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视中男人丝毫不落下风,眼中的笑意愈加明显。
安羽倾冷声开口:“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闻言直接放开了安羽倾,似是开玩笑一般地说道:“你身上有伤我也不想为难你,放聪明点儿。”
安羽倾拉着被子坐起来,看着男人伸手拿下口罩。
安羽倾有些错愕,看着面前这张仿佛从画中拓下来的脸,心道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都喜欢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男人轻轻挑眉,口吻懒散:“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安羽倾冷哼一声,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天天看比你还好看的,早就视觉疲劳了。”
“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男人笑着摇头,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羽倾,你是不是已经记不起我了?”
安羽倾皱眉回看他,盯了半天也只能在心底确定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么一号人:“叫这么亲密,你不会是专程过来跟我套近乎的吧。”
男人闻言苦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过了这么久我才回来,你忘记我也是应该的。”
“你到底是谁?”安羽倾加重了口气。
男人答非所问:“羽倾,上次的意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次也是,还请你再等等。”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上次的意外?难道是跟左蓝一起被围攻的事情?这跟这个男人有半毛钱关系!
男人也不在乎安羽倾不满的表情,直接拉了凳子坐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一点,继续说道:“羽倾,伯父伯母的事情我也在调查,你先暂且搁搁,真相远远不止你所听到的那些,慕寒渊纵使强大,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安羽倾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说的是我父母?”
男人点点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皱眉看着门口,然后在安羽倾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步走到门口小声打开锁,转身跑到窗口。
男人姿势潇洒地半蹲在窗台上,冲着安羽倾笑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向别人透露一个字,相信我,这对你有利无害。”
男人说完纵身一跃,安羽倾立刻惊呼出声:“哎!”这可是三楼啊大哥!
风吹起窗帘,飞扬而下的黑影洒在安羽倾身上,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似乎真的认识。
“安秀?”有护士敲门,应该是听到了安羽倾的叫声。
安羽倾调整了一下状态:“进来。”
年轻女护士进来后环视了病房一圈,有些担忧地问道:“安秀您没事吧?”
“哦,没······没事没事。”安羽倾边说边躺下,“窗户没关,刚才有鸽子飞进来,又被我的叫声吓出去了,麻烦你了。”
女护士了然地笑笑,走到窗户边关上窗户:“这个季节医院四周的鸽子很多,怪我们没有给您关好窗户,安秀别害怕。”
“嗯嗯。”安羽倾点点头:“没事,那个,我想休息了。”
“好。”女护士笑着出去,临走时体贴地为安羽倾将室内灯光调至最暗,然后关好病房门。
安羽倾躺在**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那个妖孽男人的身影,听他的说法肯定是认识自己,而且让人更为在意的是他也在调查父母的死因,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为什么很多事情都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
安羽倾将手盖在脸上,想得她头疼。
此时盛世总裁办公室内:
明亮的灯光照在慕寒渊头顶,却依旧不能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暖意。
慕寒渊双手交叉撑在办公桌上,拇指轻轻抵住下巴,随着左蓝的汇报脸色愈加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上次袭击你们的人真正的目标是安羽倾?”慕寒渊沉声问道。
左蓝点头:“是,而且我还记得上次那几个人在听到安秀的声音后不管不顾去抓她,想来一开始就知道车上坐着安秀。”
慕寒渊闻言脸色更加难看,难道是安家的人?不应该,安国豪还没那个胆子!而安羽倾向来与世无争,更不是惹麻烦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在她身上打主意?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安羽倾。”慕寒渊轻轻抬了抬手。
“明白。”
左蓝走后慕寒渊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她们也该准备准备动身了,届时就看安羽倾的表现了。
这晚发生的事情安羽倾到底是没有告诉慕寒渊,原因很多,主要她觉得难以启齿,大晚上一个男人进来轻薄了自己,还说了一通自己似懂非懂的话,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怎么说?
于是安羽倾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期间安羽倾曾向叶绍清询问能不能出院,叶绍清手一摊问缘由,安羽倾说她该回去上学了,谁知道叶绍清二话没说直接走出病房,下午时分左蓝就拿着学校的毕业证书来了。
安羽倾接过毕业证书,心中百感交集,不用猜也知道是慕大神的手,可怜她还来不及跟母校打招呼就这么走了,其实心里还是爽翻了!她真后悔没有看到导师那张脸!不是还要钱孝敬吗?不是还要看安母的脸色吗?看看!爷照样拿到手!
秦榄一看安羽倾乐呵呵的也就跟着她一起乐呵呵的,秦榄好玩,但是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顽劣不堪,其实自有一套为人处世之道,跟安羽倾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看得出这个女人心境透彻,不是什么贪图钱财的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