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人碰过,可是接二连三的却被这个女人打。这一刻,所有屈辱的往事像慢镜头一样,一一浮现心头:婚礼上这个女人故意给她制造的难堪,桑家小院里被她泼的水,云上咖啡厅里当众被她打耳光,酒会上被逼着叫大嫂的耻辱,进门宴算计不成反被算计的挫败,无奈远走美国的不甘,以及,她辛苦抢来的男人,被她送进了监狱。

她忘不了,当大哥的特别助理秦昊来到美国,告诉她,她的丈夫绑架了他的前女友,**未遂后锒铛入狱时,她如遭雷击一般的心情。

她更忘不了,当她匆匆回国,去探监他时,他对自己说的话。他说:容芳,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桑妤一个。那一刻,她宛若五雷轰顶,只觉得灵魂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尘世浑浑噩噩的漂浮着,一半,在地狱备受煎熬。

他还说,容芳,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否则,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然后,他痛快的接过了她递过去的离婚协议,潇洒的签了字。

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她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深爱的男人,不但全盘否定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深深的在她心口插上了一刀。一动,全身都痛,深入骨髓的痛。

她万念俱灰,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监狱的大门的,只知道当她的意识恢复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在了车水马龙的马路央,刺耳的刹车声在耳旁响起,一个胖男人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恶狠狠的冲她嚷:“喂,命不值钱吗?想死自己一个人死去,别害了别人。”

一句话,将她惊醒。是啊,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这样白白便宜了他人。要死,也要拖着桑妤那个贱人一起死。她落到这步田地,她也别想好过。

不得不说,罗子越是个手段高明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此生已无可望,于是,成功的挑起了她对桑妤的仇恨,和嫉愤。她死死的盯着桑妤,目光阴毒,看着她那张娇媚如花的容颜,那一刻,她的心里杀机陡起。

桑妤被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阴沉肃杀之气吓住了,下意识一个寒噤。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容芳吗?怎么忽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可怕?

她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带着死亡的气息。她拄着拐杖,行动不便,被她逼得无路可退。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此刻的容芳,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双眼猩红,神情癫狂,她忽然从包里抽出一把尖利的水果刀,“我想要你的命。”说着,她握着刀的手高高扬起,狠狠的朝她刺了过去。

桑妤顿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容芳竟然带刀而来。她,要杀她。

“不要——”她失声惊呼,脸色一下惨白。

冰凉的刀子,划起雪亮的弧度,晃花了她的视线。

她抓住了容芳握刀的手,试图阻止。一边大喊着:“来人,快来人呐。”

如果她的腿没有受伤,她是不怕她的。可此刻的容芳,就像个疯子一样,她根本招架不住。她被她逼到了角落,避无可避,眼看着那刀子就要刺了下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颗心拔凉拔凉。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随之,一道威严震慑的沉喝声在门口响起:“住手。”

清冷逼人的气息旋风般袭来,容芳手里的刀子一下子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夺了去,人也被带到了一边。来人身手敏捷,动作一气呵成。容芳始料未及,呆愣了几秒之后,整个人已被来人钳制住。

“放开我,放开!“她疯狂的挣扎着,脸孔狰狞,好似地狱的魔鬼。

桑妤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容臻那张怒气沉沉的俊脸。

“容,容臻。”她惊魂未定,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满身都是汗水。

门口一大堆人一涌而入,桑母和何逸飞在最前面。

桑母惊慌的奔了过来,一迭连声的道:“闺女,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快让妈看看……”

桑妤勉强一笑:“妈,我没事。”

桑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女儿,确定她没有受伤,一颗心吊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真是造孽哟。”她叹息着摇头,一脸的后怕。

容芳还在挣扎,一边叫嚣着:“桑妤你这个贱人,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啪”,容臻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力道之猛,打得容芳眼冒金星,半边脸迅的肿高,唇角甚至溢出了一缕血水。她一下子就被打清醒了,捂着疼痛肿胀的脸颊,她神色惊骇的看着容臻:“大哥?”

容臻闭了闭眼,痛心疾首的道:“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妹妹。”说着一扬声:“来人。”

李烈领着几个保安越众而出:“老板。”

容臻一身冰冷的气息,“把三秀带回去,押进祠堂,等候发落。”

李烈应声,“是。”然后朝容芳走了过来。

容芳一听要把她关进祠堂,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李烈迅将她带走。

容臻走到桑妤面前,深吸一口气,道:“还好吧?”

桑妤扶着拐杖站起来,苍白着脸,微笑着,道:“还好。你来得很及时。”

容臻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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