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闻知,得意的坐回了座位,手中的筷子也稍稍的停了下来,回头,冲着身后的阳春得意浅浅一笑,而一旁的墨棋与阳春又再一次捂嘴偷笑。而杜念心直到手心处传来刺痛,低头一看,指甲近乎嵌入掌心,心里是说不尽的悲凉。端木辰曦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左右为难,还不如以沉默来告别这顿午膳。
用后午膳,杜念心欲要回府,而端木辰曦竟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与她说,她只好带着浓浓的醋意,憋着一肚子气匆匆的上了马车。
主仆二人转了身,墨棋在后一个人偷偷一笑“九儿姑娘可真厉害!”
端木辰曦闻知,转了身,眸光透着一丝冰寒“你想说什么?”
墨棋费力敛笑,投拳轻咳了几声,意味深长道“属下就是想说九儿姑娘真厉害。”
端木辰曦斜了他一眼“她这叫厉害么?她这叫胡闹。”
墨棋从唇缝中带笑一语“爷,您错了,她这不叫胡闹,这叫做捍卫。”
“本王看你是被她所蛊惑了。”端木辰曦转眸睨着他半响,轻轻一叹,留下一句话,便转了身。
墨棋一怔,而后又追了上去“是么?那属下怎么认为是爷受了九儿姑娘的蛊惑。”
“胡说。”端木辰曦转了身,一声低吼,脸色炸红。
墨棋耸了耸肩“爷还不承认,喜欢就喜欢呗,这府里谁不知道,爷**爱九儿姑娘,胜过任何人,方才杜家秀被九儿姑娘气得一愣一愣的,也未听爷对九儿姑娘有过半分的怨言,反倒九儿姑娘要爷做什么,爷便做什么,好似还怕了九儿姑娘几分。”
“墨棋你……”端木辰曦环顾四周,瞪大着眸子盯着他,被看透了心思的他,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愠怒道“你不是还有事在身么?”
墨棋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什么,他不由得一笑“哦,对,属下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端木辰曦寻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燥热上升了半分,环顾四周下人时不时瞟向这里的余光,一颗心竟是烦躁得很。对于方才墨棋的话,他真的对她言听计从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自那日斗法杜念心成功之后,九儿又恢复了以往的色彩,兴高采烈的唱着曲儿。
刚跨入门槛的阳春,忽闻一阵阵优美的曲子自房间传来,慌忙之下,她聚见九儿躺在**榻之上,嘴里高兴的哼着曲,她可从未见九儿姑娘唱过曲,今日看她,好似又陌生了。
她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九儿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唱曲啊?”九儿不以为然,接着继续唱下去。
阳春更不懂了,这是曲么,她可从未听过这种唱法的曲子,九儿姑娘与她每日都寸步不离,九儿姑娘又是从何学来的呢,现下容不得她多想。
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锦帕,满腹疑云地问道“这是唱的什么曲子,阳春怎么从来没有听人唱过这类的曲子,九儿姑娘是从哪学的?”
九儿闻言若有所思地呢喃“我也不知道,宫中溺水之后,做了一个梦,梦中就有这首曲子,醒来哼了两句就会唱了,好听么?”
阳春点头如捣蒜“好听,这是阳春听过最好听的曲子。”
九儿心里一喜,下了**,扯着她的衣角“那九儿教你唱,可好?”
“好啊。”阳春笑着直点头。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错落有致,阁楼之上淡淡柔柔的雾霭,每一株花草在风里低吟那千年的情思,胜似仙境,清晨一抹淡淡的阳光直入亭台,微风徐徐,气宇不凡的男子,正优雅惬意地茶赏景,时不时相互交谈着。
不远处一阵如同一泓潺潺的细流的曲子若隐若现,再一细听,旋律轻快自然,又如同一缕灿烂的阳光。曲子如此之甜,竟能深深的甜到心里,细听曲子中的词汇,却是深深的让人不解。
这让兄弟二人亵渎在阵阵奇怪而又甜美的曲子里,端木辰轩放下茶杯,挑眉看向四弟“四弟,你这府中何时有了歌姬?”
端木辰轩的话音刚落,端木辰曦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剑眉便不由拧起,还是轻轻一笑“这才几日不见啊,三哥还是这般爱说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并不好这口。”
端木辰轩再一细听,仿佛让他陶醉至曲子之中,他唇角浅浅勾唇“那你听听,多好听的曲啊,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这明明是从你府中传出来的,你还否认做什么?”
端木辰曦闻知,寻着曲子的发源地,细细的听着,这曲子甜美动听,确实是从自己的府中传出,这还是第一次从府里传出这种奇怪而又让人陶醉的曲。虽然他知道府里有一个妾室卓玉是清扬园的当家花旦,入府之后就不再唱了,就算是卓玉再唱,也唱不出如此好听的曲子,而且这曲子与卓玉的唱的曲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曲风,只怕这全东晋都不曾有人会唱。
他拧了眉,扬了扬手“墨棋……去看看。”
“是”墨棋寻着曲子的发源地离开了。
待他们细细一听,曲子又好像停止消失了,兄弟两人回了神,端木辰轩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一问“对了,听说父皇昨日赏了九儿不少东西?”
“嗯,是不少。”端木辰曦低沉一语,端起桌上的茶水再一次送入口中,此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