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融和严学良并楚玑三人在严家地牢中畅快喝着酒的时候,景宁却坐在府中一个人呆呆的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有丫头来点了灯,又看着景宁坐在这儿,就多点了几盏,映得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倒像是白天一样。
忽然门口传来了喧哗声,又见有不少的灯笼晃着,景宁一阵奇怪,让翠桃掌了灯往门口去了,只见有两个丫头在门口喧闹,但是家丁已经换成了严大人的手下,对两个丫头的请求视而不见,两个丫头见说不过,就行硬闯,几个人才起了摩擦。
景宁看着两个丫头手中灯笼上面写着厉亲王府,是厉亲王府的丫头,景宁连忙止住了几人的吵闹,那两个丫头看见景宁出来,很是高兴,急切的说:“宁郡主,王妃有请。”
“可有什么事?”景宁问道。
两个人军摇了摇头:“王妃让奴婢请宁郡主过去,并未交代是什么事情。”
景宁看着面前两个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在骗她,她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延敏,难道是延敏出事了?她心中一阵急切,连忙让翠桃拿了披风就跟着两个丫头出了门。
厉亲王府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景宁心中一惊,难道真的出事了?
两个丫头领着景宁往内庭走,远远就看见里面灯火一片,更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景宁心一紧,加快了步子。
“王妃安好。”景宁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哪知厉亲王妃很是热切的拉着景宁的手:“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虚礼,延敏情况不妙。”
一席话说得景宁一怔,果然是延敏出事了!
“怎么回事?”
“王爷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请了大夫来看,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妃很是担忧,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说道。
“御医呢?”景宁接着问道。
“王爷去请了,还没有来。”
景宁又大致问了问。连忙走到了延敏的床前,看着眼睛紧闭的双眼很是心疼,但是这副样子倒是让她想起了之前常滢昏迷的时候,苏淮安说是中毒。延敏莫不然也是中毒?
景宁心中怀疑,也伴有懊恼的意思,苏淮安适才走的时候专门告诉了景宁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问景宁还有事情没有,景宁还说没有。现在若是苏淮安还在多好,起码可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不必担心,延敏是有福气之人,自然不会有事的。”景宁心下没有法子,只好拉着厉亲王妃的手安慰道,“我认识的那位名医已经云游四海了。”
厉亲王妃听到景宁这么说,复又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厉亲王妃是打听过的,以前常家小姐在鬼门关外徘徊,就是景宁找的大夫治好的,所以她叫景宁过来。多半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景宁看着厉亲王妃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这个苏淮安,什么事情非得要今天去,晚两天不行么?
她在心中咒骂着苏淮安,忽然心念一转,想起了苏绪楚,苏淮安的弟弟。
苏淮安有这么高的医术,苏绪楚是不是也有?景宁在心中斟酌着,苏绪楚懂阵法。懂兵家之道,也不知道懂不懂救死扶伤的医者之道。
景宁使劲的回想着苏绪楚,忽然想起苏绪楚曾经说过一句话“四姑娘莫以为他会,我就不会了?”
这话。正是在说医术的!
景宁心中欢喜,她仿佛已经找到了救延敏的法子,只是要去袁太师府一趟,还不知道袁太师让不让她进去的,不过碍于常滢的面子,袁太师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王妃。你莫慌,我忽然想起这神医还有一位亲弟弟,也是妙手仁心,我现在就去把他请过来。”景宁对着厉亲王妃道。
厉亲王妃大喜过望:“真的,带些护卫一起去。”
景宁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带护卫的,不然袁太师还不知道怎么想。“王妃,你莫担心,顶多明日清晨,我必将那神医带回来。”景宁看了看时辰,对着厉亲王妃说道。
厉亲王妃不断的点头:“你多加小心。”
景宁应了声,把翠桃留在了王府,只带着墨画一个人就往袁太师府中去了。
也不知道袁太师是故意放了景宁进去还是袁府的守卫是在太差,景宁和墨画穿行在袁府之中竟像是入了无人之境,一往无前很快就到了苏绪楚的院子外面,景宁正准备推了门进去,墨画小声在耳边提醒着:“姑娘,有人跟着。”
景宁笑了笑,还真以为袁太师这么放心让景宁大半夜在府中穿行的,她摇了摇头:“不必管,你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
墨画点了点头,四周看了看,然后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呆着,景宁看了看周围的坏境,一把就推开了门。
里面黑漆漆的,索性景宁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模模糊糊能看清楚里面的装饰。
“四姑娘深夜造访我这屋子,可是为了我?”
正当景宁在奋力找寻苏绪楚的时候,苏绪楚戏谑的声音从边上响了起来,随即床头的等久亮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景宁瞧见苏绪楚半倚着床柱子坐在床上,身上的中衣很是凌乱,甚至上衣有些微露,一块白净的皮肤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微眯着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样子,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景宁可没有精力欣赏这么一幅男春宫戏,她皱了皱眉,然后将手边的衣裳一把朝着苏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