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是约定了,但是该找谁呢,郭强?烟疤女?还是去找上次砍大闯他们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帮我,想了一下,决定就给那个年轻人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下弄的我有一点不知所措。他问我找谁,我也知道怎么说,我只能反问他,这是你的电话号码吗?那人说是他的电话号,问我找谁,是谁。我只能挂死了电话,看来年轻人是找不到了,在那个年代,手机号基本是不会换的,这让我有点意外。我只能给郭强和烟疤女他们打电话了,她俩之间我该给谁打电话呢,说心里话,她俩我都不愿意找,但是不找也不行,因为没人可以帮我了。
晚上吃完饭,躺在**上想事情,还在犹豫是该给谁打电话呢,上次因为嘴贱男的事,闹的不欢而散,虽然表面上没有闹掰,但实际上,他们都看出来我有点翻脸了。这回我一出事就找他们帮忙,感觉自己太没骨气了。其实年轻时的我是一个。自我感觉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也就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有时死要面子的人。我这样的人,在朋友圈里并不好交流,总是习惯让大家围着我转,让所有人在乎我。我身上也有一种傲气,在别人看来。所以和陌生人交朋友,对陌生人是一种考验,他们得忍受我身上的怪毛病,还有其他很多小毛病。而且我这人还有轻微的控制欲,总和上述一切,让我在高中1年多的时间里只交到了2个朋友,那就是刘百万和刘成。
如果说,在私立高中没混好的最大一个原因是郭强毕业后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不能太老实,得霸气一点,所以才惹上了嘴贱男,而且一直和嘴贱男斗争到底。那么现在我混的不好完全是因为自己,就是开始没有把自己定准位,走的路线太极端了,从默默无闻到突然爆发,如果我能一点一点的混,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但是时光不能倒流,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在我想了又想之后,我给郭强打了个电话,电话没接通的时候,我的心里那种尴尬的感觉就涌了上来。郭强接了电话,一听是我,开口就说: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叫你十一大家一起出来聚聚。
我说:聚啥聚啊,聚不了了。郭强问:怎么了?我说:操,最近在学校我又和人家干起来了,十一人家找我打定点呢。郭强笑着骂了我一句:你妈的,我说你没那么好心主动给我打电话,原来是又出事了。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我在电话这头的心里听了也很不是滋味,真的很掉价,很丢脸。郭强接着说:行,打就打吧,到时叫我,我带几个人去。郭强还想没意识到,我是准备让他帮我找人,帮我组织这次打定点的人员,还以为是我自己组织呢,他只要来帮忙就行了。我硬着头皮说:这次看来我又得转学了,现在我是一天被人打三遍,早上一遍,中午一遍,放学还有一遍,我脑袋都快被板砖拍碎了。
郭强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了,是让他出面帮我解决,而不是单单动手打架那么简单了。问我:怎么弄的啊,不是你在现在这个学校不混了吗?我还以为就是普通打个仗呢,怎么还被人家天天打啊?我无奈的说:还不是为情所伤。郭强问:莎莎?我没出声,郭强马上反应了过来,问:韩晓雪?我说:差不多吧,反正和她有点关系。我就把得罪初三和高三神秘男他们的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下。又叙述了我被几次殴打的经历,说的特别惨,郭强当时在电话那面就气炸了,埋怨我,怎么不早给他打电话,一个劲的埋怨我,说我不当他是哥们,当时说的我眼泪含眼圈的,真的被郭强的哥们义气感动了。
郭强问我时间地点,我都告诉完了,郭强让我放心,这次包在他身上,肯定一次性打服他们,而且还让我以后就当我们学校的天。最后这句话,我到是没放在心里,当天哪能那么简单,再说我也不是那块料。后来我俩又聊到了韩晓雪,郭强跟我说:上次服装节的时候,和韩晓雪一起吃了几次饭,我跟你说,追马啊,你还是别对她有任何想法了,人家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啊,早把你给忘了。这句话对我打击挺大的,我问郭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一起吃饭了?郭强就把韩晓雪在酒桌上的话都学给我听了。
自从郭强他们和嘴贱男和好后,嘴贱男没事就请郭强还有烟疤女一起吃饭,烟疤女那阵和韩晓雪因为服装节排练,天天没事就缠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在一起吃了几次饭。有一次说到了我,郭强开玩笑的帮我,说我对韩晓雪还余情未了,其实我从来没这么说过,但是基本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我对韩晓雪确实还是余情未了。韩晓雪就说:我俩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了,分手就分手了,不能再好了,而且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郭强问: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韩晓雪用了句英文来形容她的肯定:neveeve。意思是永远不可能。
我听到这里,悔恨感就涌了上来,心很凉,为了韩晓雪,我甩了莎莎,为了她,我转到这所学校(这个有点牵强),为了偷窥她,被高傲男找人追打,又和初三混混起了冲突。为了韩晓雪,我曾经流了无数的眼泪,天天想她,我都累死了上万亿的脑细胞。到如今她却在我的朋友面前这样说我,对我这样无情,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我强作镇定的说:没事,我也根本就不在乎,其实我就是想再玩玩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