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冷语敲打在郑宇东的心口,乍一看晓安真的很陌生。她现在完全站在慕容煌那边说话了,做事说话越来越有慕容煌的影子了,冷不丁地望着她扬起的下巴,心里一丝难以平复,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郑宇东看着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她不愿意再听下去只好换了话题,连口气都变得语重心长:“晓安,你不能答应慕容煌,婚姻是大事,你千万不要昏了头了。”
“我昏头不昏头是我自个的事,你还是操心雨玲吧,以后我们没必要私底下再见面了,今天是最后一次。”白晓安说完,把包包挎在肩膀准备离开。
“等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白晓安阴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站着,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地板砖。
郑宇东局促地把手放在口袋里,从来没有在她这碰上大钉子,今天算是流年不利撞上了。不管是雨玲还是慕容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现在不相信了,不相信自己说得是真话,也没有耐心听完所有的解释,这才是最让他心凉的地方。
“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吗,不说我走了。”
“晓安,我希望你别冲动,不要被权利和金钱迷失了眼睛。”郑宇东说着如释重负一般,犀利的眼眸似乎就要穿透她的身体。
白晓安终于明白心凉透的感觉了。现在的她就是凉透的感觉,难受地说不出话来,难受的一言不发,难受地很想掉头就走。可是她忍住了,直勾勾地瞪着郑宇东的眼珠子:“如果你还有心就好好对雨玲,我走了。”
“晓安!”
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声音,白晓安的心很受伤,没有任何停顿离开了咖啡厅。
剩下独自一人的郑宇东开始揣摩晓安的内心轨迹。她肯定是受了刺激才会来的,而且还是主动约出来。到底他是从谁那里知道了支票的事,是慕容雨玲还是慕容煌?认真地回想起自己的电话内容被慕容雨玲偷听的那天,还有慕容煌的保证,现在想来全都是狗屁。
“肯定是他们兄妹中的一个,除了我只有他们知道。”
白晓安急匆匆地离开了郑宇东的视线,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平静。她发现人的心情更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心胸,真的是一点心事都装不下。
“白晓安你要振作,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你要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自言自语的她没有了力气,直接打车回到了福利院,连晚饭都没吃直接躺下了。一直到院长妈妈敲门进来,她才揉着朦胧的眼眸坐了起来。
“晓安你是不是不舒服?”
“院长妈妈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院长注视着白晓安,忽然笑了起来:“晓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慕容先生要给我们福利院拨一笔钱,今天下午刚刚到账,刚才想告诉你的,我忙的没顾得。”
“慕容先生?”白晓安的脑子有些晕。
“是啊,是你的朋友慕容煌先生。”
白晓安没想到会听到一个劲爆的消息,一方面她为福利院高兴,为小朋友们高兴。一方面又因为慕容煌没有以前说一声感到惆怅。不是说好了,要说一声的吗,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先把钱给了院长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