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门之后,赵化鹰又对穆少言道:“周老三,你们三个先回本堂去吧,稍后再行赏赐你们。”
穆少言忙道:“是,属下遵命。”他和聂雨荷、严烈站到了路边,目送着赵化鹰与神行使向山下走去。
待他们走得远了,穆少言才长吁一口气,轻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对聂雨荷道:“聂姑娘,看来家父果然在此岛上,只是不知被困在何处,这顺风堂又在什么地方?”
聂雨荷蛾眉微蹙,说道:“穆公子,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个神行使似是对穆大侠和你的行踪甚是明了,而且那天泽教教主还说,穆大侠先是着了这神行使的道才被抓住的,看来此人当真神秘的很。”
穆少言点点头,叹道:“在下也正在琢磨此事,委实想不明白。”
严烈在一旁道:“公子,我看我们先不要想这件事了,还是先想办法救出师父要紧。”
聂雨荷道:“严师兄说得有理,眼下我们先要想办法进入顺风堂,打听到穆大侠被困在何处,再行伺机搭救。”她看了一眼穆少言,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微微笑道:“我们先抓个天泽教的人,一问便知。”
三人快步向山下走去,行至半路,忽见一个黑衣人正捧着一坛酒向上走来,嘴里还哼哼着小曲,甚是惬意。那黑衣人也瞧见了他们,口中招呼道:“这不是顺风堂的周老三吗,听说你们寻到了圣教主的宝物,圣教主定然赏赐了你们不少好东西吧,我说,有好处可别忘记兄弟呀,嘿嘿嘿……”
穆少言与聂雨荷对视一笑,见四下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也不答话,只待那人走得近了,穆少言突然出指疾点。那黑衣人哪里会晓得穆少言不是周春生,猝不及防,早被点中,顿时呆立在当场,手中的酒坛子也掉落下来。严烈手快,一把便将酒坛子接住,另一只手又顺势抓住此人的后颈,三人纵身跳到了一块大石后面。
穆少言左手扣住那黑衣人的头顶,以防他出声示警,右手再点,解了他的**道,低声对他道:“不要呼喊,否则要了你的性命。”
那黑衣人看看面前三人,反应还算快,已知是着了道,喝道:“周老三,你忒大胆了,难道要造反不成?”
聂雨荷在一旁“呸”了一声,叱道:“住嘴,再多问立时杀了你。快说,顺风堂在何处?”
黑衣人见这三个顺风堂的属下竟向自己打听顺风堂的所在,这才反应过来,料定三人必是假冒之人,心中恐惧大增,忙道:“是,是,三位好汉饶命。我说,我说,这顺风堂就在本岛的东面,有一片青瓦房的便是。”
聂雨荷又问道:“你可知前几日掳来的那个姓穆的关在何处?”
那黑衣人一怔,见三人紧盯着自己,忙道:“这个小的实在不知,此乃本教绝密,小的身份低微,无从知晓。还望各位好汉手下留情,饶了小的性命吧。”
穆少言听他如此说,正欲放手,聂雨荷突然单掌一切,正中那黑衣人的咽喉处。黑衣人闷哼一声,登时委顿于地,气绝身亡。穆少言也知此时容不得留下活口,无奈之下叹了口气,与严烈一起将此人的尸身藏入了大石的夹缝之内。
三人从大石后面出来,回到来时的路上,聂雨荷道:“穆公子,看来只好先去顺风堂查探一下了。”穆少言点头赞同。于是,三人翻过一道山梁,沿着一条岔路向岛东走去。
那黑衣人说得不错,三人来到岛东海边时,果然看到十几间青瓦铺顶,由石块建造的房屋。这些石屋依着崖岸临海而建,错落有致,连成一片,中间有一块向海面凸出的巨石,上面的一间石屋最大,屋外矗立着一根两丈余高的旗杆,一面腥红色大旗在旗杆顶上迎风飘摆,上书“顺风堂”三个白色大字。
三人仔细观察这片青瓦石屋,除了最大的那间门外两侧各自站立着两名黑衣人之外,其他并无守卫。周遭一片安静,远处传来阵阵呼啸的海风和海浪拍击岩壁的声响。
聂雨荷轻轻挥手,示意穆少言与严烈伏低身子。她悄声对穆少言道:“看来那间最大的石屋定是这顺风堂机枢所在。”
穆少言点点头,说道:“聂姑娘,虽然易容之后,别人认不出我们,但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如果进去后有人和我们打招呼怎么办?”
聂雨荷无奈地笑笑,说道:“没办法,只有见机行事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走吧。”
三人起身径直走向那间大石屋,屋外的四个黑衣人看看他们,并未有任何异动,看来是没有瞧出什么破绽。三人刚要进屋,其中一人忽地说道:“周老三,你们终于回来了,还不赶快进去,堂主早就等急了。”穆少言点头“嗯”了一声,便与聂雨荷、严烈走进了堂中。
这里果然是顺风堂堂主赵化鹰的居所,堂内左侧是一间小居室,青帘垂地,显是赵化鹰的卧房。右侧的一间居室略大些,房门敞开,从外面可以看到其中摆放着一个大长桌和几把木椅,应是顺风堂的会议之所。中间乃是一个大厅堂,迎面摆放着一个长桌,顺风堂堂主赵化鹰正坐在长桌后面,略带怒容地看着进来的穆少言三人。
“不是说让你们先回堂中等侯吗,怎的这么晚才回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赵化鹰质问道,不待穆少言等人回话,又接着说道:“周老三,别以为找到了圣教宝物就可以居功自傲,就不把本堂主放在眼里了。哼,告诉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