事齐备，但别忘了叶总跟秦总还在，之前你跟洛岸私自见面的照片我这里有一把，甚至是连你们互相交换的合同上面的内容，秦总都好心地让人帮你拍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证据。”
左蓝适当地端了杯温水上来，慕寒渊看到后抬头看了眼左蓝，左蓝无奈地微微摇头，安羽倾之前再三叮嘱过他，以后除非必要时期，否则不要让慕寒渊轻易喝咖啡。
慕寒渊抿了口水没再说话，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赵副总看慕寒渊的神情就知道他并非虚张声势，而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一直稳坐“盛世”副总的男人忽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色衰败。 [^*]
众人人人自危，在这种事情上，跟他们是否参与此事没有关系，而跟慕寒渊对此事的态度有重大的关系。现在连“盛世”的副总都出了问题，免不了慕寒渊会觉得他们这些高管也存在问题。
却不想慕寒渊忽然淡淡开口：“行了，都散了吧。”
嗯？这样就算完了？虽然心中存有疑惑，但是非之地还是早点儿离开比较好。
就在大家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副总忽然冷笑几声，得意地看向慕寒渊：“你的速度远比我想象当中的要快很多，但是慕寒渊，机密文件已经全部泄露出去，这一点你根本没办法改变。”
“我也没打算改变。”慕寒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既然说是我给足了你们时间，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凭什么觉得你泄露出去的那些信息就是‘盛世’内部的机密？”
赵副总脸上的笑意硬生生僵住，看到慕寒渊缓缓起身，优雅地理了理衣襟。
“对付你们急功近利的人还真是不用费太多的脑子，赵况，我会让你跟洛岸清楚设计我的下场是什么！”慕寒渊冷声说完，由左蓝拉开椅子，然后大步流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