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师不可啊,这人乃是朝廷的猛将,萧宝夤能打胜仗全靠的是他,此人不能不除啊!”吕伯度此时也赶了过来,见陈宇要放了崔延伯,他立即出言劝阻。
“猛将还不是被我们陈军师拿下了,有陈军师在还怕他一个崔延伯吗!”万俟丑奴虽然不明白陈宇为何要放人,不过他觉得有陈宇在,朝廷大军根本不在话下,崔延伯是可以放过的,但是拍陈宇马屁的机会却决不能放过。
“丑奴将军说的一点不错,手下败将放了又能如何。”尉迟菩萨见万俟丑奴先拍了马屁,生怕自己落后,直接对那些士兵吼道:“陈军师都发话了你们还不放人,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们!”
几个押着崔延伯的士卒听见尉迟菩萨已经开口大骂了,赶紧解开了崔延伯的绳子,崔延伯被松开后皱眉瞪着陈宇道:“你小子什么意思,如此瞧不起我吗?”
“能不能让别人瞧得起靠得是实力而不是嘴巴,你回去好好练兵,下次再败也败的漂亮点!”陈宇说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趁我没改变主意,你赶紧走吧!”
“别以为我会领情,下次你被我抓了,我可不会放了你!”崔延伯说罢翻身上马,看也不看陈宇一眼,直接纵马撤走了。
“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万俟丑奴一脸不屑骂道,等他看向陈宇的时候随即又换成一张笑脸,“军师算无遗策真是厉害,我听说论计谋姜子牙和张子房都很厉害,不过哪天他们要是碰见了军师你,肯定都得羞愧死!”
“大哥!那两个人早就死了。”万俟道洛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哦!什么时候死的?死得好,不死见了军师也得气死,哈哈哈!”万俟丑奴说完自己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万俟道洛等人都替他脸红不已。
陈宇知道和这混人也没啥好说的,转头对吕伯度道:“军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吕伯度听陈宇叫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道:“愿闻陈军师赐教!”吕伯度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缓缓离开众人,找一僻静处谈起话来。
“听说军师原来是莫折念生手下部将,后来因为和莫折念生不和才投靠的胡天王?”陈宇仿佛随意问道。
“没错!莫折念生不听我劝阻妄自称帝,当初他若听了我的话,朝廷大军何至于这么火烧火燎的来打他,朝廷的小皇帝和胡太后对别人称帝一向极其敏感,哪怕闹得再欢只要不称帝他们就不会太重视!”吕伯度不知道陈宇为何突然问这个,忍着好奇回答道。
“吕大人负气出走,来到胡天王这里立即献上几策,并亲自带兵把莫折念生打的连连败退,我说的没错吧!”陈宇问道。
“没错!”吕伯度耐心回答道。
“吕大人刚投靠天王的时候被封为都督手握不少兵马,如今虽然贵为军师,但却半点权利都没有了,吕大人没思考过这其中的缘由吗?”陈宇好整以暇的问道。
“这,陈军师说这些究竟何意啊!”吕伯度被架空之后心里也确实多有不忿,不过关陇地区最大的义军就这两家,自己已经叛了一家,总不能再叛回去吧,如今虽然过得不如意,却也没有办法!
“吕大人能文能武,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小子也为你不平啊!”陈宇说罢还真叹了口,看他一脸便溺的表情,到真有几分同情和落寞的模样。
“陈军师!你说这些究竟何意啊?”吕伯度已经被陈宇绕糊涂了,脸上充满了一副你到底要说啥,不说清楚我弄死你的表情。
“哎!”陈宇又叹了口,然后抬头望向天空,指了指月亮。
吕伯度抬头看了看,瞬间眼睛一亮,“陈大人你是想告诉我,只要我心似明月般皎洁无暇,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见陈宇微微摇头,吕伯度思索片刻又道:“大人你的意思是劝我做人要像月亮一样圆滑,不能太耿直不阿?”
吕伯度说完见陈宇还是微微摇头,便急道:“我的大爷亲爷爷!你有话直说吧,急死我了!”
陈宇一踢马腹便率先离开,走了几步后才回头对吕伯度喊道:“你看那月亮都这么高了,夜深了早点洗洗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吕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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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伯只身回到军营,见了萧宝夤后实在是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恨不得当初就被陈宇一枪捅死,如今面对一众同僚各异的目光,他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崔将军你活着,我们再训练出一支精兵又有何难,崔将军不必介怀!”萧宝夤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弄得崔延伯更是不好意思了。
“我愧对大人,愧对我的手下啊,请大人执行军法!”崔延伯说罢便跪在了地上。
“你出征之时我就把军令状给烧了!”萧宝夤笑着上前扶起崔延伯,“出征是我同意的,要罚也是先罚我,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也不知道贼军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贼兵里有个未及弱冠叫陈宇的小子,他应该已经做了胡琛的军师,我见胡琛将领都这么称呼他,贼军的一切布置都应该出自他手!”崔延伯解释道。
“莫非是刺杀元彧的那人?”一旁的苏湛立即插口问道。
“正是此人!”崔延伯叹了口气,此人不止计策了得,连武艺都不在我之下。
萧宝夤一听陈宇的名字也是眉头大皱,“