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正月初一,天还未亮,宫雅兰便拿着笤帚疙瘩逐客,若非昨晚惊醒,水诗柔便被这恶客祸害了,如此登徒浪子,岂能留他过年?
剑鸣满是失落,大初一便被扫地出门,着实是没面子的事,好在他足够坚强,准备过几天再来。
有思念困扰的春节,过起来毫无滋味,剑鸣一连打了几天算盘,终于在初六下午思得妙计,为尽早一亲芳泽,他立刻赶往水家。再说,回b市的日子渐近,他也不甘就此放过水诗柔。
“叔,婶子,我来看你们了,过年好啊。”
“呦呵,你个臭小子还敢来,信不信我再把你揍出去?”
“婶子,我就是来看看您和叔,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放下东西,你可以走了。”
“啊,叔,我想陪您喝几杯。”
“哈哈,快进来吧。”
水玉龙一听喝酒,立刻大悦,忙把剑鸣拉进客厅,纵观整个林县,再也找不到比剑鸣更好的酒伴。
饭桌上,剑鸣巧舌如簧,先把水玉龙拍晕,然后又对症下药,主攻宫雅兰。
“婶子,我过十五就走了,这一别又得一年,我想趁着现在有空,带你们到县城玩。请您放心,咱们早出外归,我决没有坏心思,只想借机多看看诗柔。”
“哦,这……”
宫雅兰不由大为心动,整天憋在家里着实难受,现在有免费的车子和苦力,不用真的有点可惜。再说,她一双火眼金睛,自信不会给剑鸣祸害自己女儿的机会。
“难得你小子有孝心,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小子敢耍手段,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婶子,我多看看诗柔就满足了,不敢得寸进尺,您就放心吧。”
宫雅兰自不会轻信剑鸣的话,为了以策安全,她还是与水诗柔同睡,结果一夜无事,剑鸣伤佛真的变高尚了,这令她略微心安。
初七一早,剑鸣便带水家四口人去了县城,游大湖、逛商店,直到天黑才回来。
“叔,婶子,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爬山,新年新气象,我们得进山上柱香。”
“哈哈,好主意,我正有这个打算。”
“婶子,您觉得怎么样?”
“嗯,去上柱香也是好的,你安排就行。”
“叔、婶子,咱们明天凌晨4点出发,争取上初八的第一柱香,你们要早点休息。”
为了水诗柔的安全,宫雅兰不敢掉以轻心,踹开水玉龙,依然睡进女儿房中。
初八上香归来,剑鸣又建议去影视城玩,宫雅兰依如继往,如防狼般继续看守水诗柔。
一连数天,剑鸣都十分安份,夜里连屋都不出,这让宫雅兰彻底放心,终于在正月十二晚,打算睡回自己房中,去安慰失落的水玉龙。
是夜,剑鸣趁水正刚睡着,悄悄的潜出房去,来到水诗柔的房间外。
“咚咚……”
“谁?”
睡梦中的水诗柔被敲门声惊醒,不由大感恐惧,深更半夜的是谁敲门,难道是鬼吗?
“诗柔,是我,你开开门,我睡不着,就想跟你聊聊天。”
“啊,剑鸣,你有病呀,大半夜聊什么天?”
“唉,白天婶子想防贼似的盯着我,心中的话儿一句也不敢说,求你了,就让我进屋吧,外面好冷的。”
“剑鸣,你快回去睡吧,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诗柔,我没有龌蹉的想法,再说,你应该了解我,没有你的许可,我是不会碰你的。”
“呵呵,你别来这套,我才不上你当呢。”
“唉,好吧,我就坐在门口,咱们这样聊吧。”
“呵呵,你想说什么?”
“阿嚏……”
“啊,剑鸣,你怎么了?”
“诗柔,我没事,你千万别开灯,我们这样聊就阿嚏……”
水诗柔终是好奇,为了确定剑鸣是否在行骗,她悄悄的下床,隔着门缝借着月光打量。入目的情形,让她大为心疼,剑鸣仅一袭内衣,可怜兮兮的蹲在门口颤、抖。
“诗柔,我没事,就想跟你说说悄悄话,你知道吗,在过去的那大半年,我天天在想,担心你吃不好,担心你睡不好,也担心别的男人追求你。虽然公司的事很多,让我不能时时的想你,但是一得闲,你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哪怕仅一分,哪怕仅一秒,这都让我很快乐,阿嚏……”
“你个傻瓜,快回去睡吧,冻死你我也不会开门的。”
“哈哈,我穿的很厚,一点也不冷,阿嚏……”
“你撒谎,你就穿了一件内衣,我都看见了。”
“诗柔,你快回去,站在地上感冒怎么办呀,我身体壮,不怕冻的,阿嚏……”
“你个浑蛋,你快回去啊。”
“诗柔,小声些,别让婶子听到,我就想和你说说悄悄话。我真没事,你快回床上躺着,千万别感冒了,阿嚏……”
有道是关心则乱,水诗柔心一乱,根本就没有发觉剑鸣打喷嚏的声音很小,善良的不忍心剑鸣如此,只能把房门打开。
“你个傻瓜,快披上我的羽绒服,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快点回去。”
“哦哦,诗柔,你快回床上躺着,我没事的,就想和你聊聊。”
剑鸣披上水诗柔的羽绒服,蹲在她的床边,轻吐温柔之语的同时,不忘轻拂青丝,偶尔打个喷嚏,以标谤他的高尚与纯洁。
水诗柔的心被绵绵蜜语融化,又感剑鸣的高尚与纯洁,争脱羞涩的枷锁,破例准许剑鸣进入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