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流望着严花容,嘻嘻一笑道:“严导师,我可没担心什么,我原本就是贱命一条,谁若是想取走我的性命,拒来取,只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燕北流还故意用挑衅的目光,望向天穹真人。
接下来,严花容将飞天辇从半空中缓缓降下来,既然同意了开堂大审,燕北流还需要亢在训明山中。
燕北流离开严花容之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才小声问道:“严导师,我想知道,两年前的开堂大审,审判的是谁?”
严花容沉默了一会儿,嘴中才吐露出两个字:“白牡。”
燕北流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继续问道:“当时是谁主导了开堂大审,是谁提告?”
“这个以后再说,行吗?”严花容摇摇头,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告诉我,”燕北流的语气很平淡,但平淡中蕴藏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目光更是灼烧一般的盯着严花容。
被燕北流这么盯着,严花容就感觉自己被两团火在炙烤一般,好一会儿才说道:“提告的是云家,负责审判的一位便是那天穹真人,另外一位则是止水真人。”
“哦,我明白了!”燕北流微微一笑,回头再望向那天穹真人的时候,双眼之中已是无尽的杀意!
云家,燕北流固然不会放过。
但眼前的这位天穹真人,还有那止水真人,他燕北流同样不会放过。
燕北流很了解白牡的性格,她不会无缘无故做错事,想必在这开堂大审之中,也受尽了冤枉与屈辱!
这些人,都必须死!
燕北流一边走向那秦木,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
那秦木招呼了训诫堂中的人,便将燕北流收押带走。
就在燕北流离开,经过训诫堂前,那位晕倒在地上的卓妃,此刻已经醒来。
此前战斗之中,卓妃利用柳叶镖不断地对自己攻击,燕北流只是用那巨剑的剑身,将她拍晕在墙上。
这会儿卓妃便是幽幽转醒,她刚刚醒来,心中闪烁一丝不好的预感。
“枫哥!”
她从地上爬起来后,一眼就看到外面被燕北流用巨剑劈成两半的诸葛枫。
看到这一幕,她悲痛欲绝,嘤嘤哭了起来,同时扭头望向燕北流,眼中全是无尽的憎恨之意,“我,一定会杀死你!”
燕北流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倒是颇有胆识,看样子她跟自己的仇恨怕是已经无法化解,于是燕北流停下来脚步,笑了笑:“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燕北流才跟随训诫堂的人离开。
训诫堂的后山中,建有一座临时关押的人的监狱。
在半月宗里,有人将此处称之为“小炼狱山”。
因为不少未经审判的弟子,就直接被扔了进去,一关押就是大半年的时间。
跟着训诫堂的人,走向后山,燕北流就发现地面上多了一圈圈的圆形石条,而在那些石条上篆刻着许许多多的符文。
“大哥,这些石条和符文,是干什么用的?”燕北流走在后面,一边打量着一边问道。
训诫堂中的一人冷哼一声,“这些符文的用处大了,咱们训诫堂的后山位置不大,比不上炼狱山,若是你们这些家伙在后山打起来,还不给把后山给毁了?所以咱们半月宗就特意布置了这些符文,将你们的真元给禁锢!”
“这些符文,可以禁锢真元?”燕北流微微一愣。
“嘿嘿,不信?你可以试试!”那人又说道,显然这些年来见过不少人,都是燕北流的这般反应。
燕北流点点头,随后试着运转渊魔真元,但在他运转丹田之后,却感觉自己的丹田中丝毫动静都没有,至于渊魔真元,那更是连影子都没看到。
“还真是……”燕北流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的真元被禁,这是个不好的消息,倘若真有人要对自己出手,他就连反抗的手段都没有了,此刻唯一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身体了。
在训诫堂的后山中,有一块平坦的校场,这里就是训诫山的临时监狱,那些石条和符文,便一路延伸至此。
当燕北流进入之后,才发现在这校场之中,竟然还有不少人。
“好了,告诉你,既然进了这里,就老老实实的呆着,这校场里可不止将你真元禁锢了,你想逃走也是没门了,劝你不要想那歪心思,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人对燕北流说完之后,就要训诫堂的其他人一同离去,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忽然对校场中的众人说道:“这是你们的新朋友,给我好好招呼一下!”
这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就是让校场中这些被关押的弟子们,好好的“招待”燕北流。
其实在来的路上,秦木就跟他打过招呼,示意他这么干的。
燕北流不是傻子,这种话里的意思如何听不出来?
但是燕北流并不想惹事,既然进了这座监狱,他就打算先老老实实的呆上两天,等严花容的消息。
这校场之中,零零散散有七八十人,看他们身上所穿的服饰,有内门弟子,也有外门弟子。
这些人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当燕北流进入校丑,互相之间都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投来对燕北流不友善的目光。
不一会儿,在校场的中央,一位身穿黑袍的弟子站起来后,便直接朝着燕北流走过来。
那位黑袍弟子体型高大,尤其是一个肚子,圆圆滚滚,十分肥胖,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胖子。
这胖子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