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个时候因为她本身的事情让沧漄再去大闹一回,在说漏嘴的话,那么他们要面临的就是内讧,那么倘若让他们趁此机会发现他们在密谋什么的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处于上风了,故李颜夕不能告诉沧漄,她和历轩之间的过往。
李颜夕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我认识他在你之前,就算在没有来曜城之前就听说他的名声了。我来曜城建立红颜阁也可以说是为了他,可是他身边妻妾成群,又深处这样的乱世漩涡之中,有预谋这样的大事,即使我有心托之,可是我却不敢。他三番五次的追求于我,处处维护我,让我日渐动了心,这就是引子,染上他的毒的引子。三万精兵换我一命,我就知道,他对我和对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而他在战场上面的舍身相救,就让我真正知道了他的心意,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心意,倘若他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了他,我愿意舍身相助,毕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在乎之人。”李颜夕给他倒了一杯冷茶说道:“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就像你不能勉强自己去接受黄衣,可是黄衣她真的很好,值得你托付终身。”
沧漄冷笑一声,笑声中有着无尽的沧桑和凄凉。李颜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沧漄喝了一杯冷茶,不知道是冷茶太凉,还是心太冷,还是说出来的话太过凄凉,沧漄打了一个寒颤。轻轻说道:“黄衣她已经死了。”
李颜夕手中分茶杯滑落,李颜夕看向沧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沧漄看向李颜夕,缓缓说道:“那年的红梅很美,可是更美的应该是大雪纷飞的时候,染上的那个温热额血,那样的血水,比梅花更美,更冷艳。”
李颜夕心猛的一颤,看向沧漄问道:“你是说,那日过完年之后,黄衣回去的路上遭人暗杀?”
沧漄点了点头:“是啊。”李颜夕手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过年那时候你还和我谈笑风生,倘若真的是黄衣死了,你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你这么可能还笑的出来。”李颜夕摇了摇头说道:“倘若黄衣死了,真的在那时候死了,我为何没有收到消息,你骗人。”
沧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是太重感情了,故才会如此。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回去的时候不见她第踪影我就已经起疑了,我原以为她是出去办事,额可是我在哪里带了七天,依旧没有见她回来,就去追问。他们见瞒不住了才告知我她已经死了,就在回程的时候,在边城外被杀死的,杀死她是以前我劫过的富人聘请的杀手。”沧漄很平静的说着:“他们原来不想杀她的,可是却因她性子太倔强,不忍心一个人看着护送她的兄弟惨死最后被擒,被羞辱之后,她撑到回到山崖之后,告诉他们要去报仇。还交代不要告知我们,能满多久就是多久。她还让他们把她的尸骨火化,说倘若有一****回去的时候,我肯定想再见她一面,她不愿我见到的事白骨累累她想干干静静的再见我最后一面。”
李颜夕轻笑一声,看着沧漄面上冰冷的神情,就说道:“她是世界上最懂你的人,你可知道那时候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喜欢你。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常年的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这样的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含着笑祝福我们的时候,你可有想过她的心,那时候有多疼。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来到你的身边,只为和你过一个年,这份执着你有体会到吗?最后,她怕你难过,最后一面都不想让你见到,你可知道她是有多害怕你不舍,她就舍不得离开。我们欠她的太多太多了,下一世,倘若她在等你,你莫要负了她。”
沧漄轻笑一声,说道:“她的骨灰我带了回来,你可要去送她一程?”
李颜夕点了点头:“应该去送她一程,我还有好多的话没有和她说呢。”于情于理,李颜夕都应该去送她一程。
李颜夕和沧漄出了雅间,就碰上迎面而来已经泡好茶的青烟。李颜夕看着青烟说道:“我和沧漄要去送一位旧人,你不便一同前往,你就留在红颜阁中,等会回来我就来接你。”李颜夕看着青烟应下之后,就抬脚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就停着步,回头看青烟吩咐道:“让人把那件紫色的衣服改成大红的吧,倘若改不了,就去帮我找件大红的衣裳吧。”
青烟想起李颜夕之前说过的话,就问道:“秀不是说不穿红吗?如今这是怎么了?”
李颜夕轻笑一声:“原本是紫衣,被血染红了就变成红衣了,刚刚的杀手的血,和今夜葬送在我们刀下的他们的眼线的血,难道还不足以染红我的紫衣吗?”
青烟还是有些担心李颜夕,毕竟刚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说道:“秀不如明日去完宁秀的婚宴再去送那位旧人吧,刚刚如此,外面指不定多不多啊太平呢。”
李颜夕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他应该管不了我如何,毕竟今晚有的是他头疼的,那么多的眼线齐齐被拔掉,加上他府中的不安生,明日又要嫁女儿,明日也有的是他乱的,故不用担心他还会在这个时候对付我。”
青烟想了一下,的确如此,就点了点头说道:“那秀你早些回来,一路当心。”
李颜夕转身,看着身旁的沧漄说道:“走吧,我们应该去送送她了。”
沧漄看了青烟一眼,就离开了。青烟看着沧漄的背影咬了咬唇,心中隐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