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广diandian头,继续批阅奏章,碧溪闭上眼睛睡去。
次日醒来时,她枕在他手臂上,他压住了她的头发,害她不能动弹。
“皇上——”她推醒他,他却翻个身,将手脚都压在她身上。“皇上,您压着我头发了,头皮都快扯掉了。”,她好怀念从前啊,在金陵时,没人来打扰她,也没人压她头发。
杨广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头发,坐起来,等她捋好了头发又躺下。
碧溪起身穿好中衣,开始在屋里踱步。
“怎么不睡了?”杨广皱眉问道。
“皇上,我突然有了灵感,我要做一种香膏,它应该是这样这样——”
杨广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碧溪瘪瘪嘴,心想:要是阿泽在就好了,她说话他都会认真听,从来不会对她如此无礼。
因为有了灵感,碧溪dian亮屋内宫灯,外面还没完全亮,早朝时间还没到。
“沉水做引,清甜的白棉,葡萄籽……”碧溪一边念着香料名称,一边来回走动,这一回,她想做一种令人感到温暖的香膏,就像父母对子女的爱护,厚重而坚实的爱护,这是一种坚实的香味,是一种踏实安定的香味,是一种幸福的香味。如何突出那样一种厚重的感情,只有用沉水,它的香味厚重温和,就像饱经沧桑却依然心怀感恩的老人。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个人。抬头看去,只见杨广一脸的无可奈何。“这几年你就这样日夜颠倒的生活?”,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推到在床上。“继续睡,不到中午不准起来!”,碧溪一脸迷茫,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弄不清状况,为什么杨广不让她起床?难道她吵到他了,所以他生气了?
碧溪躺床上。看着宫女伺候他穿衣。穿戴完毕,他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准起来,好好休息,别显得你比我还忙。”
他用的是平语。没说“朕”。碧溪注意到这个细节。却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后来杨广走了,可宫女们不让她起床,说是皇£.≧o< s="an:2p 00">s_;下令。如果她没睡到中午,就要惩罚女官。
还是这样霸道不讲理。碧溪闷闷的想着,转身继续睡去。
用过午膳,碧溪开始调香,所需香料和分量,早已呈现在她脑海,她只需要按照脑中所想,将香料盛入玉碗中。
准备好香料,碧溪往玉碗中加入膏油,先放在小炉上熏热,慢慢搅拌均匀,然后倒两滴罗勒汁,搅匀后命太监给熔炉加温,她坐在一旁仔细辨识香味。
调皮的小孩又偷偷溜了进来,看看她,又看看熔炉,然后学着碧溪的模样,盘腿坐在床上。
“怎么又来了?”碧溪伸手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不悦的问道。
小孩不说话,被她欺负也不哭不闹,赶也赶不走,威胁也不怕,碧溪只好听之任之,不再理他。
醇厚的香味需要长时间的淬炼,但是加了膏油又不能长时间淬炼,经过几年摸索,碧溪寻找出一种新方法,让香味醇厚又不需要长时间淬炼的方法,那就是在金陵寻找到的一种鸟类唾液,这种唾液可以直接升华香味,而且不会破坏一丝一毫原始香味。
只需一滴。碧溪让太监熄灭炉火待炉温降下来,碧溪用钳子揭开碗盖,滴入一滴唾液,然后盖好盖子。这时候不用加火,香味都已经飘散出来。一个时辰后,碧溪让太监烧小火,待膏油融化,碧溪将香膏倒入模具中,炉火熄灭,膏油冷却成固体,碧溪将模具中的香膏取出,一块块印有“景”字的香膏便做成了。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次日晚上,小孩早离开了,杨广也没来,碧溪用了晚膳便直接睡下了。
睡了一夜,次日一早,宫女便进了禀告,说是杨妃求见。碧溪diandian头,示意宫人可以带她进来。她来长安前,女官们便告知她了,后宫皇后为尊,其次便是她和杨妃,因为她有封号,身份又比杨妃略高,杨妃之下是陈嫔,李嫔和祥嫔,再下面便是品级较低的宫妃,原本是太子府的侍妾,如今也都得了位份,只是还未正式册封。
杨妃不似以前明媚,她长大了、成熟了,没以前单纯了。
她一进门便盯着熔炉看,然后看看地上的皮草,最后看向她,然后环视四周,看了眼木箱。
“姐姐整日闷在屋里,妹妹真担心姐姐会被闷坏。”杨妃软软的说道。
“不用担心。”碧溪笑笑,用银叉叉了块水果递给她。杨妃接过银叉,却不吃水果,依然拉着她说话。“姐姐,您刚回来,宫里许多姐妹想必还不认识吧?”
“嗯,不想认识。”她就是这么直接,丝毫不委婉,杨妃想带她去见别的宫妃,肯定别有所图,兴许想利用她打压别人呢,她可不稀罕惹这种事。
杨妃脸上的肉抽搐几下,嘴角的笑意差dian维持不住。“姐姐怎么这样说,好歹是自家姐妹——”
“还有谁姓独孤?”所谓的自家姐妹,在她看来,首先得一个姓,其次不能差辈,什么宫妃都是自家姐妹,她可不认同这种观dian,也没有结交这些宫妃的想法。
“姐姐——”杨妃压了压怒气,耐着性子说道:“不姓独孤便不是姐妹了吗?你我二人难道不是姐妹吗?”杨妃想着,她姑姑是碧溪的继母,碧溪就算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也会喊她一声妹妹的,但是,她又料错了。
“嗯,你总算想通了。”碧溪dian头答道。她知道杨妃的意思,但是她只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