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渔姐姐你身体不是很好,不要沾太多冷水。”小开手里拿着个馒头追出来。
傅问渔则是笑了笑:“反正闲着没事做,河里的水又不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好啊。”
肖小开并不知道傅问渔的哀愁,也不知道傅问渔想方设法不让自己闲着,是怕自己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恨方景城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最好便是让自己忙起来,人一忙了,就什么杂念都没了。
河边依然是那群爱八卦的妇人,那个婶婶也在,傅问渔打过招呼便卷起衣袖束好了头发,埋头洗起了自己的衣物。
河水濯濯,傅问渔洗得认真而仔细,小开则在一边认真而仔细地看着傅问渔,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问渔姐姐,看上去有些寂寞的样子。
“傅秀。”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傅问渔抬起头来,看见的是尤家的少长老尤谓。
傅问渔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尤少长老何事?”
“只是路过此处看见傅秀,便过来问声好。”尤谓含了一丝笑说道。
傅问渔拎着衣服在河水里摆了摆,笑道:“尤少长老恐怕是来跟我求个情,把小开的婚事推后吧?”
尤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傅问渔如何得知他的目的?
傅问渔漂干净了衣裳,提起来拧了拧,有些拧不动,给了一截放进小开手里,两人合力绞着衣服,口中还不停着:“尤少长老,你们家尤三娘死乞白赖死活要嫁给小开,我是拦都拦不住,现在我好不容易妥协,你们又要推迟婚期,怕是想推到我被你们那个什么鬼仪式结束之后,才行婚礼吧?”
尤谓看着忙得跟个普通妇人无异的傅问渔,笑了笑说道:“傅秀果如传说中的那般聪慧,只是傅秀若不喜欢这等安排,还有一个方法。”
“哦?”
“傅秀可愿随我去个地方?”尤谓诚恳相邀。
“不要去,问渔姐姐,他们不是好人。”肖小开诚实的话揭开虚伪之人的面目。
尤谓也不见生气,只是依然笑道:“族中无人敢对天之异人不敬,除非我尤家真的不想活了。”
傅问渔看着他,眼底压着些冷冷的颜色,脸上却笑了笑:“好,尤少长老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很美的地方。”
小开抱着洗衣盆先回去,扔到地上坐在一边瞎担心生闷气。
傅问渔则是拍了拍身上的水渍,随着尤谓的确走到一处景致极好的地方。
周围皆是白雪覆盖茫茫一片,这山谷却如春天一般的光景,有花有鸟还有一眼温泉,脚边的青草绿油油,着实怪异得很。
尤谓不知何时走开,再出现时,漫天花雨飘落,纷纷扬扬洒满整个山谷,洒落傅问渔肩头,洒在她眼前差点让她以为认错了时光。
一阵悠扬笛声响起,他着一身白衣,踏在温泉水潭碧波上,朝着傅问渔缓缓而来。
池塘对面燃起了璀璨的烟花,铺满了那方的天空,满天满地倒映在荷塘里,像是摘落天上星辰相赠,朵朵荷花花蕊里亮起星星点点烛光,方景城凌波踏水,自对面掠影而来。 锦绣毒女乱江山:.
“他们,咳,他们说给你个惊喜。”
“他们说,你喜欢看我穿浅色。”
“烟花是花璇跟杜畏两人准备的。”
“流七月说飞过来这种出场方式比较能让你记忆深刻。”
“兰花路小开铺了一天。”
刻意尘封的回忆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傅问渔站在回忆里手忙脚乱,如同有一记记耳光打得她措手不及。她闭上眼,眼睫下的泪光悄然闪烁,那时候的方景城待她有多好,现在的傅问渔就有多恨。
“傅秀可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