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经武的旅部十分惹人注意,以至于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于是按照姜立的意思,田见龙的坦克连便将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常经武给堵了个正着,然后打着擒贼先擒王主意的姜立一拥而上,于是常经武便成了姜立的俘虏。
“之前你手下的团长说我没有见你的资格,现在我想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姜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看着脸色瞬白的陶经武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
“不知姜旅长打算如何向少帅交待?”常经武面色一白,虽然姜立没有让人捆着他,
不过此时他已经不折不扣的成了一名俘虏,从掌管近万大军的一军之将到俘虏,前前后后不过几个小时的区别而已。
“你觉得我需要向少帅交待?第7旅确实出身于东北军,不过从少帅决定将东北让给日本人,决定把第7旅的人送给日本人杀的时候,第7旅就跟少帅没什么关系了。你们的人倒是长本事了,
日本人一打过来,自己屁巅屁巅地往南面撤,没本事从日本人手里争食,
反倒是我的人抢了日本人的东西后,你们有胆子向第7旅伸手,真是给东北军长脸。”姜立鄙夷地看着陶经武说了一句。
“旅座!”莫家荣五人脸上青一块,
紫一块,受伤最严重的腿有些轻微的骨折,此时躺在担架上,不过却是强撑着身体,挣扎着想爬起来向姜立行礼。几人声音沙涩,眼眶红红的,包括莫家荣所有人在内,
都绝想不到姜立会为了他们几个人不惜跟20旅翻脸,还直接把对方的旅长常经武都给抓了。20旅可是少帅的嫡系部队,就算此时第7旅已经不听少帅的命令,可直接攻击20旅不亚于在打张学良的脸面。
“大老爷们掉什么泪,人我已经给你们抓着了,你们看着处置,死活不论,我的兵都是敢上战场的好汉子,就没有平白受冤屈的理,就是日本人,老子也敢带你们杀几个来回,更何况这些只敢扯腿子往南跑,窝里横的软蛋。”姜立起身擂了莫家荣胸口一拳说道。
“是,旅座!”包括其他第7旅的士兵都觉得自身高大了几分。莫家荣等挨了打的五个人更是骄傲的挺起胸口,有这样维护他们的旅座,哪怕就算跟着他面对日军,面对少帅,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砰砰……
几道枪声响起,莫家荣寒着脸亲手将之前动手的余勇等人给毙了。
随着几具尸体倒伏在地上,常经武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完全没有了之前不见姜立的硬气,声音略微有点颤抖地说道,“不知姜旅长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处置你就不必了,少帅于我舅父有恩,看在我舅父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你一马,不过为了防止你后面有想要报复的举动,骑兵营的马和炮兵营必须留下来。”姜立一屁股坐在原来用来赌博的桌子边上,手指扣着桌面道,说实话,姜立还真想直接把常经武的20旅给吞并了,连旅长都被他俘虏了,那七八千个大兵,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一想很快就放弃了。20旅可不比张海鹏的省防二旅,是张学良真正的嫡系,从吉林,奉天陆续撤往锦州的军队十几万,若因为一个20旅将张学良彻底惹恼,可就得不偿失了,有些人内斗内行,外斗外行,保不准张学良便会恼羞成怒地拿他开刀,作为东北军的领袖,张学良对第7旅的压力比日军还要来得大。
不过就这样放了20旅,姜立也心有不甘,于是借着这个由头,把常经武的骑兵营与炮兵营留下来,也算是留住了20旅的精华部分,现在他手里不缺大炮,但缺足够的炮兵。虽然收罗了不少马匹与马车,
但奉天那么多东西要运,
之前的准备跟海量的物资比起来仍然远远不够。
经这么一闹,想必其他奉张学良之命南撤的军队要规矩一些了。
听姜立这般说,常经武算是松了口气。虽然损失了最精华的炮营与骑兵营,但入了关,少帅怎么也会想办法跟他补上,至于这奉天城是不能再呆了,早知道姜立是个这样的疯子,
带着不到一千骑兵就敢直接跟他的20旅放对,常经武早就把余勇那几个惹事的混蛋捆起来交给对方处置了,真是损失惨重。
缺乏正规军与足够火力防守的辽阳城很快被姜立派去的军队所攻克,因此奉天城向南的铁路已经被完全打通了,除了一小部份机械已经拆除在运往奉天城的路上,由于铁路已经打通,在装满炸药南下的列车开出的同时,另外几列车皮却南下将鞍山那边拆卸下来的机械用铁路运送,速度陡然就快了几倍。本溪,鞍山那边的机械同样也是用铁路运输,日本人花了大价钱改成轻轨的南满路在发挥了最后一次作用之后,大部分便在爆炸声中一截截被摧毁,化为大量废铁,在藏式毅的命令下,各县的警察,游击队伍带着士兵将枕木,扭曲的铁轨全部弄走,破坏路基。日本人想要重新修通南满路,绝不是一两年所能办得到的了。
与此同时,在黄显声,孙铭武等人的协调下,奉天兵工厂中调派出大量武器分发给辽东南,辽东一带以张海天,项青山。王凤阁,李春润,张宗周,孙秀岩,丁育昌,马星恒等二十几股兵力不等的游击队伍,这些队伍跟历史上那些寒渗的游击队可完全不同,散出去的各式步枪有两万多支,子弹一千余万发,轻机枪九十多挺。辽造的50掷弹筒实在不怎么好用,姜立将大部分也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