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她就用手指着棚顶上说:“灯泡一闪一闪的,好像要坏。”
房间棚顶上的灯泡是最古老的那种灯泡,的确是在一闪一闪。
顾怀安转身出去找老板,老板说,几个小时之前那房间里的节能灯泡就坏了,当时太忙,没时间出去买新的,所以随便的找出来一个旧的换上了。
忙活完,就把这事忘了。
这个又坏,那只能马上出去给买。
“我去,你忙你的。”他主要想出去买一包烟。
十来分钟,顾怀安回来敲门、
苏景给他开门,他进来后,她又把门重新反锁上。
苏景过去拿了一把椅子,顾怀安这时已经脫了上身,嫌屋子热,这屋子里只有风扇转着呜呜响,没有空调。
男人光着膀子站在椅子上,一只眼睛稍稍眯起,薄唇上叼着一根烟,站在椅子上根本不用抬头抬手,就能换灯泡。
他开始在动手拧灯泡换上,苏景看着,觉得这会儿他身上的男人味格外地重,尤其背部曲线,肌理分明,健康结实。
琶灯泡,他下来。
一手拎起椅子搁到一旁,抽了口烟,说:“我去洗个手。”
苏景点头:“嗯。”
等顾怀安再回来的时候,她去开门,但还未抬起头看清楚他的时候,他便一边突然吻她一边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屋子里不太结实的双人**。
**板一动,苏景被弄的“嗯”了一声。
躺在他的身下方,眨着水眸,粉唇轻抿,惪谝幌乱幌碌仄鸱不断?
顾怀安低下头去吻她的唇,苏景闭上眼睛开始回应,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发颤,触到了男人脖子上的筋络。
忍不住发出声音地在他身底下动着,手指往上抚着。
顾怀安迫不及待地伸手拿开她身上那条皂,入眼是白玉般的皮肤,男人手指扯着她身上的内库边沿:声线极沉:“不只是想吻你……”
男人的声音像是絮乱的呼吸中创出的猛兽,咬伤了她,伤得她身体发烫,伤得她开始压抑地低声叫……
隔壁房间,突然有了不小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叫声。
苏景一怔,蓦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小镇上,有几家不正规的洗酝歌舞厅,里面的女人小到十九二十岁,大到三十四五岁,经常跟男人出来这么住。
镇上的宾馆旅店,住的要么是镇上的男女高中生们,要么就是这帮不正经的人。
外地经过来住的人极少,他和苏景算今天的第一个。
听叫声,隔壁住的绝对不是高中生……
这边能听到隔壁的叫声,隔壁应该也听得到这边的动静吧,但是,苏景没叫,就算忍不住也只是声音很小。
明明知道宾馆房间不隔音,哪敢放肆的可劲的叫。
隔壁又开始了一阵阵地叫声。
“老公,嗯……不要……”
“底下怎么这么干?”
“你再弄一弄我嘛。”
……
顾怀安一皱眉,隔壁扫了他的兴。
“穿衣服,我们出去。”
“去哪儿?”苏景不想跟他出去。
男人不悦地说:“到外面找个安静的地儿,接着做。”
苏景一样很反感隔壁那么不注意影响,但却没跟他出去。
顾怀安想要。
苏景想给。
于是,干柴和烈火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会燃起来。
深夜能让他和她专注,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时控制不住,苏景叫了出来。就像被毒舌咬了一口本能大叫,就像要坠入无底深渊时又怕身体又酥,无法大叫,只能喘喘。
她挣扎在热火与冰水中,汗湿了身体,风扇呜呜作响怎么吹都无用。
降不了体温。
顾怀安躁一动,**板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头撞上墙壁的声音,让吵死人的隔壁彻底的没有了声音……
苏景觉得隔壁一定恨死了这屋子。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头歪着躺在顾怀安结实的怀里,安静地感受着男人一呼一吸时起伏的宽厚胸膛。
隔壁没起,都睡得太晚。
苏景觉得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觉,不只是时间充足的好好睡一觉,而是无忧无虑的睡一觉,最近,都是带着压力入睡。
风扇停了,昨晚睡前担心感冒他关的。
身后的窗子开着,挡着干净的花布窗帘,而窗子后面就是一片楔园,躺在屋子里,可以听到远处街上早起的人们说话。
噪杂,听不真切。
顾怀安睡醒的时候九点多,两人又亲密地亲热一番这才起**。
苏景洗漱完在外面待着。
一个女人不一会儿抽着烟出来,披散头发,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问了老板娘几句话,老板娘指了指门口的苏景。
女人出来,斜着眼睛打量苏景。
苏景确定自己不认得她。
这个女人为什么带着敌意的瞪人呢?难道,是昨晚隔壁的那个女人?
见苏景没表示,那女人又瞪了苏景一眼。
“你在瞪我?”苏景皱眉问这女人。
“是啊,这还用问?”女人嘴角讽刺地扬起,仍是斜着眼睛打量苏景:“说吧,你是哪家舞厅的?长得白白净净,普通话又说的这么好,究竟是哪里人啊?”
苏景看着这个女人,目光尖利,不说话。
女人又说:“呦,不是舞厅的啊?那你是这镇上哪个洗浴的?我怎么见过你呢?”
苏景无聊地搭话问她:“你是本地这个镇上的人?那你没家吗?怎么住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