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翊接见糜竺的时候,在北方的北海国,战斗已经打响。??.??`
都昌城郊。
暮色笼罩了大地,一轮弦月挂在天边,看起来,又是个宁静安详的秋夜。
然而,从远处的连营中却是人声鼎沸,巨大的喧嚣声吵得一弯新月都皱起了眉头,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视听。
大地,愈的昏暗了。
围困都昌城的管承麾下大将管亥,他本是管承从弟,奉管承之命,围攻都昌城。
其实,如今的管亥虽然名义上属于管承,但其实已经是处于半独立的状态了,管亥很少听管承的话。
以管亥为的黄巾军,规模虽然比不上正在北海国和东莱郡一带肆虐的管承本部,更比不上正在齐国和乐安国一带肆虐的司马俱,以及在济南国和平原郡一带的徐和,但也有五万余众。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会师,加上管亥部自己的扩张,规模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这等数量的一支大军,营寨的规模也很大,沿着城墙排开,绵延十数里,气势宏大之极。
连营周围十里方圆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不但山林被砍伐一空,连土石都少了很多,堪称寸草不留。
太史慈看着黄巾军大营,笑道:“蛾贼也不笨啊,居然还懂得坚壁清野,这下想要偷营就难了。”
太史慈旁边的魏延奇怪的问道:“我说子义,咱们来这里到底要干嘛啊?你还说……要偷营?难道你也想去刺杀黄巾大将?”
透过暗沉的夜色,远远望着连营,魏延心里七上八下的,转头看向相识不久的同袍,现对方叼着根草棍,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看不到半点紧张的神色,他心中愈惶惑了。
“刺杀?”太史慈很意外的看着同伴,很认真的问道。??.??`“文长,你学过潜伏刺杀的本领?”
“没……当然没有。”魏延被他问的一愣。魏延作为豪强子弟,自然不可能去学习什么刺杀之流的技艺,那也太丢份了。
“不懂那个。还搞什么刺杀啊?”太史慈摇摇头,很失望的望向连营,说道,“那里可是数万人的军营,潜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这么大的营盘,谁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正主儿啊?你这个提议太糟了。”
“……”魏延无语,要不是被对方一路带到都昌城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猜测?而且,这猜测怎么就变成自己的提议了?
太史慈看了看魏延,笑道:“走吧,咱们回去,汉升兄应该带着大部队赶到目的地了。咱们回去,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原来。在三人率领大军赶到莱芜之后,太史慈就带着魏延脱离了大军,先行赶往都昌城。让黄忠一个人在后面带领大军赶路。
太史慈这些年跟在李翊身边,虽然没有多少独力带兵打仗的机会,但他参与的大战却是不少。毕竟李翊可不是一个喜欢呆在后方指挥作战的主公,而是一个喜欢冲杀在第一线的主公。
因此,作为亲卫将领,太史慈也几乎是每一战都冲杀在战场上最危险的地方,五年来经历血战无数。
在跟随李翊打仗的时候,太史慈还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主公李翊经常会跟随斥候一起,第一时间赶往前线侦查敌情。甚至,他的侦查能力比最厉害的斥候还有厉害。
事实上,北疆大军中的斥候。都是李翊一手训练起来的。他们掌握的侦查技巧,全都是由李翊传授。
因为跟随李翊的时间长了,太史慈对于侦查也很有一手。所以他按捺不住,就自己跑来侦查敌情了。
……
管亥从女人的身体上爬了下来,很惬意,很满足。.?`
他身下的女人不算太漂亮。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脸庞都没长开,像是一枚夏天的苹果,个头小,味道也很青涩。
她在床上的表现也一样青涩,像是快木头似的,不会配合,也没有讨好的意思,眼中甚至不时还会闪过一丝带着仇恨的亮光。
这让管亥想起了少年时的往事。
他的家境本来很不错,算是东牟当地小有名气的豪强。
然而,这一切都被海侵破坏了。暴涨的海水淹没了他家的良田,卷走了他的父母兄弟,要不是老仆人拼死救护,让出了一条房梁,他当时就死了。
其实,活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没了家人,他只能混在流民的队伍中,过着比乞丐还不如的日子。
朝廷的抚恤迟迟不至,大户人家也吝啬得很,坞堡的城门总是关得死死的,正如各郡县的城门,始终摆出了严防死守的架势一样。
最终,大伙儿忍不下去了,愤怒在观阳城爆,进而席卷了大半个东莱郡。
当时到底是谁带的头,管亥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他的前几任大领早就死了。
除了亲人之外,死人是不需要被记住的。
他只记得当时他闯入了一间大户人家的宅院,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被鲜血溅在头脸上,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血腥和**的感觉……同样,他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味道。
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跟身下的这个女人一样,不算太漂亮,但世家闺秀的气质却弥补了一切,表情也是恐惧中带着憎恶和仇恨,令管亥赏心悦目。
从那时开始,管亥对女人的审美观就固定了下来,非大家闺秀不上。
这个女人,是他这么多年的收藏中,最好的一个,这是朱虚之战的战利品,是北海国一个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