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雨荷一怔,不知他何来这么一句,俏脸飞红,低头含羞道:“怎的想起说这个?”
穆少言忙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聂雨荷登时又是一怔,抬头蹙眉嗔道:“你在说什么呀,那你是什么意思?”
穆少言长舒了一口气,小声而快速地道:“是这样,我是说,以你的美貌怕是天下没有哪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的,可刚才那仇安竟是连看都未看你一眼,我想这也是非同寻常之举吧。”
聂雨荷听他说自己美貌绝伦,心里真个如吃了蜜一般甜润,嘴角不由自主地漾起笑意,又听穆少言说出所谓的“疑点”,便道:“哪个都如你一样,说不得仇安倒是个正人君子,人家端的是‘非礼勿视’呢。”话虽如此,但她心头却忽地一动,想想穆少言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暗中也多了几分纳罕。
众人走得虽然不快,但剩下的五六里路程毕竟不长,没用半个时辰,便见山路尽头出现了一条笔直宽阔的街道。沿着大街前望,两旁的楼舍店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虽是天色向晚,但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好不喧哗热闹。众人已是到了高乌镇了。
一进镇子,仇安将青驴牵住,顺着大街向前指着,对穆少言等人道:“这里便是高乌镇,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不过,各位若有雅兴的话,不妨到寒舍小坐片刻,仇某闲居于此,除了这位贴身老仆,家中再无他人,倒是方便得很。”
穆少言忙谢道:“多谢仇兄盛情,在下拜领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天色已晚,还是先去寻家客栈投宿为好。”心中却暗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还是小心为妙呀。”
仇安倒也不再多让,遂向众人拱了拱手,骑上青驴飘然自去。而那驼背老者一如既往,跟在青驴后约莫三尺多远,自始至终看也不看众人一眼,随着仇安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