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可能还会进行一场蹴鞠游戏,也就是踢球游戏,就是两支队伍进行对抗,其他国家的队伍连败大唐三支队伍,唐玄宗大怒,今年专门培养了一支队伍。君臣同乐之后,为了显示普天同庆,皇帝还要显示与民同乐,共赏上元美景,基本上这场宴会才会结束。听母亲讲了这么多,李跃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雪舞跟云莺不敢怠慢,给李清梳洗打扮,李跃立在镜子前,看着云莺在身后给他小心地系着玉带,李跃打趣道:“今日是正月元日,你们晚上就跟着夫人,晚上一起去街上赏景吧,别整日呆在府中,今晚可能回来很晚,已经与三位兄弟约好了宫宴结束去游玩。”
听到这句话,云莺先喜后忧,喜的是公子关心爱护她们,忧的是李跃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对她们也会动手动脚,可是他经常进出平康坊,却从未真正与她们发生儿女之事,作为贴身丫鬟兼歌伎,如果不能做主子的女人,也不由流露出感伤。
丑时刚过,只见裴风跟贺凌桓就陪着韦彦来到李府外,今时不同往日,进宫面圣,都不敢怠慢,所以抹黑都已经来到门外等候,四位公子,各自骑马游街,不时能够看到路旁有急着上朝的轿子经过。
“平日里看到父亲每日二鸣则起,勤勉操劳,想不到今日一鸣未响,我们便起来了,想起来真是好笑。”韦彦在黑夜中自顾自的感叹道。
裴风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袖子,自信的说道:“为人臣子,享受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荣耀,每日处理的都是国家社稷相关的事情,一言一行,都决定着百姓的生活,将士的安危,多付出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原本就无可厚非,大哥何必感叹呢?”
三人中最小的贺凌桓,迎着寒风,瞅了一眼天边即将划落的月亮,说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一览万里草原的风光。”他的话引得裴风跟韦彦大笑,四弟果真是是骨子里有,深得其父的风雅遗传,这个时候竟然也会联想到赏风景,真不知该说他幼稚还是豁达。其实贺凌桓心里紧张得紧,说这话派遣一下自己的内心的压力。
唯有李跃一直是波澜不惊的神色,行在最右边,表情似乎有些惆怅,说道:“往日声色谈,今朝入宫将何去。明年我们兄弟也将各奔东西,恐怕想要相聚都很难了。”这一次国子监的年终考入宫面圣,主要还是因为明年这一届学子即将入朝为官。享乐日子即将被官场的尔虞我诈所替代。
大家都不由得陷入了对未来的思考以及官场方向的思考,闷着头前行,最后还是韦彦打破了沉默,说道:“莫愁天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凭我们四兄弟的家世本领,何愁闯不出一番成就。我们四兄弟都是在关大爷面前起过誓,喝过酒的拜把子兄弟,我韦彦一定与三位三位兄弟患难与共。”那种出生于世家子弟的优越感与霸气显露无疑。
言辞恳切,情义甚笃,这可是暖心窝子的话,李跃不由得被感动了,长风破浪,哪怕未来再艰难,自己也要咬着牙客服困难,顿时一股豪情涌上心窝,说道:“就凭大哥这句患难与共,咱们今晚也要一醉方休。”
天变已经露出了鱼腩肚白色,疾踏狂歌,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