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酒吧的生意向来不错,今晚更甚。先后几批权贵的到来,直接将舞池旁的三个黄金包厢都包揽了下来。
三批客人,第一批是一群贵公子,很难说清究竟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男女比例接近黄金分割,不足十个人的队伍,帅哥都很狂,美女都很养眼,让人搭眼一看便知道,那群牲口绝对都不是怕被人狠宰的主儿。
第二批是一群男人,大概十三四个的样子,整齐的黑衣,没有带一个女人,更没有叫一个女人。一群人很有默契的进入了第二个包厢,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黑社会?不,他们只是一群专门负责帮人要账的“打工仔”而已,和大多数农民工一样,同样是靠力气吃饭,当然,很多时候,也靠胆色。
第三批人很少,只有两个人,却包下了那个最大的包厢,越过舞池,包厢的房门刚巧与赵倾朝一行人的vip包房相对。
两个男人的年纪都不大,为首一个大概二十四五岁,很老成,左耳耳垂儿下有一个三角形的刀疤,很突兀,却并不破坏男人脸上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另一个男人比较年轻,甚至很可能还没成年,不过,他的身上,却是透着一种铁血的军人气息,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没有傲气,却浑身上下都是铮铮铁骨!
两人都是方方正正的平头,不俗套,不落伍,在中海,能剪这种头型的男人,几乎都不简单。
没有人知道,在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这三批身份截然不同,各有神秘的来客,会不会给红豆酒吧这炒将点燃的风波,增添一些令人玩味的彩头和番外之篇。
vip包房内,赵倾朝弯腰从茶几上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支11块钱一包的南京,随意的点燃,淡漠的说道:“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打架的意思,你给我兄弟道个歉,然后在向后面的女同学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这烟不贵,甚至是红豆酒吧最便宜的一种,是他特意让汪杰管服务生要的,不过,即便是这里最便宜的南京,他在赵家沟的时候,一年也未必有机会吸上一口。
叼着烟,赵倾朝一脸的笑意,可望着他的脸,熊飞怎么看都有一种极为别扭的感觉,就像是被猎狗和豺狼盯上了一般。狼狗龇牙的时候,确实像是在笑,不过,谁又能分清那究竟是冷笑还是嘲笑呢。
“道歉?呵呵,朋友,跟谁混的?不知道中海浦东有个天雄帮?”熊飞明白,今天他撞到点子上了,这三个强出头的家伙,貌似一个比一个狠辣。不过,他依然不想轻易在自己小弟面前折了面子,只能隐晦的搬出靠山,疑惑的点拨了一声。
“我们哥仨儿是从长白山里出来的,狗熊见过,天雄,没听说过。”赵倾朝在汪杰紧张的注视下认真的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不过,咱是大学生,讲理!你弯腰鞠个躬,然后咱们和和气气的喝点儿,就当作不打不相识,怎么样?你打了我同学,我替他原谅你了。”
“好,我熊飞今天认栽了,这酒,我喝!”似乎是因为对长白山三个字特别敏感,熊飞在一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只威贯浦东的东北虎,似乎也是来自于长白雪域!
他熊飞是狂,但是绝不傻,有些人即便弄死了丢在黄浦江中喂鱼,也就对不会有事儿;而有些人,倘若你只是无意中冒犯了一句,却也一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才行。
“飞哥,干他娘的,延奇都见血了,这事儿不能善了!”与悲剧男关系不错的一个红毛怒吼着,狠狠地瞪着赵小五,没办法,那孙子下手太黑了,竟然不吭不响的玩儿空中飞瓶,这明显不符合道上的规矩。
“四哥和你们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你竟然敢骂人?不想谈了是吧,一点儿做狗的道理都不懂。”葛长峰脸色冰冷,看起来比先前的熊飞还要恐怖,这疯狗要是发起飙来,绝对能活活咬死两只狗熊!
熊飞脸色接连变换,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冷着脸对身侧跃跃欲试的红毛小子喝道:“给我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旋即话锋一转,面挂笑容的对着赵倾朝说道:“兄弟,这酒怎么喝,你划下道来吧,我今天奉陪到底便是!”
“好,有种!”赵倾朝灿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茶几上两瓶还没打开酒塞儿的瑞士伏特加,道:“这洋酒据说六十度,正常一瓶要勾兑六瓶果汁才能喝。咱们拼一下,看谁喝得多?”
熊飞的嘴角挑了挑,终究还是应了下来。喝酒,他有量,而且量还不小,可是,六十度的伏特加,拿这东西拼量的,眼前这条土狗绝对是第一个。在北欧,这东西,三瓶喝死人,很正常。
“杜凡,领着兄弟们把延奇送医院去,都他妈别再回来给我丢人了,我陪这位朋友喝几杯。”冲着方才那个脾气暴躁的红毛冷哼了一声,当熊飞将视线再次转回到赵倾朝身上的时候,顿时又变得恭敬了许多。
上前几步,稳稳地坐在了茶几旁的真皮沙发上,熊飞亲自动手将瓶塞取下,在汪杰等人惊讶的目光中,主动给赵倾朝倒了杯烈酒,而后才给自己满上,试探性的问道:“兄弟,猛虎帮的任老大也是东北人,不知道,你和他熟悉不?”
“试探我?”赵倾朝端起烈酒,嘴角轻轻挑了挑,玩味一笑,道:“我倒是很想狐假虎威,用强人搪塞你一把,不过,很可惜,我和他不熟,不敢乱用人家的名号。东北虎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