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靠着床头坐着,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张遥在屋里收拾东西,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自己好像也没哪得罪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腻歪了一会儿,从前张遥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小遥遥··你最近是不是美女接触的多了,肝火太旺?”
张遥停下手里的活,瞪了震一眼。
“啊对,我现在准备回去泻火。”他也不明白自己哪来的气,好像早上一切都还是好好的,难道是起床气?
“小遥遥是不是我和洛冰在一起你不高兴?”震从床头桌上拿起一盒烟,点了一支。
“没有的事,你好好对冰姐,她人挺好,你可千万别三分钟热度。”张遥把东西全都整理好,拎着一个大口袋就准备走了。
“你真走啊?”震不舍的看了看他。
“行啦~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去东阳那边住你想找我就过去。”
没有再回头,张遥走出自己的卧室。他不喜欢分别,虽然明知道大家还会聚到一起,但他就是忍受不了这种感觉。
楼梯刚走到一半,就听后面传来脚步声。
“小遥遥!我送你。”震穿着拖鞋匆忙的追了过来。
“不用了。”
“唉?我还想欣赏欣赏你办公室里的那几个美女,上次就是打眼一瞅,还没好好看看。”
张遥回身就用手中的东西打了他一下,有些气愤的抱怨:“刚说完你得好好对冰姐,怎么这么快就惦记起别人了。”
“我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难道还不能欣赏一下嘛。w,他的没正行恐怕永远都改不了,想当他的女朋友得有个强大的内心和包容心。
潘震开着车载着张遥返回公司,路上两个人聊起过去的感情经历。
最近也是震和洛冰接触的太久,虽然已经有意的躲避亲吻,可还是会因忘我的激*情触碰到。
很多陈年旧事总会浮现在眼前,想起凌川想起那段回忆。
“小遥遥。你相信轮回吗?”潘震边开车边说。
“当然。”关于这方面张遥已经询问过权威人士——圣灵图雅,神都承认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隔了好久,震才再次开口:“那你不想知道自己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前世?”张遥看了看车窗外,悠悠的说:“我觉得我前世应该会弹古筝。不会是个女人吧?”
震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会弹古筝是真的,并且弹的非常好,但绝对不是个女人,你看你哪像女人?”震说着伸手还在张遥的脸上掐了一把。
张遥转过来将他的手打掉:“你是不是想说我前世就是叫徐凌川的那个人。”
潘震有些意外的侧脸看看:“你和他有些地方很像。最近我总是梦到他,所以···我知道你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了,只是还是想把一些话告诉你。”
张遥眨了眨眼睛听着,他明白震说什么他都听不懂,因为那是只属于震一个人的回忆,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叫张遥的男人。
汽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潘震转动方向盘将它停靠在路边。解下身上的安全带,正视张遥而坐。
两个人面对面,感觉气氛越来越尴尬。
“呃···”张遥刚想开口,震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此刻他已经慢慢将眼前的男人带回到前世的记忆当中。
仿佛凌川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乌黑的长发垂于耳鬓,眉梢附近一抹斜丝,隐约遮挡住半边眼眸。长长的睫毛随着他一颦一笑微微颤动。自身散发的那种才气更是让他在凡庸之辈中更显突出。
当年他为南陵四俊之首,虽然哥哥凌山与他样貌相同,可论才华却略逊一筹。
“凌川~我··”震为难的看着徐凌川的脸,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我对不起你,没能信守承诺,我···”
张遥还是第一次见震说话这么费劲的,什么承诺?不管了。反正都应该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
他拍了拍震的肩膀,安慰他:“我不怪你,你也别自责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震点了点头,好像得到救赎一般。十分感动,因为这句对不起实在是憋在心中太久太久。
一句承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然当年凌川强迫自己起这样的誓言,他也明知道是不可能的结局。却没想到凌川为了救他战死沙场,没能完成的约定成了永远的痛。
潘震伸手将张遥揽在怀中,满满的都是感激。
驾驶室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大手从后面勒住震的脖子,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差点没把张遥也带出去,小腹隔到了手刹拉杆上。
“呃~”发出一声闷哼,如果再往前拽点,恐怕就要看男科了。
东阳勒着震的脖子,趁他还没站稳,挥拳便打,事情发生得太快,谁也没反应过来。
两拳下去力道很重,震明显感觉有些迷糊。
张遥看形势不对,赶紧从副驾驶下去跑到东阳身前拦住。
“哥!——别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潘震缓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颊上的血。
“徐东阳~我也受够你了!咱们今天非得把这事掰明白了。”震的表情写满愤怒,两个男人就准备在大马路上开掐。来来往往公司里的人们,和后面陆续跑出来看热闹的人几乎把他们围在当中。
霍秘书跟着徐总回公司才看到车里的那一幕,刚刚张遥的一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