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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作,漫长的夜晚总算过去了。
虽然,双方互有损伤,对方更是死了一位修真者,但是那三位宗师的遇难还是使整个将军府笼罩在悲痛的阴影中。
修炼了一晚的邢小川昨晚所受的伤也好的七八分了。从修炼中醒来,还得去查看一下草船的制作情况,毕竟昨晚的刺杀只不过是墟模的对碰,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所以该有的准备还是不能松懈。
邢小川到了制作场,询问了下在那监工的官兵,知道这两日新造的草船有七十八艘,加上之前向附近渔民征用的小船五十六艘,加起来总共才一百三十四艘。离自己心中预计的三百艘,还差一大截,希望东北王那边也不要那么快完工。
一路若有所思的回到将军府。
突然,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打断了邢小川的思路,“呆子。”
邢小川抬头一看惊讶道:“巧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巧儿一副不满的说道:“怎么我就不能再这里了,那天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亏我们郡主第二天还叫我给你拿几套衣服过去。”
“不会吧,就为几套衣服你就赶到这里来啊?”邢小川吃惊道。
巧儿白了白邢小川:“你想得倒美,我是跟我们郡主过来的,郡主现在在将军府房中跟侯爷谈事呢,叫我过来请你过去。”
在去房的途中,邢小川从巧儿的口中得知,原来郡主一直都是充当抚远侯幕后的军师,这次跟邢小川从唐古拉山脉回府后得知这边的战事,也是忧心忡忡,于是第二天也匆匆赶了过来。不过,虽然郡主骑的是府中最快的追风马,却依然比邢小川晚了两天。
巧儿将邢小川带到将军府房前,就自觉的退了下去。
房中,除了抚远侯跟郡主外,胡有成、易凡歌也在其中,见邢小川进来,都纷纷起身相迎,经过昨晚的刺杀邢小川的地位在他们的心目中无形中高了一大截,而郡主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跟邢小川表现得太亲密。
各自客套了几句入座后,抚远侯先开口对邢小川说道:“小川,我把你的计策跟嫣儿讲了一遍,嫣儿也有几点考虑,想请你参考一下。”
“郡主请说。”邢小川望向郡主诚心的问道。
郡主小脸一红,低下头去,思考了一会,抬头说道:“首先,我觉得小……邢仙师的计策非常的好,但这能阻敌一时,却依然不能令其撤兵,进攻计划不会变。”
“哦?此话怎讲?”
“因为如果按照你的计策,我们的草船行于江中,点火后由各先天武者突然加速冲向敌方的连体战船,这样必然会引起敌方的注意,敌方也会派出高手阻拦,我方武者在控船的同时进行反击自然就不能很好的对船进行控制,依我估计这个过程就会被他们拦下三分有二的草船,再则即使是粘上敌方的战船,敌方完全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截断被烧之船,所以我说只能阻对方一时,不能让对方伤筋动骨,这场战争在所难免。”
邢小川听了郡主的分析也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好像忽略了很多事,把什么事都想的太理想化了,这个世界的人,不是火烧赤壁那个世界的人所能比得,特别是对方的修真者,飞剑一出,连体战船短时间内被分开也不无可能,看来想阻止这场战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听郡主又说道:“我已经问过爹爹能用先天真气驱动草船的武者现在共有二百四十二位,而宗师级的人物,现在有八十六位,所以我觉得由一名宗师负责两艘草船上武者的安全,对抗前来阻止草船前进的敌方高手,我想有这些宗师的坐镇,草船上的武者进可攻,退也更加容易。不知道我这样的改变,邢仙师觉得可否?”
邢小川佩服道:“郡主考虑的甚为周全,是我没有把事情考虑全面,我想按照郡主这样的按照,就是不能让对方伤筋动骨,也最少让他们大乱一阵子的。不过,最后的退兵……,不知郡主可有良策?”
郡主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到硍水城的路上,我都一直在考虑。这次东北王跟嘉定侯这么兴师动众的要来攻打我抚远侯,必然不会无功而返,但我们无论是正面对抗还是被动防守都不是他们联军的对手。所以说光靠自己的力量只能等着被动挨打,要想改变当前的局面唯有寻求外援。”
“寻求外援?但我派去永昌侯那边的外官到现在都没回应。”抚远侯接话道。
郡主接着说道:“永昌侯那边我虽然不知道出现什么问题,但从他们的态度来看,是十分的坚决地,我想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位使者赶出封地,就是为我方能胜这场战争那么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留一丝后路。当下我们唯一能找的后援就是上京。”
“上京?这不可能,他们巴不得我们打个两败俱伤,怎么会帮其中的一方呢?”这次易凡歌反问道。
“没有永恒的定势,只有永恒的利益。一般的政治家不会局限于哪会哪不会,他们只会去衡量做完某一件事所能得到的回报有多少?只要我们拿出值得他为我们出手的东西。我想他也不会拘泥于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郡主讲完这段话,房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细细的深思着其中的意思。
“不知,郡主可有理想的人选前往上京?”这时,胡有成突然问道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想没有比我更加合适的人了。”郡主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