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就着凉水,用力地啃着一块硬硬的干粮,一脸的苦相,对旁边的岳飞说道:“鹏举,你拿这个招待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伯圭兄,这里还有几块干肉,都给你。伙食不错了。”岳飞乐呵呵地说道。
“前几个月在幽州,吃的就是这个。打了几次胜战,缴获了许多战利品,还这么穷?鹏飞贤弟不会那么抠门吧?”公孙瓒不解地问道。
岳飞笑着说道:“主公刚刚光复了幽州,收拢了数十万流民和黄巾俘虏,再加上几万兄弟,多少钱财都不够。”
随即不好意思地拍拍公孙瓒的肩膀,岳飞小声说道:“等我有钱了,一定请你去泉州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公孙瓒用非常怀疑的眼神望着他,摇摇头道:“算了,还是我请你吧。你每个月的秩俸不是赏给部下就是充军饷发给士兵,要不然就给伤兵加餐,你什么时候会有钱?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一个穷命。换了别人,打了这么多胜战,早就财富满车了。”
岳飞笑了笑,没有说话。
“算了,你跟鹏举一样,把心思都放在大军上去了。不过,这或许也是你们能够屡战屡胜的原因吧。希望能够尽早打上几战,自从上次界桥战败以来,兄弟们士气越来越低,这样下去我有些担心啊。”
上次伏击方苞的时候,公孙瓒的军队是负责防备敌人的援军的。可没想到那一战最终没能打起来,然后岳飞玩了个三百里奔袭,公孙瓒又没能赶上,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憋屈。
“马上就要打仗了。”岳飞说道,“这次你我兄弟并肩作战,肯定能遂了伯圭兄的心愿。”
公孙瓒惊喜地问道:“真的?这次我来得这么巧?”
岳飞笑着连连点头。
公孙瓒问道:“斥候们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比设想的还要好。”岳飞挥手叫道,“黄巾军的渠帅孙钦押运粮草辎重,正在沿漳水西进。”
公孙瓒低头向地图上看去,问道:“多少人?”
“回报的几个斥候说,大概在两万人左右。十几万大军的补给,好几百艘大小船只,组成的船队遮盖了数里地的漳水河面。”岳飞指着地图上的平恩故城,兴奋地说道,“都在这里,全部集中在这里。我们可以连夜奔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公孙瓒微微笑道:“鹏举此计大妙。如果我们抢了张角的补给,你说黄巾军攻打邺城是不是很吃力了?”
但是,在公孙瓒这么说了之后,岳飞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鹏举,有什么不对吗?”公孙瓒奇怪地问道。
“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张角的大军抵达邺城也有十来天了,据我所知,他随军携带的粮草并不太多,现在恐怕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由此可见这批补给对他们的重要性。经过故渎亭一战,再加上我们曾经攻下过列人城,恐怕张角已经看出了我的目的。因此他一定会加派人手护送的,我们恐怕很难有机会下手。这事情得好好计较一下才行。”
这么说着,岳飞回头对亲兵大声叫道:“通知各部曲军候,立即到我这里来。”
………………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上的云彩又薄又稀。
邺城城楼上,高高矗立的黑色汉字大纛在晨风中剧烈地晃动着,不时发出巨大的响声。各色旗帜密密麻麻地插在城墙顶上,五彩缤纷,迎风飘扬,蔚为壮光。
冀州刺史王芬与主簿许攸一左一右陪着李翊在城楼上巡视。
城墙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守城武器,大量的石块,擂木比比皆是。值夜的士兵们一夜未睡都很疲倦,但看到几位大员一路走来,一个个赶忙强打精神,一副小心戒备的样子。
冀州刺史王芬五十多岁,个子不高,稍胖,圆脸长须,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气色很差。都尉吴炽身材健硕,黑脸短须,一身戎装,顶盔贯甲腰悬长剑。和旁边衣着简朴身着甲胄的李翊比起来,他显得气派威猛多了。
“鹏举,岳校尉今天有消息吗?”王芬问道。
王芬与李翊的祖父李膺是旧识。这事情说起来,还与持续了将近二十年的党锢之祸有关。
东汉桓帝、灵帝时,当权者分为宦官、外戚两派,交替专权。宦官党有侯览、曹节、王甫等,他们任用私人,败坏朝政,为祸乡里,如侯览曾夺人宅舍三百八十一所,土地一百一十八顷;其兄谋财构陷无辜,聚敛上亿的财富。
相对而言,外戚一党的窦武等人却比较清正,因此士族首领李膺、太学生郭泰、贾彪等人与外戚一党联合,对宦官集团进行激烈的抨击。
这些人通常被称作士人,也就是后来所说的士大夫。他们品德高尚,时称君子,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外号。
李翊的祖父李膺是“八俊”之首,而王芬则是位列“八厨”。不过因为李翊的身份比王芬高多了,所以王芬自认子侄辈。如今遇到李翊,却是摆起长辈的架子来了。虽然囿于李翊的官职比他高,让出了主位,但说出的话却是将其长辈的身份摆的很足。
“有。他和右北平校尉公孙瓒的军队已经在列人会合。”李翊不紧不慢的回道。对这个王芬,李翊并没有太多好感。只是因为对方名声在外,而且的确跟自己祖父有旧,也给了他几分面子。
“最近他可有什么行动?”许攸接着问道,“眼下黄巾贼攻城正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