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距离此处也不近,足有十里远,放这么远的距离也是为了防止战斗时,场面控制不住,波及到大营。
返回大营后,立刻吩咐主簿贾诩组织后勤人员烧饭,大军战斗了整整一天,必定是又累又饿,等一会儿将士们归来吃上一口热的烫的很重要。
林森几人则回到中军大帐中,饭食做好后会有人端上来,他们则静静的等待陈宫苏醒,林森也在想着怎么劝陈宫活下去,并且为他们所用。
大概子时三刻,张颌等人领军返回,由各营军官带回各自营帐的位置,抓紧时间吃饭休息,第二天还得走呢。
见过张颌等诸将,林森和老根继续在大帐中等待陈宫醒来,可是等来等去也不醒,林森便从行囊中拿出一卷书,坐在床前读了起来,并且递给老根一卷。
可能是典韦用劲大了,陈宫一直到天亮后才缓缓醒来,林森、老根赶紧放下书卷,走到近前,说:“公台醒啦。”
“来人,泡一壶新茶来。”
陈宫慢慢的起身,看着面前两张面孔,顿时知道昨天晚上是谁给自己劫走了。
“林将军,老根将军。”
“昨夜形式危急,不得已委屈公台了,还请见谅。”
老根接着说:“吕奉先已亡,不知公台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瞬间感觉陈宫全身萎靡了不少,没有什么精神,半响,幽幽的说:“唯一死而已,还请成全。”
老根神情激动,立刻上前一步,拉起陈宫的手,说:“公台啊,公台,我闻你家中还有老母,你要是死了。母亲该当如何?”
“吾闻以孝道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我家中老母肯定会有人奉养。”
老根继续说:“公台啊,公台。我闻你家中还有一双儿女,年岁尚轻,你要是死了,那他们该当如何?”
“吾闻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子嗣。吾老母妻子之存亡,亦在于明公耳。吾身既被擒,请即就戮,并无挂念。”
看着陈宫的表情显然坚定了许多,不过好不容易抢回来的,林森和老根怎么舍得就杀了,林森微微一笑,说:“公台这是以忠代孝,要为吕奉先陪葬啊。可是你转过身来看看,我俩不是曹孟德。”
喝了一口茶。林森说:“好茶!本欲与公台一起品这香茗,恐怕很难有机会了。”
又喝了一口,示意老根坐下,他继续说:“曹孟德的忠奸与否,我评价不好,公台当初弃他改投吕奉先也是无可厚非,如今吕奉先既亡,那公台为何还要一心求死呢?忠臣不事二主?有点荒缪了,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呢。公台为何不知变通一下呢。”
“公台先事曹,后投吕,可以看出您是想要一展抱负,如今天下未定。功业未成,你要现在就死了,难道就没有什么遗憾么?这大好的江山,你就没有丝毫留恋么?”
或许如今擒他的不是曹操,听着林森的话语,陈宫的面色稍稍缓和。一双眼睛左右转动,时不时还闪现着精光,明显是在思考。
林森继续说:“我们是能把你的母亲妻子接到家中奉养,可是你不想想他们的心情如何么?你有一条活路,却没有珍惜,如此置他们于何地,难道你母亲生你养你,你的子女生下来,你的妻为你料理家中琐事,他们就是为了让别人奉养么?那当初还要你这个陈公台又有何用。”
林森说累了,又喝了一杯茶,缓和一口气,继续说:“如果是驱除外辱,恢复中华,死也是死得其所,可是如今汉室犹存,天子犹在,仅仅为了一个无信无义,贪财好利的吕奉先,你就要为他陪葬,你这是忠么?你这是义么?你又谈何代孝,天下英雄豪杰,仁人志士,谁又会称赞此举,不骂你不忠不孝就很好啦。”
陈宫听着林森的话语,突然面色冷峻,又随即释然,走下床,来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突然抬头,似有话说,可是又没有说出来,转而继续低头沉思。
林森微微一笑,看了老根一眼,示意该他说话了,自己转头笑着嘟囔着:“这么香的茶,公台喝不出什么味道么?慢慢品尝品尝!”
老根会意,立刻说:“林森将军帐下文臣武将数不胜数,公台恐到了他的帐下无法施展一身才学,这不要紧,长安如今正是缺少人才之际,先生愿意,可重返长安,这首席军师的位置唯公台才可担当。”
陈宫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林森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刺激他的神经,也是像林森说的他不是曹操,也不是奸诈之徒。再说他本身是不愿意吃那回头草,重归曹操帐下效力,冀州又人才济济,难有他施展的空间,如果能去司隶,可以一展才学抱负,不失为一个妙处。
一切想好了,陈宫立刻起身施礼,道:“明公在上,陈宫愿意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老根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心情久久无法平复,林森推了他一下,他才醒转,连忙扶起陈宫说:“得公台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啊,一大幸事。”
林森也开心,自己阵营的实力再次增强,说道:“公台,我就不能与老根一起招待你了,战争尚未结束,白日开宴席也不像话,何况今日我还要离开彭城,去一趟下邳,然后就回军冀州了,来日再会。”
这时,潘凤从外面进来,说:“主公,哨骑回报,彭城战斗已经结束。”
“哦,挺好,知道了,去问问早饭什么时候做好,我都饿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