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夜却是调侃道:“那是因为我骗人的时候都是在做善事,你不在意罢了,深究起来,我说的谎话不计其数,你这一番说辞倒是没有说服力。”
纳兰明若一听,想要反驳什么,独孤夜连忙补充道:“放心,我唯一不会骗的人,就是你。”
这样深情款款的目光,这样深情缱绻的柔情,笃定的表决之心,纳兰明若没有理由不相信。
外面响起打更的声音,转眼已经接近天亮。独孤夜和纳兰明若两相对望,都是无奈地笑笑,可望向对方的眼神,满满都是幸福。
欧阳山狐取来草药,纳兰明若吩咐下人熬制,放心不下,又亲自监火。
针灸过的锦无恙,唇色明显减轻,喝过药之后,欧阳山狐对纳兰明若和独孤夜说道:“已经折腾了**,你们让其他人休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快去休息,有什么异动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看着纳兰明若那微微倦怠的神色,欧阳山狐有些不忍,更是心疼,可碍于独孤夜在她身边,只好说两人一起去休息。
独孤夜对欧阳山狐点了点头:“拜托了。”扶着纳兰明若回到了房间。
楚墨离一大早来拜访独孤夜,却被徐管家拦截在门外。
“哎,徐管家,这平日里,你见到我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还不让见夜王?”楚墨离扬高声调,语气中带着不悦,眼睛不断向里面扫去。
徐管家早就看得出来,自家夜王对这个楚墨离不是很欢迎,自己本身也看不惯他到处拈花惹草,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平日里却又不敢对他有所不敬。今日正好,借着锦大人一事,得到独孤夜的死命令,今天任谁拜访都一概不见。
徐管家身子一侧,挡住了楚墨离四处乱扫的视线,一脸正色道:“这是夜王下的命令,奴才也仅是奉命行事。”
楚墨离不甘心:“我可是早就和夜王约好的,不见怎么可以?”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楚墨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扯出来。
徐管家哪里肯吃这一套:“夜王从不主动和人相约,而今日,夜王已经下令,无论是谁来访,一概不见。“
徐管家说的很是肯定,楚墨离没有办法,心中却在好奇,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是不是夜王府出什么事情了?”
徐管家看了楚墨离一眼,移开目光,声音淡淡:“楚皇,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日后再来,今日,夜王谢绝见客。”
楚墨离吃了闭门羹,悻悻然乘着马车离开,来到富华街外的一个交叉胡同,下了车,左右看看,没有旁人,这才和充当车夫的赵虎低声耳语几句,步行进入胡同,而赵虎则驾着马车离开。
这条胡同叫里子巷,是夜王府一处围墙外的巷弄。
楚墨离心中嘀咕,徐管家的模样奇奇怪怪,问起夜王府的事情,言辞之间也是躲躲闪闪,而他,需要亲自验证一番。
楚墨离昨夜听闻手下来报,锦无恙在夜王府门口守了一晚上,可在后半夜的时候遭遇不测,被独孤夜带入府中,现在人是死是活还并不知晓。
那么这次下手的又是谁,独孤夜吗?
他怎么傻到在自家门口动手,分明就是引火**,那就是有人陷害,可除了锦无恙之外,还有谁想要置独孤夜于死地?
提气,运内力成功翻过围墙,落地的瞬间,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一个人的身影。
欧阳山狐?
“你……你怎么在这里?”楚墨离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瞪大眼睛看着环胸而立,倚靠在枝干上的欧阳山狐,意外加惊吓。
欧阳山狐不紧不慢,抬眼帘上下打量楚墨离,悠然道:“这是夜王府地界,我欧阳山狐来去自如,倒是楚皇,您怎么会出现这儿?还是,”欧阳山狐眼神示意刚刚楚墨离的行走路线,目光中隐隐带着嘲弄和不屑,“用这种不足为外人齿的方式。”
楚墨离心中来气,冷哼一声,整了整衣服,又干咳了两声,眼角余光却还是在谨慎小心打量四周,提防被其他人发现,心中惴惴不安。
“本皇一向不走寻常路,这一点你不是一早就见识过了吗?”楚墨离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近乎强词夺理的,望向欧阳山狐的目光中带了警告的意味,“凭借本皇和独孤夜的交情,正门,从来都是为那些表面衣锦华实的人准备的。”
欧阳山狐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可是今天夜王下令,无论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夜王府,都一概不会会见,也请楚皇还是赶紧回去。否则,被其他人发现就惨了。”
欧阳山狐话里有话,眼睛意味深长地望着楚墨离,眼神中警告意味明显,脸上却是瞬间恢复平平,让楚墨离看不出他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