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防根本就没有问题。
景宁脑中闪现出前世的东海之乱,不过是渔民和官员之间的摩擦,官兵为了压制住渔民,采取了些极端的措施,其中还涉及到了几条人命。
渔民也曾经向水师提督反映过,但是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让矛盾激化了,几十个渔民就用捕鱼的鱼雷绑在一起把水师的一艘船炸沉了。
这事就严重得多了,水师总算是重视了起来。但是因为水师人太多了,迟迟得不到适当的方法来解决。
这几十个渔民见丝毫没有反应,又纠集了一批人在东海边上丢了一排鱼雷。造的船接二连三的被炸了,这可是国家的东西,查起来也是要命的。
这事瞒不住了,十几个提督一商量,直接就将这些渔民写成了倭寇,就这么报了上去。
景宁笑了笑,上一世也以为是什么大事,皇帝派了兵过去,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演越烈。还是璟垣请了去解决,最后才知道是这种情况。
这还是上一世的璟垣同他说的,那时候璟垣刚当皇帝,他立志当一个明君,便举了例子给景宁讲官员的制度,这个例子,就是东海事变。
若是张怀仁心里没有歪心思,这也没有什么。
但是景宁知道,张怀仁之所以会躲在那里,就是想知道这些的。她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甚至到了动兵的程度,就是为了让张怀仁上报过去,看看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除了景予,张怀仁没有给过景宁和景瑶好脸色。景宁也不相信张怀仁躲在花丛中,只是为了乘凉而已。
这事就当是给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点教训罢!
景宁依旧每天在福安院里面蹭着时光,有时候是和景瑶一起,有时候就一个人在福安院里面看看书,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张怀仁这段时间的心情不错,他的提议得到了圣上的赞同,也派了兵去东海,若是这次事件解决得当的话,他封侯封爵就指日可待了。
景宁也不理会他,每日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突然就对她严厉起来,糕点也不让她多吃,糖水也不让多喝,只让吃点茶。
又隔了几天,张怀仁阴着脸回来,就把景宁叫到了书房。
“你出的什么主意!你是故意看我难堪!”不问青红皂白,张怀仁就一通大骂景宁,景宁内心觉得好笑,装出一个委屈的模样:“父亲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得主意,现在圣上已经怀疑我了!”张怀仁仍旧气呼呼的,恨不得将面前的景宁打一顿,又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动手。
景宁仍旧小心翼翼的说:“父亲,我没有出什么主意啊。”
张怀仁这才想起,他是在花丛中听到的景宁和景瑶的谈话的,景宁还不知道。他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皇帝大怒,斥责他办事不力,大有降他职位之意。
“你对于海防战争的话!”张怀仁还是怒气冲冲。
精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是我与三姐姐说话,只是信口胡诌的,宁儿一介女流,怎么会懂朝堂之事?”然后看着张怀仁的目光闪了闪,补充道,“父亲是如何得知的?”
张怀仁虽然是糊涂,但是他也并不是傻子,一看到景宁的样子便有些怀疑,脱口问道:“何以你觉得只有海防有问题?”
“父亲不是在烦这件事吗?”景宁狡黠的说。这句话一说出来,张怀仁就知道景宁是故意说的那番话了。
张怀仁瞬间明白了景宁是故意为此,怒极直接掀了案桌:“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女!你给我跪下!”又冲外面喊道,“长生,请家法来!”
景宁也没有跪,还是站在张怀仁的面前,无比讽刺的说:“父亲不会以势论政,专会拿自己女儿出气。”说着还轻轻的呵了一声,“我看父亲应当想着怎样保住官位吧,说不定负荆请罪还有回还的余地。”
说完,就自顾自的打开门出了去。
张怀仁看着她的背影,很是震怒。
经过一番折腾,张怀仁上了请罪的折子,身心疲惫的他来到了捻香阁,也将李婉从小佛堂接了出来。李婉听了张怀仁的诉苦,安慰道:“老爷,奴婢早就说过四小姐不安好心了。偏偏老爷还不信我。”
张怀仁叹了一口气:“不是不信你,到底是张家的女儿。”
李婉正给他按摩,听到这话瘪瘪嘴,心道平日里也没见你对四小姐上心。不过这个状态正和李婉的心意,她赶忙道:“怪四小姐不懂事了,到底比予儿小一些。”
“是啊,都如予儿一般懂事的话就好了。”张怀仁摸上李婉的手,说道。
李婉一听有戏,说道:“老爷,予儿已经十五岁了,再不许人家就是老姑娘了。”
“等过了这风头,我一定给予儿好好物色一个。”张怀仁一想,便应了下来。
“老爷答应婢妾就好了。对了老爷,四皇子那边你联系上了吗?”李婉又问。
张怀仁又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自从推了景宁之后,四皇子也没有再找过我。”“老爷,你看,四皇子配予儿怎样?”
张怀仁一惊,转过头就看着李婉。李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老爷何故这样看着我?”
“我不同意。”张怀仁断然拒绝,“四皇子侍妾有什么好的?予儿吃不了苦,我也不舍得。”听到这话,李婉的阴霾一扫而空,神神秘秘的说道:“老爷,四皇子,好像对予儿有点意思,之前就送了予儿回来,最近又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