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清让最近做事的速度有些过快了,前一天晚上傅问渔还在问他可能算出来圣女具体都在何处,今天沈清让就能抱着卦象说,在长老楼地下。
傅问渔搅着碗里的稀饭上上下下来回回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沈清让,看得沈清让浑身不舒服,只觉得在她那样的目光下,好像衣服都被扒光了似的,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看什么啊?”
“啧,我在看沈清让大国师,何等厉害,这一晚上的时间,是我要什么你就能拿出什么,说,谁在帮你!”傅问渔将碗往桌上一放,直直盯着沈清让。
沈清让嘴里发苦,那个该死的方景城,就知道他大半夜把自己叫出去没好事,急什么氨!这种事情演戏要演全套,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把罗文他闺女最爱的**拿过来,让自己去算他闺女在哪里,你怎么就想不到傅问渔会起疑呢你!
谁说方景城没想到了,他当然知道这么快出结果傅问渔会起疑,可是咱们机智聪明的城王爷,要的就是让沈清让露出破绽,不然功劳可真就要让他给全占了!总得要慢慢铺路,慢慢露出破绽,他方景城再出现在傅问渔面前时,才不那么突兀的嘛,是不是?
可怜沈清让大国师玩心眼哪里玩得过这两位祖宗,苦起了一张脸,唉声叹气:“我知道你着急,昨晚连夜去找了那个王婶婶,王婶婶跟罗文往日有来往,要拿个**过来不算难事,你这样怀疑做什么?”
傅问渔“哦……”了一声:“那王婶婶可真是万能好用的人,什么事儿她都知道。”
“嗯,王婶婶的确是百事通,不如我们先来看看这长老楼的结构吧。”沈清让赶紧换话题,这不换还好,一换又是一个坑。
“哟嗬,沈清让你了不得啊,这么快把结构图都弄到手了,这一回又是那个王婶婶帮的你?”傅问渔提溜着那张结构图继续打量沈清让。
沈清让这一回挺直了脊梁:“不是,这结构图是我国师府有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国师府,反正国师府有就对了!”
傅问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看他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怎么都不似作假,还想再问什么,那边的小开已经生气了:“你们还吃不吃早点了,再这么说下去这粥都要凉了,你们两个当心到时候吃了拉肚子,我才不会给你们配药!”
小大人肖小开说话比谁都管用,傅问渔立马收了话题乖乖端起粥碗趁热填肚子,沈清让长吁一口气,傅问渔再问下去他可就真要答不上了。
吃过早点,小开又拉着傅问渔侍弄花草,已经抽了叶的花和草,再过不久就能打起花骨朵了,傅问渔并不知道她还要在这个地方耗费多久的时间,有这些小东小西打发时间,怡养性情也是极不错的。
两人忙得一身是汗,泥土挂在鼻尖,姐弟两个互相嘲笑对方是花脸猫了一番,才洗干净了手和脸,坐在树荫下休息,傅问渔也认真看起了那张长老楼的结构图。
长老楼上面共三层,往下还有两层,按图纸所绘,上面三层并无特殊之处,倒是下面两层算得上是守卫森严,而且最下面那一层看上去占地极广,几乎是整个长老楼上层面积的两倍,如此之大的一个密室,却只有一个门可供出入,这实在怪得很。
傅问渔咂巴了一下嘴,摸了摸下巴:“这地方,要进去可不容易啊。”
沈清让也凑过来点点头:“末族肯定是严加看守,你不会武功,要进去实在太难了,不如我去试试?”
“别,到时候他们不顾礼义道德,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国师,乱箭把你射死了,那才是大麻烦。”傅问渔否定了他的想法。
其实沈清让还有一个办法,或许找方景城他能带人突围进去,可是,那不就等于告诉了傅问渔,方景城就在末族吗?
沈清让大国师他并不是很愿意这样做,所以他压下了心头的这个想法,问着傅问渔:“我确定圣女就在这里,但问题是,要怎么进到这里。”
如果真如卦象中所说的,那三个小圣女命悬一线危机万分,做为三大长老他们肯定是知道的,甚至就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必不会让任何人靠近那里,傅问渔他们要进到这里无异于难于登天。
该怎么办才好呢,傅问渔把玩着胸前垂下来的发辫,开始了认真思索。
要怎么样才能进到这个地方去。
对于沈清让的背信弃义不讲道义,方景城一声声冷笑表达了他的不满:“沈清让,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给你拿来可以寻到圣女的物件,你也要把圣女藏身之地告诉我,怎么着,你现在是准备反悔了?”
沈大国师他毕竟不是无耻的人,比起傅问渔和方景城这样的,他的脸皮简直是薄得不能再薄了,所以面对着方景城的话,他红起了脸,硬着脖子梗了半天:“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傅问渔一个人杀进去的你再告诉我吗?”方景城好生悠闲地倒了杯茶。
“反正我会告诉你的,等她想到了进去的办法我就告诉你。”沈清让不看方景城,头偏到一侧去。
方景城轻轻啜了一口茶,也不再追问他,反而神色闲散:“那行,我就等着,反正到时候如果傅问渔有了危险,沈清让可怪本王没有告诉过你,这末族针对异人,可多的是本事和手段。”
沈清让脸色严峻起来,想了很久,终是敌不过方景城的臭不要脸外加威逼利诱,憋了半天终于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