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意无意的朝桑妤那边扫了一眼,还用一副很无奈很**溺的口气说,“你们听听,性子这么倔,这么逞强,我看今天晚上各位叔爷叔公婶婶们要是不把她做这些菜给吃完,她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了。”
容臻这一番话说得极有水平。一方面告诉大家,其实桑妤在家里也是不用下厨的,只不过是为了这顿进门宴,才亲手洗手作羹汤的。这样一来,显得她对族人和家人的重视,长辈们心里也更高兴。另外一方面,强调这一桌子的菜是她亲手做的,自然就是要告诉大家,他娶的老婆,是有真材实料,真正称得上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而不用靠虚名来糊弄大家的。
长辈们原本还怀疑桑妤做这么一桌子菜厨房肯定也是帮了忙的,现在听容臻这么一说,顿时就对桑妤刮目相看了。
“挺好的。”就连在场最德高望重的三爷,也都不吝赞赏。
容楚和罗子越毕竟是男人,原本就没有想在这件事上为难她,菜名也不过是赵玉柔母女替他们写的,如今看到她不但没被为难倒,反而出色漂亮的露了一手,两个人看向桑妤的眼神便都多了一些复杂的内容。
尤其是罗子越,看到被长辈们夸奖但依然不骄不躁矜持微笑着,愈发显得光彩照人的女子,想着她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再看看灰头土脸郁闷得一张脸似乎要滴出水来的容芳,两者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一刻,他竟忽然生出了一丝后悔。
如果当初他娶的是桑妤,这个时候,最有面子的应该是他了吧?哪里还能轮得到他容臻一副假模假式的样子在那儿变相的秀恩爱?
桑妤听到容臻一番极力维护她的话,不由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罗子越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郁闷得不行,偏又不能表现出来,顿时觉得憋屈极了,坐在容臻的身边,如坐针毡。
容芳的手指甲早就深深的掐进了掌心里。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被激怒,乱了阵脚,好戏还没开始呢。
除却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整体来说,这顿饭吃得还算是比较愉快的。
饭后,大家移步大厅,桑妤起身去后厨看看饭后甜准备得怎么样了。
容芳看到她离开,也借口去洗手间匆匆离开了大厅。
花藤缠绕的回廊里,容芳追上了桑妤。她挡在她的面前,冷笑着道,“桑妤,你是不是很得意?”
桑妤皱了皱眉,试图绕开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今天晚上,长辈们都在,她还想保持个好印象,不想跟她起冲突。毕竟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可不想隔三差五就被长辈们甩脸子。
容芳却挡着她不让走,“你刚才出尽了风头,怎么,还不满意吗?”
桑妤懒得跟她掰扯,她平静的看着她,“好狗不挡道,容芳,难道你要拉低整个容家人的水准吗?”
“你……”事实再一次证明,打嘴仗,容芳永远都不是桑妤的对手。
她气得一跺脚,愤愤的道,“桑妤,你不要以为你进了容家的门,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你这个容家少夫人的位置坐不坐得稳,那还两说呢。”
她绕着桑妤走了一圈,用鄙夷的眼光打量着,说:“你以为,我大哥真的看上了你?实话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替身而已。我大哥他心里早就有人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过。你以为你嫁给了他,就是赢了我?不,你错了,我起码还有罗子越的爱,而你呢?不过是得到了一个容家少夫人的虚名而已,你永远都得不到大哥的心。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更快的得到容家家主的位子而已。”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傲娇的走了。
高跟鞋清脆的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至少对于此时的桑妤来说,那声音很刺耳,真的很刺耳。
她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被容芳的话给弄得。
容臻心里有人?她是替身?他娶她,是为了更快的得到容家家主的位子?
她不明白容芳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容芳没有骗她,她得到的,真是只是一个容家少夫人的虚名,而且,还是暂时的。虚假的。
那么,她是谁的替身呢?
桑妤的心莫名的有一点不舒服起来。
饭后茶点一道道的上了,都是根据各人的喜欢和口味准备的。
男人们都是名贵的茶水,女人们则是她们永远也不腻的甜。
容臻陪着叔爷叔公们着茶,他要的是普洱。很少有人喝得惯普洱的味道,但他几年如一日的喝,已然成了习惯。其他人或要的碧螺春,或要的大红袍,或要的其他。
女佣们端着茶盘,一一给他们上茶。
给容臻倒茶水的女佣,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差点打翻了茶壶。
容臻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罗子越张口就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