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宛若感到,自己的心,已经苍老至死。(o)
如果有人问她,吻是什么感觉?
她会毫不犹豫答道,那种感觉,就像不会游泳的你,正慢慢的沉入海里,窒息难受,直到死亡。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有多长?长到似乎已经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长到沫凝竟然很不争气的边流着泪,边晕倒了过去。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此时此刻,竟然是躺在学校里董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
而喜的是,她终于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洗手间。
抬头,她看着正在扯下自己领带的欧阳澈,脱口而出,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怎么也会在这里?”
他烦躁的看着她,听似不耐烦的解释道。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出现在这里理所应当,女人,真没像你这样的,连接吻都会晕倒。”
这是他的办公室?
啊!欧阳澈是她们学校的董事长。
看到她一脸的愣然与不相信,稍微平复下心绪的他又继续说道。
“很奇怪?你们学校的钢琴室,还有什么多功能会议厅可都是我投资修建的。哦对了,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那位叫什么炎鸣的导演,将会在一个星期后,去莱市演讲,学校只有一个名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
浅褐色的眼眸忽地一亮,她当然有兴趣。
炎鸣炎导演是谁?连续拿过三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只要是他导演的戏,从来就没有扑街过。
有好几届的奥斯卡影帝影后,都是出自他所导演的戏中。
他捧红的演员数不胜数,他实在忙,每年只会举办一次演讲,对于她们这些正在就读戏剧方面的学生来说,能去听炎鸣导演的演讲,就算只是在梦中,都会笑着醒过来。
这么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就在自己眼前,她不是傻瓜,那有不好好争取的道理。
她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眼眸里绽放着亮闪闪的光芒,宛若已经把刚刚的不愉快完全抛之脑后。
“你想去?”欧阳澈问,略显薄情的蓝眼注视着沫凝。得到她用力且坚定的点头后,他突然把话一转,“你想去的话,我当然可以推荐你去。不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沫凝屏佐吸,一脸认真的说道。
“欧阳先生,我可是个绩优股,投资在我身上绝不会错,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以后对我而言太遥远了,不如,你现在就报答我吧。”欧阳澈边说着,边故意拉近他和沫凝的距离。“景秀,用你的所有来取悦我,如果我满意的话,兴许我就会把这个仅有的机会,送给你。”
沫凝听后,全身僵住,整个人再次往沙发上一趟,尤如是一具死尸,连呼吸都是稀疏的。
她明白的,取悦他欧阳澈,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可那却是沫凝,最不喜欢的方式。
欧阳澈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她颜面无存,万般不堪,狼狈至极。然后,他会等着她,用最卑微的方式跪在他面前,去苦苦哀求他的施舍。
“不说话,是不是代表你,根本就不媳去听这个什么炎鸣导演的演讲?算了,既然你不媳,那我还是把这个仅有机会给那个真正想要的人去……”
她忽然开口,毅然决然的打断了男人将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这个机会我要定了。”
随即,她迅速从沙发上爬了出来,紧接着,动作敏捷的跳坐到男人的大腿上,毫不忌讳的与他四目相对。
她其实可以选择打开办公室的门,潇洒离开,但她没有,她豁出去了,尊严,骄傲那些东西,早在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就被这个男人糟蹋得灰飞烟灭,如果真如他所说,只要她把他取悦开心了,他便给她这个仅有机会,那她不在乎,再试上一试。
不过是疼与痛罢了,她已经习惯了,她完全可以忍的。
“该死的,我是让你取悦我,不是让你断了我的子孙后代啊!”
欧阳澈怒吼了一声,及时地用双手紧握住沫凝的双肩,不让她再继续下去。
两年了,他要了她两年,可她依然像个木偶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
沫凝被他突然的这么一声怒喝,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身躯很是别扭地半悬在欧阳澈身上,全然没有了着力点,让她觉得十分的惶恐不安。
她试着,轻动了动身躯,只是极其微小的动作。
“女人,别再乱动了!否则,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某种事情,却不是他不想,就能控制得了的。
不约而同,两声呻*吟从他们口中惊呼出。
沫凝是因为恐惧与疼痛,而欧阳澈却只是因为满足。
不管他在心里,对沫凝有着什么样的看法,但,他们的身体有着惊人的默契度这件事,却是他怎么也无法抹杀掉的事实。
若说,最初他买下沫凝,只是因为报复,但,把沫凝留在身边两年,他对她,却从来没有厌烦过。
他喜欢她的身体,轻盈,干净,更有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将脸埋在她香肩上,就会闻到,只属于沫凝的味道。
像开满庭院的梨花,白茫一片,清冷高雅,浅浅的芳香。
“是不是很疼?”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两人不得不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就算是再微妙的表情,都无法逃过对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