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阳春眸中泛着一丝泪花,心上一痛,紧了紧阳春的手“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你的错,有我在,我会替你做主,而你自己也要想清楚,纵然他纳了你,你也只能为妾,他又是王爷,这一生肯定身边会有很多女人,就像我现在这样,你愿意与这些女人一起分享你的夫君么?”
“奴婢出身低微,这一生也没有想过会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要三爷不嫌弃,奴婢愿意。”阳春眸光闪烁,看来是喜欢这位三爷己经很长时间了。
她冲阳春笑着点了点头,这丝笑也许也正于她当初一样,纵然明白他是王爷,将来身边会女人无数,有可能自己也要面临被打入冷宫的局面,但她依旧选择了爱,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
夜色降临,空中笼罩着一丝厚厚的雾气,快入寒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仿佛透着雪的芬芳。
外面寒风呼呼,殿内由于烧着炭火倒还舒适,她坐在**榻之上等着他的归来,她知道,不管多晚他都会来。
二更的时候,他进了殿,眉宇间满是疲惫和忧虑。
他一进来就看见她端坐在**前,并未入睡,心下一叹“不是让人来传话了么?让你早些歇着,你怎么还傻傻等到这个时辰。”
她起了身,见他欲要褪掉身上的披风,半天也解不开领口的衣带,她叹声凑了上去,伸手轻轻的替他解带。
放回披风,见他正往书案前走去。
她连忙唤住了他“这么晚了,你还要看书么?”
他翻着手里的书卷,轻轻一叹“现在才二更天,你先睡,我看会儿书。”
她自他的身后,从他手中夺过书卷,眸光带着一丝恳求的望着他“今夜能不能不看书,我想与你说说话。”
随着手上一空,他转了身,见她直直的绞着自己,蹙了蹙眉心“怎么?担心我往后不来你这了。”
她伸手将书卷压好,放回了原处,扬了扬眉“这个我可没有担心,只是这番话,我觉得趁早与你说了较好。”
听着她的话,他一时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有了一丝变动。
她有些不自然的转了眸“别这么看着我,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着重处理好。”
“到底是什么事,竟让你如此上心。”他迈步跃过了她的身躯,坐了下来。
她知道他己答应与她说说话,不再眷恋那书案之上的书卷了。
她替他倒了本热茶,递至他的面前“是我身边的喜儿丫头,她喜欢上了三哥,你说该怎么办?”
他好似觉得顺其自然,接过她的茶水,稍稍小抿了一口“一个丫头收做填房便好,这个你大可以做主。”
“填房?”她一惊,口里咀嚼着他的话。
随着她手上茶壶的一落,哐当一声响,他这才回眸看向她,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他唇边淡淡一笑“不是填房还难不成让三哥娶她做了王妃啊,这不合理。”
她顺着桌边也坐了下来,令他能够更加看清楚她的表情变化,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她非常认真此事。
“我又没说让三哥娶她为王妃,那也总不至于落个填房,侧妃可好?”
她的目光依旧不离他,而换来的却是他冷冷的三个字“不合理。”
听着胸口一丝怒火窜来,极力的压制着自己,默默的告诉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能与他发生冲突,要好好说。
“这喜儿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而且还是我身边的丫头,喜儿乖巧懂事,温柔细心,总比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秀要好,为何不能为侧妃。”
这句话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带着一丝肯定望着她“三哥是当朝王爷,自古以来,奴婢出身只能为填房,能成为三哥的填房,那也是她上辈子休来的福气,纵然喜儿是你的丫头,那也是奴婢出身,怎能为侧妃呢?”
“啪”的一声响,她竟拍起了桌子“什么自古以来,这若是换作一千年以后,一夫一妻制,看你们这些所谓的规矩还成不成立?”
“说什么胡话呢?”他莫名的望着她,对待她的举动,她的话,他的眸中透着一丝陌生。
她这才发现方才自己的话在他而言,那只是头脑一时发热,微微顿了顿,提起了嗓子道“端木辰曦,今儿个,我可把话撂这里了,如若不让喜儿为侧妃,我……”
他转了眸,带着一丝倦意道“你怎么着?”
“我,我就让你娶了喜儿。”她抖着声音说完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听着她的话,他手上一愣,端着的茶杯有了一丝异动,回了眸。
面对他眸中的犀利,她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恐慌,抿了抿唇,自心里深深一吸气,仍是保持着方才眸中的那一份坚定。
突然只听见他甩杯“哐当”一声,杯落桌面,溢出了茶水,低斥道“胡闹”
她眼波稍稍一动,绝不能屈服在他的威慑之下,咬了咬牙,目不灼灼的绞着他“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他起了身,来回在她面前踱着步子,只怕是在释怀心中的那丝因她而起的怒气。
她也保持着原有的态度,寻着他沉重的步子来回在她眼前晃动,觉着有些晕炫。
突然他停了下来,身她身后,低沉一语“有你这么做妻子的么?这喜儿喜欢的是三哥,又不是我,你这岂不是害了人家?”
听着他的话心头一阵苦涩,别扭的起了身,转身瞅着他的皱起的眉头“有你这么做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