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茹愣愣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容臻淡淡道,“我已经咨询了律师,只要罗子越不承认强jan,你就告不了他。你和他的事,最后顶多变成通jan。白秀,你确定你要顶着名声举的风险打这迟司吗?”
白艳茹一下子没词了:“我……”
其实,经过**的思考,她其实早已没了告罗子越的勇气。赵玉柔说得对,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搭进去了自己。她要见容臻,无非也就是不甘心,想问个为什么而已。可他,不但残忍的毁灭了她的希望,还毫不留情的践踏了她的真心和自尊。
她哪里还敢打什么官司,这种事情,闹得越大,她越吃亏。事到如今,除了吃个哑巴亏,又能怎样呢?
她凄凉的一笑,道,“容臻,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残忍到让她又爱又恨。
容臻面色平静,“你能意识到,还不算太晚。”
白艳茹无力的道,“你给我安排司机吧,送我回家。”
容臻赞许道,“好姑娘就应该懂得识时务。”他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刷刷刷的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撕下来,放到白艳茹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我想以后你用得着的。”
白艳茹看着那张支票,只觉得讽刺,“这是什么?封口费?”
容臻淡淡道,“就当是容家对你的补偿吧。”
说完,他毫无留恋的,转身而去。
白艳茹看着那张碍眼的支票,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连伸手撕掉的动作都困难无比,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儿,任凭屈辱的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她,根本还不明白这张支票对她的重要性。直到不久后,她的家被抄,父亲被检察院的人带走,很快锒铛入狱,母亲大受打击之下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得不被送进医院,父亲以前所有的部下纷纷与之撇清关系,所有的亲戚朋友也对他们避之不及,白家**之间众叛亲离,一贫如洗,那时候的白艳茹,才终于明白容臻当日在递给她那张支票时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
桑妤觉得,她短短几天的豪门生活就像是一出精彩狗血的大戏,那个跌宕起伏,那个**频起,真是让人目不暇接,不叹服都不行。
进门宴之后,白艳茹回了自己家,罗子越也被一早送回了罗家养伤。出了这样的事,罗家即便是再心疼儿子,也是不敢再说什么的。而进门宴当晚发生的事,就好像空气的一个气泡,风一吹,啪的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外人愣是没有发觉一点端倪。
就连原本应该从容家搬出去,跟着罗子越回罗家住的容芳,也被赵玉柔以探父的名义带去了美国。这样一来,不但保全了她的颜面,还不会引起外界的猜测。真可谓煞费苦心。
说到这个,桑妤不得不佩服赵玉柔。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女儿女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第二天若无其事的来兰苑跟容臻说要带着女儿一起去美国看望她的父亲。
甚至连理由和借口都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阿臻,前几天你小妈打电话跟我说你父亲的情况很不好,反反复复的,总也不见好。我就想着,你小妈一个人在那边照顾也很辛苦,都是你父亲的女人,我总不能只顾着自己轻松吧?夫妻一场,他如今病了,我怎么着都应该去伺候吧?你父亲又向来都很疼爱芳芳,所以我想把芳芳也带上,你没意见吧?”
又怕容臻不答应,于是一边叹气,一边说,“阿臻,你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对芳芳的打击很大,她哭了一晚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一直在劝她,她都听不进去。我是真担心她想不开做傻事啊。”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让人说什么呢?再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所以容臻只是淡淡一笑,便道,“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赵玉柔高兴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容臻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二妈不是已经都决定好了吗?”
赵玉柔有些尴尬,“怎么说你也是一家之主,总得问过你的意见。”
容臻笑了笑,没说话。
赵玉柔又赶紧道,“不过你放心,罗子越我一大早就让司机给送回罗家了,等芳芳从美国回来,就会搬回罗家去住的,这样,也不算是违背了家规。”
看,好的不好的,长的扁的都被她一个人说了,别人哪里还有说话的机会?只能点头答应了。一直没说话的桑妤忍不住心里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赵玉柔,脑子转得好快,知道容芳和罗子越就这样搬回罗家住,肯定会遭到非议,所以干脆把容芳带出了国,等过段时间白艳茹那头消停了风声过了之后再回来,再找个别的借口搬回罗家,这样大家也就不会怀疑什么了。
不愧是当过主母的人,深谙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以退为进这一招,被她玩得太熟了。桑妤觉得自己真应该好好跟她学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吃亏。
这件事之后,偌大的容宅好像一下子就空了。梅苑竹苑都空了,菊苑的容楚更是经常不着家,没有家族大事轻易不回来。这么一来,就剩下兰苑还有点人气了。
但容臻最近似乎也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桑妤半夜醒来,他还没回来,早上起**时,他又走了。同住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