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初晨剁着辣椒,呼吸越来越难受,吸入的呛人味道令她胸口极为的不适,干咳了好几声,却没有好转。
年初晨抬眸望了望不远处的张婶和方芷静,她们配合着好像做得很顺利,唯独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干。
年初晨呼吸似受阻那般越来越难受,最后脑子沉甸甸的趋向空白。
直到年初晨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诊所,又是那天包扎伤口的小诊所,头上是聂凌卓担心焦虑的眼神,看起来是万分的着急,见着她醒来的时候,脸色终于有了丝丝的好转,“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他过于关切的眼神,那样嘘寒问暖柔腻的声音里尽是担忧,霎时间,年初晨有些受**若惊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了诊所,“我……”
她好像还在张婶的厨房帮忙剁辣椒,制作聂凌卓喜欢吃的泡菜,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诊所。
“你受不住辛辣,为什么不说,非要逞强到昏倒才罢休!幸好发现得早,否则……”
聂凌卓顿了顿,脸上无疑是焦灼的。
这边离正规的医院比较远,要是年初晨真有什么闪失,聂凌卓定然会方寸大乱,他这样方寸大乱,心急如焚的心情,以前也一定有过吧,否则不会那么的熟悉这种感觉。
“你的意思是我过敏了吗?”年初晨不解的问,不等聂凌卓回答又蹙了蹙眉梢,“不会啊,虽然张婶家的辣椒是比平时的辣一点,可也不至于过敏呢,啊……你忘了,以前只有你对辣椒过敏呢。”
年初晨忽然间记起了这个,随即又不屑的撇嘴道,“对辣椒过敏的人,竟然还吃那么辣的农家菜,到时候,你辣得受不了的时候,可别找我!像我这样能吃辣的人,也不敢吃张婶的辣椒泡菜。”
聂凌卓的目光盯着她,在确定她还可以伶牙俐齿时,他才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聂凌卓白了她一眼,眼底有怨气,她看到了,就好像那天她因为想帮他的忙,却最后把脚弄伤了那样,他那时候的眼神也是这般的吃人。
“你这么看着我……很吓人呢。”年初晨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晚了,她下意识的起身,却被聂凌卓摁了下去,举止粗鲁,是他以前惯有的霸道,但态度还算好,“躺着,医生说了今晚上必须留在这里观察一下,万一又出现昏厥,一来一去耽误治疗时间。”
“还要观察?”年初晨吃惊,觉得这里的小诊所也和大医院一样小心翼翼的大惊兄。
这些医生就是怕担责任,所以,即使没事了,也要说需要观察,确保万无一失。
“嗯。你躺着别动,想吃什么,我让张婶给你做,等会我给你送过来。”
张叔张婶的住处离小诊所有一定的距离,一来一回也需要一点时间,但聂凌卓却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她这么做,只要她好。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回去。”她任性的道。
可聂凌卓眼睛一鼓,吹胡子瞪眼的样儿吓人十足,着实让年初晨不能再有任何的异议,最后也只能乖乖的听话。
“那你告诉我,你没有一点点印象吗?以前你真的因为辣椒过敏进过医院呢,还是我陪着你的,你就不能记起一点点嘛?”
年初晨皱眉,视线万般期盼的置放在他身上。
好几个月的时间,他对以前的事儿都没有一点点印象,想不起来,年初晨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往后,在往后的若干年假如聂凌卓也想不起来的话,那该怎么办?
聂凌卓则觉得这个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反正,就算记不起,他也会和她在一起。
即使记不起和年初晨之间的任何事情,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到很踏实,很心安……
“记不记得,有区别吗?”他问得可是相当有底气,自认为记不记得已经没有区别,至少在他和年初晨之间是没有区别的,他是不可能放开年初晨,而年初晨也不会被允许离开他。
“当然有区别,我和你之间所有的过去全部成了空白,你知道吗,若是需要重新了解的话……那还不知道得多长时间……”
时间长了,事情就容易黄了。
她和聂凌卓的未来可想而知会变得越来越是个未知数。
“谁知道你会不会最后选择方芷静。”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难道未来几十年还不够你重新了解我,让我重新了解?”聂凌卓不知她到底在愁思些什么。
他以为在那天晚上,自己以非常明确的行动告诉了她一切,她是属于他的,不仅仅是那一刻属于他,往后的几年,几十年,直到彼此苍老,年初晨依然是他的女人。
“你就会说这些风凉话,你也说了是几十年,别说是几十年,就算是几年,甚至几个月都有可能有较大的变化产生,几十年……谁说得准呢。”年初晨嘟囔了微微发白的唇瓣,显然是不满意聂凌卓的回答。
聂凌卓却觉得这个女人挺麻烦的,索性丢了一句让她异常脸红的话,“那天晚上,我没有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会丢下你吗?我没有告诉你,你不会失去我,哪怕是我失忆了,从今以后可能再也记不起以前的事,你同样还是会有在你身边。”
顿然,年初晨满脸酡红,“啊……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诊所,你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你回去,赶紧回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饿死了。”
年初晨轻轻地推搡了他一把,让他赶紧离开这儿,否则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