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城东街,临街一间,叫做‘客盈门’的商铺。
正是白石城中,收购魔兽皮毛的商人,伍善人的经营商铺。
他的商铺隔着十几米远,一家打着‘登高楼’招牌的商铺,也是一间收购魔兽皮毛的商铺。
‘登高楼’正是新上任,城卫军军长的小舅子开的。
两间商铺相隔不过十几米远,‘门富楼’门前却是门庭若市,上门贩卖魔兽皮毛的二道贩子、佣兵,络绎不绝。
而伍善人开的‘客盈门’,却是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
这正是因为,‘登高楼’门前,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兵卫,持着刀剑盈门’的铺子。
一旦有贩卖魔兽皮毛的人,朝‘客盈门’走去,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兵卫,便会抽出腰间佩刀,冷冷对着上门的客人。
试问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老实商人,和处于社会底层的佣兵,又怎敢与兵卫作对,到‘客盈门’去贩卖魔兽皮毛呢?
‘客盈门’中,帐房拿着账本,清算完这个月的账目后,苦着脸道:“老板,这个月的账目已经算出来了,我们的盈利,不够开支的三十分之一……”
伍善人沉吟一阵,开口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哦,不,你还是回家去吧,看来今日也不会有生意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道:“谁说不会有生意!”
伍善人朝商铺门口,只见一个身着锦袍,上唇一撇小胡子的干瘦男子,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人走了进来。
伍善人不由皱起了眉头,“是你!不知道‘登高楼’的王老板,上我‘客盈门’来有何贵干?”
小胡子正是他的同行冤家,‘登高楼’的王老板,新任城卫军军长的小舅子。
王老板用他那尖细地声音,笑道:“贵干谈不上!只是王某,看近日伍老板的生意惨淡,特地来支援一下伍老板,给伍老板带了笔生意来。”
知道他来者不善,伍善人放缓了声音,细声道:“多谢王老板照顾。不过,伍某不需要了,还是请回吧,王老板。”
王老板冷笑几声,道:“这二来客人,专程来伍老板这里做买卖,伍老板若是不欢迎王某人,王某人离开便是,你怎的要学那恶商,做那赶客之事,这可不太好呀。”
伍善人撇眼一看,王老板带来的二人,一人手中拿着一张破破烂烂的魔兽皮毛,面有戾气,却无杀气,一看就知道是城中的兵老爷假扮的。
尚未离去的帐房先生,见到这一幕,不由苦着一张脸,开始为自己老板担心起来。
只见两个兵老爷,横眉冷眼的看着自己,伍善人不仅勉强笑道:“是这个道理。只是伍某今日有要事在身,所以想要提早打烊回家。”
王老板笑道:“再有要紧的事,也不差这一小会儿。”
他向两个假扮商人的兵老爷,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兵老爷,将两张魔兽皮毛,丢在伍善人面前,瓮声道:“老板,你看看这魔兽皮毛如何,给个价钱。”
伍善人看了略有些害怕的帐房一眼,无奈叹气一声,翻看了两张魔兽皮毛一下。
以他经营数年的经验来看,这两张魔兽皮毛,只是普通的四级魔兽的皮毛。而且切割的时候,也不太仔细,造成这两张魔兽皮毛,整体不太完整,最多只值四个银币。
但他还是笑着说道:“恩,不错。两张四级魔兽的皮毛。这样吧,我给你们二位,一张魔兽皮毛,十个银币的收购价格。”
那瓮声说话的兵老爷眼睛一瞪,道:“十个银币,你打发叫花子呀?”
伍善人吓得一个激灵,苦笑道:“不,不,我是说二十个银币。”
那兵老爷朝王老板看了一眼,王老板冷笑道:“伍老板,你这可不太厚道呀!这两张魔兽皮毛,起码值十个金币一张,你却只给人家二十银币的价格。岂不是坑人家么?”
“你……”伍善人怒极,却不敢与他硬起争执,要是真和他们争执起来,自己这把老骨头,还不够这两个兵老爷,折腾两三下呢?
帐房先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自家老板,面上带着后怕的神情,却想着十个金币,你怎的不去抢啊?
无声沉默一阵,伍善人无奈叹气道:“是,是!帐房,去拿二十枚金币来,将这两张魔兽皮毛收下。”
帐房先生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道:“是,我这就去,老板。”
王老板向两个假扮商人的兵老爷,递了个眼色,那两个兵老爷立时眉开眼笑,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想必,那王老板许诺他们二人,等金币到手,就直接全部交给他们二人花天酒地去。
帐房先生将二十枚金币,交给两个兵老爷,退到一旁,将两张四级魔兽皮毛收起。
伍善人沉声道:“王老板,伍某家中尚有要事,这便要打烊回去了,恕不远送。”
他下达了逐客令,王老板却嘻嘻笑道:“不忙,不忙,伍老板。我都说了,今日是给你带大生意来了,试问两张魔兽皮毛,又怎能算是大生意呢?”
王老板朝两个兵老爷递了个颜色,两个兵老爷眉开眼笑的跑出商铺,推着一个装满魔兽皮毛的独轮车进来。
独轮车上的魔兽皮毛,堆积地老高,怕是不下于四、五百张魔兽皮毛。
只是这些魔兽皮毛,却皆是发霉、发臭,皮毛也很不完整,怕是放了不知多长时间了。
王老板阴笑道:“伍老板,这里有一车,上好的魔兽皮毛。烦请你一并将它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