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后,月圆之夜,正月十五,元宵之夜,意味着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今日一过,年节也算结束,朝廷也会恢复日日上朝办公,不再如先前那般三日一朝,无事要奏便五日一朝,甚是松散、懒惰。
自然,柳玥在那个人的监督下,倒是时刻记得她要绣荷包之事,也在前两日便绣好青山绿水的荷包给他,他接过,一脸嫌弃的模样,惹得柳玥咬紧牙关,恨不得上前夺过来,准备撕碎他那张讨人厌的脸。
可他像是知晓她的想法一般,拿着荷包,摇头离去,那嫌弃的眼神太过的明显,令人想要忽视都难……
他的离去,自然是害的柳玥只有自个儿生闷气的,暗自诅咒他,出门被马车碾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哭丧着脸:呜,不行……他若是死了,她还得哭丧呢,记得王爷丧期最少也得是七七四十九天,作为妻子的她,那日子可不容易混过。
那,那干脆咒他受伤 ,冥思苦想,然后又一脸坚定的摇头,不行他若是受伤了,身为王妃的她怎么能独善其身呢?定会被他安排去侍疾,一想到他指手画脚的安排她做这、做那,心里就恶寒的拍掉诅咒他受伤的想法……
那只有暗暗的诅咒他在**事上突然不行,让他身边的人吓死,他还一副敢怒不敢言、难以启齿的模样,想想就心情就美的很……
可她显然忘记了,若是愿望真的会实现的话,吓到的人定会是她!毕竟南宫熙夜夜宿在偏殿,怎么可能只盖棉被、纯聊天呢?
柳玥有气自是事实,诅咒他之后,倒是默默的愉悦了些……
一点也不同情他的遭遇,谁叫他一副嫌弃她做的荷包呢。 想她容易吗?居然这样嫌弃。
然,你说最终吓到的人,会是谁?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可柳玥自是不知的,还暗自得意她的聪明。
想起他恶劣的模样,心情再美,此刻也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在身上,从头冷到脚的醒悟了……
毕竟那个人对荷包的要求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对绣什么都是烦恼了许久。他要的荷包定是要与众不同的,是绝无仅有的,是要不一样的,更不要想着随便的绣一朵花草草了事、更不要绣一个字随便打发,只因这些看起来就一个字:俗。
荷包必须是特别、独一无二的,说完要求,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到这,柳玥那消散下去的怒气,便蹭蹭的往上冒。
她柳玥是收他银子了,还是她是他王府里的绣娘啊? 要求,居然这么多。 可想着,她即将要离开,也答应了他的要求,便不想去计较他那大爷似地的要求,咬牙认了。
柳玥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想了两天,终于想到了。也绣了四五天,才勉强绣好。可他居然一副嫌弃的模样,她心里怎么会好受。柳玥没有当场怒了,已是忍了又忍。
要知道,她要在那小小的一块布上绣青山绿水,可见艰难程度,每一日绣完,手指便会多无数个针孔,疼得她夜里都睡不安稳,拒如此,她也咬牙认了。
谁叫她嘴贱的,答应了呢,第二日继续绣,晚上望着红红的指尖,泪都被她逼出来了。
此时,被嫌弃,心底难免受气。
在那九天中,她除了出府一趟,说是去买不一样的线之外,她都一直蜗居在她那一小方的地方,哪也没有去过。
当时南宫熙自然欣喜,自是应允了。
那天她满心的去购置好她需要的线,再把她先前挣得碎银子换成了八张一百的银票,轻飘飘的,都有些不真实了。此后,她倒是不好再厚着脸皮再次的出府,毕竟针线已购,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出府而去呢。
可她为了绣好一个荷包,这般的委屈、可怜了,他不但不言谢,还一副拽拽的模样,嫌弃她的辛苦成果。
想想,便不舒服的很。 可想起明日便会离去,心情便突然的美丽了,不再去斤斤计较……
抬头望着绿油油的紫藤叶子,大片大片的,心中竟有一丝的不舍。清丽的脸上闪过疑惑,怎么可能会不舍呢?
站在院子中间,望着那清幽幽的紫薯叶子,大雪覆盖之后的农作物,果然就是好啊。心情好,看什么都是极好的。
就连紫薯地里的野草,她看的也极其的顺眼,甚至还觉得那野草有些俏皮可爱呢。
柳玥望着紫薯地里的青草,蔓延至紫藤的半腰处,浅笑着,弯腰准备整理草坪里的野草。
野草被大雪覆盖之后,也疯狂的生长。不由得有些莞尔,一群傲娇的家伙啊。
哼9是不想看到你们这般的得意,柳玥有些恶声恶气的一把把那些生长茂盛的野草给拔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着……
柳玥你确定要和小草一般见识?
可见到它们可怜的小模样,柳玥莞尔,自言自语的解释着:小草啊小草啊,这也算是我最后一次的整理你们了,日后你们可以自由的生长,再无他人来打扰你们了……
想着, 以后怕是很难再吃到自己栽种的紫薯了吧,心中也不由得叹息。也想到先前的不舍,估计是自己栽种的紫薯,从此以后便是花儿一样的存在了吧,再不会有人想着要吃它了。手下的动作顿住,似是想通了般,心情也不由得有些愉悦了。
“王妃,相爷求见……”程匀恭敬的走了进来,自然是得到了王爷的应允,才敢来禀报王妃的。
只是一进来,便看到王妃在拔草,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嘴边不自然的翘起,温婉的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