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无风无浪的送走端木谨之后,距今已两月有余,这两个月,大概是安若溪自穿越以来,过得最为安稳快乐的时光了吧?
每日里,除了必要的公事之外,淳于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陪着她度过的……两个人可谓朝夕相对,形影不离……或**山水之间,或躲于闺房嬉戏;动则策马驰骋郊野;静则抚琴弄箫庭院……两个人可以许久都不说话,只默默相拥,静静对视,无所事事,任时间水一般划过;又可以整日里喁喁低语,天南地北、漫无目的的闲聊至星光泯灭,天色泛白……
为了安若溪想吃一道冰糖湘莲,淳于焉可以不惜腿脚染污,满面泥水,下到湖里摘取最新鲜的莲蓬,然后一粒一粒的剥出莲子,剔除莲心;为了带她去看一场杂耍班子的表演,他可以彻夜不眠,两人共乘一骑,奔至三百里之外,还与对她出言轻薄的地痞无赖,大打了一架,如亡命鸳鸯般逃出重重包围……
他记得她所有的喜恶……偶尔,安若溪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他会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的喂她喝药,喝完之后,总有一小碟蜜饯果子送到她的嘴边,帮她冲淡那一股子苦涩的中药味……甚至连她的月信之期,应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他都细细问过大夫,严格控制,以求调理她的小小痛经……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恩爱**,鹣鲽情浓吧?安若溪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你深爱着一个人,他也同样深爱着你……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