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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叹息道“爷这么爱侧王妃,却不能给侧王妃一个嫡世的名份,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世间根本就没有称心如意的事。 ”
她抿了抿唇“不是没有,是要看我在不在意。”
“如若侧王妃在意,爷一定会成全侧王妃的在意,侧王妃为何不在意呢?”阳春拧了眉,这是她一直以来不明白的事。
她转了眸,自铜镜中仔仔细细的又把自己瞧了个清楚,扬眉开了口“我需要一个在意的理由,相信这个理由会很快出现。”
道了喜,还了银子,话别了一些家长后,她出了阳春的殿,突然感觉身子聚见疲惫,折腾了一天,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嫡世之争那档子事,充斥了她整个脑袋,她只觉得好痛,好痛。
她边走着,边揉着太阳穴问道“瑶儿还未睡么?”
紫絮轻轻一叹“小郡主一直不让熄灯。”
她心下一顿,还是迈出了步子,走得越来越急,这颗心终是挂念着这孩子。
聚然望去,窗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伴着走近,身边的奴婢都纷纷向他行礼“见过爷”
她瞅了他一眼,他也回眸看向了她,她面上强扯一笑“爷也是来看咱女儿的么?”
他眸中泛着一丝闪烁“你都说了咱女儿沉着脸的时候与我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来看看。”
她笑了笑,寻着他的方向,她倚在窗口处也向内望去,瑶儿室内正亮着灯,她静静的抱着被子坐在**榻之上,一动不动,她的方向只能看到瑶儿的侧颜,身边奶娘也呆滞一旁,好似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多久了。”她转眸望向他。
他眸光一直探着室内,低沉一语“有一会儿了。”
她抿了抿唇“爷看出了什么?”
他沉默了半响,低低一笑“还真如你所说,和我一个样。”
她回了眸,语气拉长了些“有其父必有其女,这颗争强好胜的心随你,只可惜遗传了你的一半,还有一半隐忍,她倒是没遗传到。”
随着她的话,他眸波微动“心中的隐忍是因处境而变化,咱女儿现在这副模样我倒觉得与你初识时有着相似。”
不知为何,鼻子突然间一酸,敛着一丝泪道“咱女儿决不能像我们这般辛苦的活着,这份隐忍,她不要也罢。”
没看他,也没等他再续话,她抽出了身,转身离去。
待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要拉住她,但最终隐忍了。
今日白天瑶儿被羞辱一事很快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不管是宫中的蝎主还是那些缤妃,包括离世二爷的家眷通通关了禁闭,亮出了话,谁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不管是公主还是皇亲国戚通通论罪处治。
这话一传反应最大的还是长公主端木汝阳,找上他唠叨了几句后,碰了一鼻子灰,还以一些理由欲要将端木汝阳送回朝阳,端木汝阳只好一气之下回了殿。
他迈步入了殿,殿中奴才见他的到来,纷纷战战兢兢的低头行礼“见过爷。”
他无声的挥了挥手,眸光一直逼近**榻之上的瑶儿。
瑶儿身边的奶娘,轻轻一唤“小郡主,爷来看你了。”
瑶儿转了头,眸中两道泪迹,腥红的双眼己开始红肿起来。
她就这样望着平日里最爱的父王哽咽问道“父王,瑶儿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寻着位置,他轻轻的坐了下来,还给瑶儿提了提身上的被子。
瑶儿抿了抿唇“父王那日在静轩殿与瑶儿说的故事难道都是胡扯乱篇的么?”
他微微抬起了眸,眸光似深沉“绝非胡扯,也绝非乱篇。”
瑶儿眸中一丝泪浸,泣了泣鼻子“那父王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这话一落,身边的奶娘连忙出话劝道“小郡主,你不能这么跟爷说话。”
“让她说。”一声低吼,他的眸光渐痛。
瑶儿泪水顺流直下,咬了咬唇“那父王还爱着母妃么?”
“爱”他的回答很快,根本就没有犹豫。
殿外不只何时又折回来的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终是不放心瑶儿,没走多远,又折了回来,回来后却听见瑶儿正泪光盈盈的问着父王的话,她情不自禁的在殿外顿住了步子。
瑶儿抹了脸上一丝泪,抽泣道“那为什么父王口口声声说爱母妃,却让母妃从高贵的嫡世沦为妾室?”
面对女儿的泪光盈盈,他的心是痛的,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晶亮“瑶儿是否在意你不是嫡出。”
瑶儿摇了摇头“瑶儿不在意是不是嫡出,瑶儿在意的是母妃,父王在意的又是什么?”
这一句话同时狠狠的撞进了端木辰曦与九儿的心里,他在意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九儿也问过自己好多回。
而此时的他却紧抿了薄唇,沉默了。
“你还小,你父王在意的你还不懂,但是母妃懂,所以瑶儿真的是在意母妃,那就赶快躺下好好的歇息,不许在闹,否则瑶儿不配做母妃的孩子。”
她边说着,边走了进来,在这关键的时刻,她似乎在逃避他的回答,到了此时,她竟还是害怕听到他到底在意什么?
而她真的懂么?他在意的是府里的平静,在意的是天下,却没有分出一分心来在意她的心,会不会是这样?
十日后的大婚,端木辰轩不知是毫无办法,还是自愿回府娶亲,高头大马上,他喜衣飘逸,脸上从始到终都是那一抹风高云淡的笑。
十里红妆,她轻掩着帕子,带笑,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